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還好嗎?”
“大驚小怪。”
“但是您!”
“安靜點。”
雲欽站在一旁,内心感到無比震驚,自己隻是一會兒不在,王爺怎麼就受傷了?不對,重點是整個京城會有人能傷到王爺嗎?
傅景晔面無表情的接受了大夫的冷敷,左手背已經失去了知覺,但甯兒手掌溫暖的感覺依然留在掌心。
“哈......手怎麼那麼小?”
唯一受傷的是傅景晔的手背,但他的雙耳卻紅的要滴血了,即使在所有人都出去後,傅景晔任然捂着心髒在房間裡踱步了很久。
門打過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距離突然拉近了,氣息也随着距離的縮小混合在了一起。
“有花的香氣。”和信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回憶那段美好記憶的傅景晔不禁晃了神,花的香味讓他感到心髒發癢,看上去氣味錯誤的進入了心髒而不是肺部。
但沒關系,如果是甯兒進入的是他的心,那她就來對地方了。
“叩叩叩——”
一陣短促的開門聲打斷了傅景晔的思緒。
“王爺。”
雲欽走了進來恭敬的行禮,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啊,王爺饒命啊!小人犯了死罪!饒命啊王爺!”
傅景晔垂眸,認出了那是方才的車夫,沒抓緊車門,險些傷到甯兒并讓自己受傷的人。
車夫趴在地上,不停的顫抖,一旁的雲欽惋惜的搖搖頭,這個車夫已經是必死無疑了。
但他可以帶着一個“唯一一位傷害到攝政王的平民”的稱号進入棺材,倒也是光榮。
“确實如此。”
“王爺,饒命啊王爺。”
“你應該更加小心,不要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是,小人該死......哎?”
“出去吧,自己去領罰。”
“啊,多謝王爺饒命!多謝王爺饒命!”
車夫意識到自己死裡逃生,立刻喜出望外的邊磕頭邊退了出去。
“王,王爺?”
與淡定自若的傅景晔不同,雲欽的表情像是見了鬼,現在在他面前的人是誰?莫非自家王爺是被鬼附身了嗎?
傅景晔坐在床上,自己也感到奇怪,當涉及到與甯兒有關的事情的時候,他就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有時候很仁慈,但有時候又很殘忍。
自己分明早已度過了思春期,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沖動。
——
深夜,傅景晔躺在床上,心髒還在耳邊劇烈的跳動。
今天是極具紀念意義的一天,他和甯兒的第一次約會,兩人的感情肯定會因此更進一步。
他今天的所有舉止都像呼吸一樣自然流露出來。
“果然,看書時管用的。”
禮貌的邀請她,為她拉出凳子,走在前面為她開門,在馬車上讓出安全的座位,先一步下馬車,這些行為自己都一絲不苟的執行了。
但是有一點意外......
“手!”他無禮的握住了甯兒的手。
當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他将顧桑甯擁入懷中的畫面,傅景晔不知不覺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他開始焦急的床邊踱步,他此時對自己無比鄙夷。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碰甯兒的手!”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自己不抓住她的手,那甯兒也不會愣在原地不是嗎?那樣的話危險根本就不會發生了。
所以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為了保護甯兒,自己已經做了多少卑鄙的事了?傅景晔不敢相信兩人已經牽手甚至擁抱了,進展的太快了。
雖然進展迅速對傅景晔來說不是壞消息,但是他看上去難道不像被情欲蒙蔽雙眼的動物嗎?
如果甯兒被吓到了怎麼辦?多麼肮髒的欲望啊。
傅景晔試圖整理自己已經破碎的思緒。然而他的心裡卻升起了一絲不安。
“如果甯兒誤會了怎麼辦?”
沒錯,今天自己的舉止确實完美且嚴謹,但是否太過于刻意了?
可能會讓甯兒認為自己是一個擅長幹這種事的男人不是嗎?
熟練的動作和話語,即使被認為是風流的纨绔子弟,傅景晔現在也無話可說。
“啊......我該怎麼辦?”
傅景晔腳下的步伐更快了,整個人顯得更加焦慮,世界上絕不可能有人喜歡三心二意的男人。
為什麼自己每次做好一件事之後,就會毀了另一件事呢?傅景晔感到十分沮喪,他感覺自己在甯兒的面前就像一個野蠻人,或者是一個經常犯錯的孩子。
今晚,攝政王傅景晔一夜無眠。
——
“老爺,三小姐到了。”
顧桑甯進屋掃視了一圈,發現不禁又有顧鄭豪,一旁還坐着顧溪嫣。
“父親,您找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