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琴清索性就握住那隻打了她的手,親了親肖起則的手心,“小則,隻要你答應我好好的讓我每個月來見寶寶一次,其他的我真的什麼也不會做。”
肖起則的手太過用力,還留有微微酥麻的痛感,雖然使了力氣掙脫她,但卻讓肖起則感到了被禁锢籠罩的窒息感。
他垂下頭,看着那份已經被毀損一角的保證書,無奈妥協,“下個月5号,帶着新的保證書來。”
裴琴清欣喜應下,舉起想要擁抱的手但看對方失魂落魄的樣子,又自顧自放下了,轉而後退幾步,“下個月5号早上我再給你發消息,如果不方便的話,就選在其他時間。”
裴琴清語氣溫和,有商有量,彷佛的那剛剛那個咄咄逼人的不是她。
肖起則已經被她弄得精疲力竭,微微點點頭當作回應,但是依舊站在原地,等着裴琴清離開。
裴琴清也自然看到了他眼中的驅逐意味,主動提出,“那我走了,晚安。”
裴琴清這次真的遵守承諾,沒有來打擾他們,讓肖起則略微松了口氣。
而她為了克制這種不顧一切想要見到肖起則的沖動,隻好把心思專注在準備下一個月相見的禮物上。
小女生就準備一件公主裙和一個草莓蛋糕。
而肖起則的禮物可要好好想一想。
最後,她選了一款空運過來的曼特甯咖啡豆,并且重新練習了很多遍拉花。
小姑娘見到裴琴清并不恐懼和驚訝,因為肖起則中午的時候跟她說了今天晚上有個阿姨會來。
肖起則看着一大一小牽着手上了二樓的樓梯,緊繃的神經也沒有得到松懈,他靠在吧台暫時放空自己。
不久後指針指向八,小姑娘主動跑下樓說困困要睡覺,于是跟她一起上樓。
二樓的走廊狹窄,也就一臂半的距離,在這個逼仄的空間裡,讓肖起則再次感到呼吸不暢。
“你把她哄睡。我帶了曼特甯給你做一杯吧。”
她微微卷起袖口,動作熟稔語氣親昵,仿佛他們之間是親近熟悉的戀人。
“已經晚上了就不喝咖啡了,天也不早了,路上小心。”肖起則可以斬釘截鐵地說不喝,但是她對裴琴清的所作所為心有餘悸,因此用了委婉中還帶了看似關心的話語。
裴琴清果然對這樣的糖衣沒有招架之力,絲毫沒有準備了一個月的預謀根本沒有用上的惱怒。
“那好吧,”裴琴清低頭微笑地看着小姑娘跟她說晚安,随後,用一種凝望的,欲說還休的眼神,輕啟嘴唇,“晚安,小則。”
*
從夏到冬,裴琴清每個月的禮物從各式各樣的裙子變成了各式各樣的圍巾、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