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現在應該學習男女之間的談情說愛。”
“什麼?”
自家王爺?談情說愛?
雲欽咽了口唾沫,神色拘謹,就像一位母親試圖保護孩子的純真一樣謹慎的開口。
“王爺,據屬下所知,談情說愛是一個人無法完成的事情。”
“......我不是一個人。”
正在專心閱讀書籍的傅景晔聽到雲欽的話緩慢擡頭,用充滿殺氣的不悅眼神瞪着雲欽,似乎是認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王爺您,您有女人嗎?”
雲欽問出這句話後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對自家王爺問出這句話。
雲欽希望從傅景晔嘴裡聽到否定的答案,但是結果卻更出乎他的意料。
“有人傾心于我。”
“......”
“所以我要提前學習。”
“嘶,您是說,有女子傾心于您?”
傅景晔皺眉不語,他對于雲欽重複的問題感到不耐煩,明明自己已經明确的回答了雲欽的問題,為什麼他卻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傅景晔當然不能理解雲欽的震驚,有女子傾心于自家王爺,一個四肢健全,身體健康,長相端正的單身的女子?
不,這絕不可能,雲欽認為這個女子可能有着恐怖的胎記,或者身體有些許缺陷,又或是長得奇醜無比,否則怎麼會傾心于自家王爺呢?
但是雲欽在自己的種種猜測中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女子一定心靈善良而且大膽,甚至比自己還要勇敢。
“那,那個,王爺,宮裡今日派人過來了,提醒您記得參加明日的慶功宴。”
雲欽意識到如果繼續這個話題自己就會窒息而死後,果斷地換了個換題。
“嗯。”
傅景晔将視線從書上移開,自己到現在為止,依舊很讨厭宴會,即使是皇兄為了自己舉辦的,他始終還是會像往常一樣呆一會就走,但這次,些許有些不一樣......
“繡坊的衣裳做的如何了?”
聽聞這次的宴會,皇兄舉辦的規模很大,邀請了幾乎朝内所有大臣和貴族,而那個女人......可能也會在其中。
如果自己按照信中的要求在宴會中穿上一襲白衣,她會不會過來注意到并和自己搭話呢?如果是那樣,自己就可以見到她了,傅景晔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對這個景象充滿期待。
“已經做好了。”雲欽恭敬的說道,繡坊那邊對于自家王爺這突如其來的要求也感到堂皇,但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加工加點完成了。
“很好。”
傅景晔對此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繼續低頭閱讀手中的書籍。
雲欽意識到這裡沒有自己的事了,識相的退了下去。
屋子裡終于隻剩下傅景晔一個人了。
當傅景晔放下手上的書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去。
這種平民的書籍出乎意料的有趣,自己似乎學到了許多,至少現在自己會說一些情話了。
傅景晔靠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在短暫的沉思後起身,用鑰匙打開一個抽屜。
那寬敞的抽屜中間,隻放着一張紙,那是一封精心包裹的情書。
傅景晔拆開信,又将那情書讀了一遍——這是他第十三次讀這封信。
盡管傅景晔已經知道接下來會讀到什麼内容,但是他仍然感覺很新奇,每次閱讀完後,自己的嘴角都會不自覺的勾起,内心會湧起一種奇怪又滿足的感覺。
或許,這是被人愛着的感覺嗎?傅景晔感覺熟悉而乏味的世界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他此刻,正被人愛着嗎?
“希望你明天會來。”
傅景晔走到窗邊喃喃道,信中要求自己穿白衣,或許她是一個喜歡白色的女子,不過,她居然敢指使當朝王爺的穿着,真是好大的膽子。
傅景晔迫不及待想看看那個大膽女人的臉。
對于一封單方面送達的情書來說,傅景晔别無選擇,隻能靜靜的等待她的出現,即使他可以拍雲欽去尋找她,但傅景晔不想用那麼無禮的方法。
似乎是在提問一樣的喃喃自語道。
“你怎麼敢讓王爺等?”
傅景晔打算,等那個無禮的女人出現,自己一定要狠狠的訓斥她一頓。
一想到兩人見面後的景象,傅景晔的嘴角又往上揚了揚,随後打開情書開始閱讀。
翌日,顧桑甯大早上就被傭人叫了起來。
“桑甯,快過來。”
顧溪嫣對着睡眼朦胧的顧桑甯溫柔的說道,她早已經梳妝打扮好坐在馬車上了,不出意外顧婉也在她的旁邊坐着。
看上去自己要和她兩坐一輛馬車了,顧溪嫣現在倒是一副好姐姐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