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晔從皇宮回來後就一直坐在書房中,他不明白,自己已經按要求穿上白衣在皇宮中走了一天了,隻要是有花園的地方自己都去過了,但是期待的身影并沒有出現。
但是傅景晔能感覺到,信的主人一定來到了皇宮,隻是沒有和自己相認而已。
她似乎很擅長欲擒故縱,即使沒有露面,僅僅用一份匿名的信就俘獲了他的心。
已經過去三天了,傅景晔心中的感情也越來越強烈,起初剛收到信時接近于好奇和陌生的感覺很快就轉化為了喜愛和緊張。
但是依舊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傅景晔不想再等了,自從收到那封信後,自己這三天就沒有睡過好覺,每天都期待太陽早些升起。
這三天過的很煎熬,傅景晔決定向身邊的人尋求幫助,他也不想使用這種手段,但他沒有辦法。
“雲欽。”
“王爺,屬下在。”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一瞬間,屋内的氣氛十分緊張,雲欽屏氣凝神的等待着傅景晔的下一句話。
“關于那封信。”
“......是的?”
“那是一封情書。”
“什麼?給誰的?王爺您嗎?”
雲欽反問的語氣讓傅景晔感到冒犯,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傅景晔起身,從上鎖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金絲楠木的盒子放到桌上。
随後小心翼翼的将裡面的信件取出。
“這封情書,是給本王的。”
與傅景晔面無表情的臉相反,他的耳朵也變成了粉紅色。
“天哪。”
雲欽看着傅景晔手裡的信,倒吸一口涼氣,這不就是他那天交給傅景晔的那封信嗎?自己恐怖的預感成真了,王爺這幾天的詭異舉動果然是因為這個。
那也就是說,那位可疑的女子真的喜歡自家王爺?
雲欽感覺這個世界都旋轉了,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好吧,自己接下來說的話隻是因為擔心王爺的安危,絕對不是因為好奇信裡的内容。
“恕屬下冒犯,王爺,屬下可以看一眼那封信嗎?”
“上面并沒有毒藥。”
“不是的王爺,屬下隻是想确定,額,您是否誤解了信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本王是蠢貨?”
“屬下不敢,但是王爺,謹慎一點沒事壞處不是嗎?”
就算是大街上三歲的孩童都知道,攝政王傅景晔從出生起就是孤獨的,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戰場上度過,一個完全不懂男女之情的人誤解了信的内容,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雲欽作為傅景晔的副将以及貼身侍衛,有必要弄清這件事情。
“這關乎到北冀的命運,還請王爺準許。”
看着眼前态度堅定的雲欽,傅景晔的表情微微動搖。
書信難道不是一種非常私人且秘密的事情嗎?一想到自己私密的記憶成為黑狼的将士們談論的話題,傅景晔就已經很不高興了。
但是自己叫雲欽過來不也是想解決這件事情嗎?或者他能從信中找到不一樣的線索和暗示也說不定,傅景晔希望雲欽給自己一個明确的答案來解釋為什麼信的主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不要看太久,就站在那裡遠遠的看。”
最終,苦惱了一段時間的傅景晔勉強同意了。
“屬下遵命!”
得到允許的雲欽立馬喜笑顔開的從傅景晔手中結果那封信,一字一句的讀了起來。
自己珍貴的寶物從手中消失了,傅景晔看着眼前專注的雲欽,試圖表達自己的不愉快。
“太近了,離遠一點。”
但雲欽卻充耳不聞,隻是專注的看着信,表情凝重,遠遠看去,就像是在閱讀上面加密文書一樣,雲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仔細的看着信上的每一行東西。
“這,這封信......”
過了許久,雲欽終于擡起了頭,傅景晔歪頭,想從雲欽那裡聽到答案。
“額,看上去,她似乎是,想造反?”
如果這封信不是情書,那就隻能是雲欽認為的那樣,而自己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屬下猜測,她似乎是對皇位有意,還想要煽動王爺您。”
“這很危險,她似乎是個很狡猾的人......”
“夠了。”
傅景晔不悅的打斷了雲欽的推測,自己叫他過來,是讓他幫自己找到信的主人的,可他現在竟然如此玷污自己珍貴的記憶。
危險?造反?狡猾的人?他怎麼敢如此侮辱信的主人?傅景晔現在非常想扭斷自己副将的脖子。
“出去,看來本王真是糊塗了,居然會問你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