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卻迎來了那女子一臉嫌棄的眼神,用力甩掉了他的手:“你神經病啊?誰是你師父?”
段青再次抓住了那女子的手,執着道:“你就是我師父!”
“神經病!你放手!”那女子用力甩了甩,發現甩不掉。
周圍的人看了也幫女子說話。
“喂喂喂你這小夥子怎麼這麼放浪輕浮呢?!快放開人家姑娘!”
“你這醜八怪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這話一出,段青立刻變了臉色,他最恨别人說他是醜八怪!
這時,有人上前去拉段青,卻被段青一甩袖子,這人隻覺得一陣強烈的罡風撲面而來,身子頓時被抛去數丈遠。
旁人一看段青的武功竟如此高深,頓時不敢上前了。
段青冷着臉,說出的話來有種睥睨天下的語氣:“本座勸諸位最好說話對本座放尊重點!”
而後他迫不及待地看向女子,眼睛很亮,像一個要糖吃的孩子:“師父,我剛才說得好不好?”
他滿心期待,看到的卻是女子驚懼的眼神和發抖的身體,“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女子說着,身體不斷下滑。
段青的神色冷了冷,有那麼一瞬懷疑自己是認錯人了,可是他知道師父有時候興緻來了愛演,他仍堅信眼前這個女子就是師父。
于是段青适時扶起女子,說:“師父,此處人太多,影響你我師徒培養感情,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完,他不管不顧,再壓制不住心中激動,拉起身邊女子的手徑直沖上了雲層。
“你要帶我去哪啊?”女子吓得兩腿直抖,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
段青心裡有種得意的感覺,他伸出食指,輕佻地挑起女子的下巴:“師父,這裡沒人,别裝了。”
“什麼師父?我不是你師父!”女子抱着他的胳膊大哭,“你是壞人!我要回家!讓我回家!嗚嗚嗚……”
段青這次是真的動搖了,在他眼裡,師父一直是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師父怎麼能說哭就哭呢?
難道眼前這個女子真的不是師父?
他再次擡起女子的下巴,迫使女子與自己對視,“你還記得十年前的那個街頭,你一身紅衣,給我扔了兩個銅闆嗎?”
看着女子迷茫的雙眼,段青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他真的認錯人了。
手慢慢劃到女子的脖頸上,那麼細,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斷。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求求你……”女子頓時用力掙紮起來,滿臉驚懼恐怖。
“我教你功夫!不是為了讓你胡亂殺人的!”師父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裡響起。
“你的刀,你的劍,隻能指向惡人!”
“别讓我後悔救下你,段青!”
段青忽然抱頭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師父你在哪!為什麼不要徒兒!你不是說要一生一世陪在我身邊的嗎?!”
段青将女子随意丢到一個地方便飛上雲層繼續尋找師父了。
女子看着段青飛上天際徹底不見了蹤影,臉上哭哭啼啼的神情瞬間消失,迅速躲到一個旁人不易察覺的地方。
看來她射箭的這個技能也要隐藏了,段青這個欺師滅祖的逆徒,她隻不過一時興起手癢秀一秀射箭的技能,竟然被他發現了,還給她随便扔到一個破地方,氣死她了!
段青在雲層上飛了一會兒,忽然回過味來,不對!他剛才問錯問題了!
這是一個他不願承認的事實,在師父心中,裴霜白比他重要,甚至那個窮書生都比他重要!
他不應該問自己的事情,他應該問裴霜白,應該問那個窮書生,那個窮書生叫什麼來着?可恨!他竟然想不起來了!
就算他對師父說,如果她不承認他就去殺宗衆,師父也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迹的!
段青迅速轉身往回飛,他記不清把女子放到哪裡了,該死!
他在周圍繞了一大圈也沒找到。
他愈發确信剛才那個女子就是師父!
陸西塘準備重新修煉自己的九天訣,可是若想快速修煉,她就需要用到名貴的丹藥和藥材,一般名貴的丹藥和藥材隻有門派裡會有,所以她選擇一個門派作為自己的庇護。
當初圍剿她的六大門派她一個也不打算去,所以她選擇去中立的太一派,太一派懂得藏拙,就算在那裡出了風頭也不容易被發現。
這期間她還需要躲着段青,以及賺夠去太一派的路費。
太一派每年都會有弟子下山招生。
如果能找到太一派的弟子向他們自薦然後讓他們送她去太一派就更好了。
她聽聞附近的鎮上正好有太一派弟子下山招生,連忙賺了點路費趕過去。
太一派招生比較看根骨和資質,這次來的是一名長老帶着兩個弟子在鎮上最大的酒樓鳴翠樓搭了一個場地,覺得自己有資質的可以去自薦。
陸西塘走進去,看到前面排了很長的隊。
她走到隊尾,問前面的人排到需要多久,那人回複說今天大概是排不上了,讓她明天早上早點來排隊,說不定排到晚上就能排上了。
陸西塘:“……”她最讨厭排隊了。
索性今天排不上了,陸西塘打算找個客棧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