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邊是玩什麼呢,那麼熱鬧。”
“害,别提了,不知道從哪來的一小丫頭,把那一桌公子哥都赢了個遍。”
“什麼?那麼厲害?”
顧桑甯那一桌很快就吸引了賭場内其他人的注意,紛紛跑過來圍觀。
“下一個!”
顧桑甯看着眼前幾乎堆成小山的銀子,嘴角根本合不攏,這下自己方才擔心的資金問題一下子就解決了。
而方才還神采奕奕的,小瞧顧桑甯的公子哥們,現在無一人敢說話,因為自己面前所有的錢幾乎都被那丫頭赢走了。
“你這麼有本事啊!”
傅懷彥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随後瞧瞧湊近問道。
“你一侯府小姐,從哪裡學來這種東西?”
“公子哪裡的話,運氣而已。”
是的,完全不需要告訴他們搖骰子的技巧,一句運氣足以。
“這就不行了嗎?還有想玩的人嗎?”
顧桑甯又對着面前的衆人說了一遍,但他們的錢早已輸的精光,顧桑甯不由得感到可惜,雖然現在已經很多了,但錢這玩意嗎嘛,多多益善。
見面前沒人站出來,顧桑甯微微歎了口氣,準備起身帶着錢離開。
“慢着!不許走!我京城第一賭王的稱号還能被你這小丫頭片子奪取了不成,來,再來!”
方才輸的最多的那位公子一下子站了起來攔住顧桑甯,随後“啪”的一聲将一個東西拍在桌上。
顧桑甯定睛一看,随後立刻走不動道了,周圍的人也都瞪大了眼睛。
“金......金錠!?”
顧桑甯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眼前那臉漲的通紅的公子。
他莫不是瘋了不成?
“李兄,你可想清楚了,要是連這玩意都輸了,你可以吃好幾天西北風了。”
傅懷彥站在後面,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無事!來,我們繼續!”
顧桑甯眼神瞥向傅懷彥,看了看眼色,見對方點頭才繼續坐了回去。
這金錠即使是對富家公子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數目,雖然非常值錢,但顧桑甯不想惹禍上身,每個金錠都有自己的編号,就算自己将它赢走,将來怎麼處理也是個問題。
但得到傅懷彥的允許就沒事了,他能解決一切。
二人繼續入座,将手中的碗拿到空中快速搖晃了起來,随後同時扣到桌上。
“來吧,公子您先請。”
顧桑甯比了個請的手勢,而對面那公子已經顧不得什麼顔面了,臉已經通紅,顫顫巍巍的将手中的金錠推了過去,随後在幾秒的沉默後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
“小......”
“我賭大。”
顧桑甯自信的說道,随後将面前的銀子推了上去。
“那麼我數三聲,兩人同時将碗擡起。”
“三。”
“二。”
“一!”
“啪——”
就在氣氛烘托到極點的時候,突然賭坊的門被人一腳踹開随後就是一陣驚呼。
“快跑啊,官兵來了!”
“全部不許動!”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方才還圍觀的人群立刻四散而逃。
“該死的,快走。”
見此狀況,傅懷彥低聲咒罵一聲,随後拉起坐着的顧桑甯就往外跑,但很明顯顧桑甯還沒搞清楚狀況。
“等等,我的錢!”
自己方才赢來的銀子還全部都在桌子上放着,自己要是就這麼走了那錢怎麼辦?不要啊,那都是自己辛苦賺來的啊!都是自己的寶貝啊!
但很明顯傅懷彥并不在乎那些。
“别管那些了,先出去再說。”
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官兵查賭場會讓傅懷彥那麼慌張,身為太子他有什麼好怕的?但現場實在是太慌亂了,顧桑甯隻得老老實實的跟着傅懷彥快步離開。
“太子殿下,您要去哪?”
當然不會那麼輕松就離開,眼看兩人馬上就要趁亂到出口了,但卻在幾步之遙的地方被人攔住了。
“喲,雲欽,這次居然是你來啊。”
等等,那人誰?雲欽?
顧桑甯被傅懷彥拉在背後躲着,聽到這個名字有些頭皮發麻,雲欽不就是那一直更在傅景晔身邊的侍衛嗎?完了,這下完了。
“屬下此次來不光是為了尋找太子,這地下賭場,也該關門了。”
雲欽對着背後的手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去皇宮彙報。
這地下賭場的規模越來越大,傅書銜認為留在京城終究會成為禍害,故将這件事情交給了傅景晔,順便看看自己的兒子在不在賭場裡。
當然,傅景晔嫌麻煩,所以沒有親自過來,隻是派了雲欽,這才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是嗎,那我就不打擾你辦事了,先走了,别告訴我父皇哈。”
傅懷彥故作鎮定的點點頭随後快步準備開溜,但一把被雲欽揪住了領子。
“馬車準備好了,殿下您現在就去皇宮......這位是?”
雲欽淡淡的掃了一眼傅懷彥,卻注意到他身後有一個眼熟的身影。
“......嗨?”
顧桑甯本來就沒想着藏起來,這麼大的人不可能從對方眼皮子底下溜走,但是她就是覺得莫名尴尬,有種幹壞事被抓住的感覺。
“顧小姐!您怎麼在這。”
好的,很顯然雲欽也對自己的出現感到不可思議。
“哦她是和我......嗯?你們認識?”
傅懷彥也同樣驚訝,三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顧桑甯率先開口解釋。
“我是去街上買布料,任何不知怎得就到這裡來了。”
顧桑甯說着還将手中的布料舉起來給雲欽看,看上去很是無辜。
“天呐,您沒受傷就好。”不然王爺得砍了我的腦袋。
“是嗎?那我呢?我就可以受傷了嗎?”
傅懷彥看着眼前對顧桑甯如此關心的雲欽,不由得感到有些荒唐。
雲欽是攝政王的貼身侍衛,也是他軍隊的副将,況且他自己本身就出生不凡,家中代代都是将軍武将,平常人根本沒有機會和他接觸,何況是一個庶女?
“太子殿下這是什麼話,您這不是好好的嗎?馬車備好了,随屬下上車便是。”
雲欽不想和傅懷彥多費口舌,這已經是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來這種場所抓他了,光是當地最出名的怡紅院就有兩次。
太子雖然纨绔,但伸手倒是很好,普通的侍衛根本拿他沒辦法,傅書銜迫不得已才找傅景晔借走雲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