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會做雞蛋餅!”
裴琴清關掉火,等最後一塊雞蛋餅烙熟。
“嗯。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學會的。”
“能去國外留學,那你怎麼會去酒吧…”肖起則自覺失言,沒有問下去。
裴琴清順着他的話,隻得用謊來圓謊,“沒讀完,家裡出了變故就回來了。”
肖起則也不好多問,于是就誇贊起她做的餅來了。
*
裴琴清背上結了疤後,開始自己賣力地有償服務。
“輕點,輕點!”
“不行了,不要了!”
兩個人昏天黑地,連三餐都是訂餐配送上門解決的。
畢竟金主說了算,肖起則實在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先喊了停,兩人真的就蓋着被子純聊天。
“你在國外哪裡留的學啊?”
“意大利。”
“我還沒有去意大利巡演過,聽說那裡紅酒不錯。”
“巡演?你是鋼琴家?”
“我是小…我是拉小提琴的。”
“藝術家。”
“怎麼感覺你陰陽怪氣的。”
“沒有,不是藝術家都比較…”
“孤僻奇怪?”
“我不孤僻奇怪嗎?”
“不知道,但就目前來看并不。”
……
裴琴清不喜歡太清淨,所以基本馬場、賽車場、高爾夫球場她經常去。
自己一個人去,約人去。
總之不會去穿着西裝一本正經地坐在辦公室裡。
但是她能和肖起則呆在一起,哪怕彼此不說話。
她研究咖啡的拉花,肖起則在琴房練琴,開着門,悠揚的音樂和咖啡豆的香氣纏繞四溢。
哦,對了,肖起則說如果她練好拉花,要給她投資一家咖啡店。
咖啡店就算了,但凡關于經營的事,她是半點邊也不想沾。
她洗幹淨手,将兩杯咖啡端出來的時候,肖起則就靠在二樓欄杆上。
擡起手向他示意下來喝咖啡,他挑了下眉拉出一個絲滑的高音,竟然換了首歡快活潑的曲子。
裴琴清自顧自坐下來,品着咖啡。
肖起則收了琴,問她怎麼樣,裴琴清隻說咖啡正好。
肖起則切地一聲,端起桌上那杯喝起來。
裴琴清問他是不是不錯?
肖起則說埃塞的耶加雪菲是不錯。
可惜後來,裴琴清再也沒喝過像這杯咖啡一樣,令她感受着午後溫和的陽光,心緒雀躍又平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