“我看小元腿長,裴宸的腿也不短,到時候咱家出個模特什麼的。”
“當什麼模特,受那罪,不敢吃不敢喝的,生怕自己胖一兩肉。”
沒敢找彭知元聊一句話,但四個老人都快圍成小圈讨論開了。
裴琴清坐在他們旁邊,聽他們聊重孫,心想幸虧當初裴宸那些事沒有告訴他們,不然,可能會有幾個進醫院的。
肖起則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來放在彭知元手上,“雖然宸宸跟你結婚了,但該補上的見面禮還是要的,看看喜不喜歡。”
“收下吧,沒事。”裴宸接收到彭知元的眼神求助。
彭知元打開盒子看見是雕刻着一隻半卧小羊的玉牌。
“你問過宸宸,她說你屬羊的是不是?”肖起則原本是要在之前拍過的翡翠裡面選一塊,但是總感覺差點心思,所以還是現找了料子刻了屬相的玉牌。
“是的,我屬羊,謝謝叔叔。”彭知元指尖摸了摸凸起的羊角,看着憨态可掬的小羊都舍不得放下。
之後兩個人開始漸漸聊起來,可把那幾個羨慕壞了,也不聊了,側着耳朵聽。
所以這場試菜隻有裴宸是真正在試菜,然後跟後廚溝通和反映意見。
順便提醒四個老人不能貪嘴吃高糖高油的菜。
飯後,老人又圍住彭知元送了禮物,彭知元那個二十塊錢的背包,頭一次裝了可以買下四套價值A市市中心一套大平層的禮物。
爺爺還拉着彭知元的手不想松開,“跟爺爺去家裡住幾天怎麼樣,爺爺有個花房,你每天都能去摘漂亮的花,插在玻璃瓶裡,看着它,一整天心情都”
裴宸簡直不敢想,爺爺都不讓任何人動那花,她小時候還可以“辣手摧花”,但長大了也隻能摸摸葉子了,他還讓彭知元去摘花。
“你那花有什麼稀罕的,跟姥姥走,姥姥家裡有很多包包,限量版的,随便拿。”
四個老人又想把彭知元帶走了,裴宸攔住他們,“你們帶走他了,這婚禮可缺個新郎啊!”
“等婚禮前再送小元回來就是了。”
裴琴清也站出來說話了,“行了,爸爸媽媽們,小兩口婚禮的事情還沒忙完,再說了小兩口也得在一塊啊。”
“宸宸也去,跟小元一起。”
好吧,她都成附帶的那個了。
“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等婚禮結束我跟,姐姐就去看望你們。”彭知元已經許諾了,老人家沒有強求,都笑着說等來了可要多住幾天。
裴琴清和裴宸去開車了,已經熟絡肖起則和彭知元則坐在大廳側邊的沙發上聊天。
彭知元猶豫着,但覺得肖起則是裴宸的Omega爸爸,這件事情還是有長輩的陪伴比較好,“我想請您幫我個忙。”
看着肖起則留下歲月偏愛痕迹的溫潤面容,他又鼓起勇氣,“就是我們家鄉有風俗,出嫁的Omega要定制新衣,所以可以請您幫忙陪我一起嗎?”
“你家鄉是H市?”肖起則眉毛有些上挑的驚喜。
“嗯,是的,H市,所以新衣需要…”此新衣非彼新衣,想必肖爸爸也是知道的,不由得臉開始微微漲紅。
“新衣要準備的,不過可不能便宜了裴宸,不能這麼輕易穿給她看。”肖起則知道新衣對一個Omega重要性。
H市每個出嫁的Omega第一次結婚時的新婚夜都要穿定制的貼身新衣,一般都會有一個系帶由Alpha解開。
肖起則不知道兩個人到底相處的怎麼樣,所以還是對這個孩子還是心疼起來,“你知道宸宸的情況,如果未來你覺得委屈想離婚,我們都支持你。”
彭知元的手被肖起則輕輕握住,手心的溫熱傳到了心間。
不過肖起則何嘗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恢複正常,隻是他沒有讓彭知元去勸裴宸。
他的宸宸已經承受了莫大的傷害,如果遺忘是對她最好的方式,那就不需要再施壓給她,造成另一種痛苦了。
所以等出來的時候,兩人依舊融洽地聊着天,但肖起則卻帶着一絲裴琴清能察覺到的悲傷。
等坐上車,裴琴清看着副駕眼尾有些紅的肖起則問:“怎麼了?”
“就是想起生宸宸是時候,你出差不在家我還難産,好不容易生下來健健康康的宸宸,偏偏又讓她多災多難的。”
“裴宸出生時四肢健全何嘗不是幸運,再說了人生路上總算有挫折和苦難的,你那時候也不是順利就當上了首席鋼琴家。”
肖起則臉色由哀轉怨,“要不是那個黃向征耍心機,當年首席就是我了。”
“那是肯定的,我們家小則當上首席是實至名歸。”
裴琴清對當年這樁往事,一向采取的原則是肖起則說一她不說二,否則會被他視作叛徒,白眼一橫就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