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拿到孕檢單時,肖起則整個人坐着發着懵。
大夫看他一個Omega自己來的,又這副模樣,心裡咒罵了句天底下的A就沒有好東西,然後就讓他到外面沙發上去休息了。
肖起則太過驚恐于決定一個生命的去留,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裴琴清。
然而電話還沒撥出去反而接到了個電話。
“是肖先生嗎?我是裴琴清的母親,想跟你見一面。”
原本因為懷孕這件事擾得心煩意亂,裴母那番話更是把他砸得暈頭暈腦。
“裴家已經給裴琴清選定好Omega伴侶了,不日将訂婚,還望肖先生能夠理解,盡早跟裴琴清斷了聯系。”
如果裴母隻是言盡于此,他大概隻會輕描淡寫地回一句,如裴女士所願,其實已經斷了聯系了。
可是還沒開口,裴母推過來一張支票。
“什麼意思?”
“銀貨兩訖,希望肖先生明白。”
他不明白,誰是貨?是裴琴清還是他?
總之,對于要臉面的肖起則來說,這無意中擺明是母親來給女兒的風流韻事還債的。
他與裴琴清之間可以互相認為是玩玩,炮友乃至情人。但是裴母今天的插手,則是坐實這種上不得台面的關系,令肖起則感覺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不必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銀貨兩訖的交易,隻是圖玩樂。”
肖起則站起身,“您今天白跑一趟了,我和裴小姐已經斷了聯系。”
說完便轉身離開,幾下間将裴琴清所有聯系方式删除拉黑。
*
裴琴清神思恍惚了幾天,就接到了裴母的電話。
“我把羅家那個Omega的聯系方式發給你了,對人主動一些。”
裴琴清揉搓了幾下臉,有氣無力地應了下來。
“你那些花花草草我幫你處理幹淨了,至少也給羅家留個面子。”裴母不經意間提起這事,電話那端勾起嘴角靜默等着魚兒上鈎。
“什麼花花草草,”裴琴清蓦然擡頭,想起裴母曾經要她跟肖起則斷了,“你說的是肖起則?”
“既然斷了,就好好收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