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到了。”
沒過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雲欽打開了門。
傅景晔率先下去,向車上的顧桑甯伸出了手。
顧桑甯在車上愣了幾秒,随後謹慎的将手搭了上去,傅景晔想要幹什麼自己還不得而知。
顧桑甯下了車,發現馬車停在了一棟宅子外,自己甚至覺得有些眼熟。
“那個,這是哪?”
“攝政王府。”
“嘶——”
傅景晔立刻回答了顧桑甯的問題,後者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顧桑甯沒記錯的話,攝政王府的地牢,就是傅景晔審問犯人的地方。
他果然還是要殺了自己。
顧桑甯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随後更上傅景晔。
兩人走了很久,最後到了一處與别處都不同的地方。
“這是哪裡?”
“一個蘊藏着攝政王府曆史的地方。”
顧桑甯無法理解,他們去的不應該是地牢嗎?
傅景晔拿出鑰匙打開了門,自己也已經近十年沒來過這裡了,但是他準備向顧桑甯展示自己的一切。
他希望和顧桑甯之間能建立起特殊的關系,所以他才帶顧桑甯來到了這裡。
“這位是先皇,我的父親。”
“......嗯?”
“皇兄說我和父皇長得很像。”
傅景晔站在先皇發畫像前,回頭看向顧桑甯,似乎是在讓顧桑甯進行比較。
“但我覺得不太像。”
“......”
“我的父親是一位好皇帝,但他不是一位好丈夫,和曆代皇帝一樣,他有着衆多的妻妾,我的母親也是其中之一。”
“但他從為愛國母親,即使是她去世的時候,父親都沒有來看望過她。”
傅景晔轉頭看向旁邊的畫像,那是一位看上去很脆弱的女人,她的臉上雖然帶着微笑,但看上去卻像是在哭。
“我絕對不像我的父親。”
傅景晔突然看向顧桑甯,眼裡透露着堅定。
這個屋子很大,顧桑甯感覺自己來到了博物館,裡面按照時間順序陳列了許多哦東西,傅景晔帶着顧桑甯一個個走過去。
“我出生與元初年394年,七月十四年日卯時,出生時重四斤。”
“......?”
“這是我出生時穿的第一件衣服,他是墨色的,我很喜歡它。”
不,所以說,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顧桑甯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麼。
這都是什麼,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随後,傅景晔一臉嚴肅的拿起了下一個收藏品。
“這是我兩歲時用過的碗,乳娘說我從出生起就不挑食。”
“而且我從小到大都長的很好,我沒有經曆過任何病痛,非常的健康和強壯。”
“先生說我很聰慧,我學習任何東西都很快。”
顧桑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應該做什麼呢?傅景晔一直用一張驕傲的臉看着自己,就像一直等待贊美的大狗一樣。
這種意想不到的自吹自擂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幾歲開始學習軍事戰術,第一次摸刀劍時的感受,第一次上戰場殺人是什麼時候。
“當然,在戰場上,殺人是必須的,并非我的本意。”
“......”
“這是真的。”
“啊,好的......”
傅景晔強調的聲音裡帶着深深的懇求,顧桑甯無法忽視。
傅景晔什麼時候上戰場什麼時候殺人,都和顧桑甯無關,但聽到顧桑甯的回答後,他明顯的松了口氣。
傅景晔講述的曆史很快,現在已經進入了他的青年時期。那些小巧可愛的東西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武器和刑具。
這讓顧桑甯不寒而栗,她感覺周圍的環境都變得昏暗了起來,盔甲上的血迹會讓顧桑甯聯想到可怕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