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心情不太好,出來關心關心。”
金成走到樓臨川身邊,透過煙霧看着他。
樓臨川散漫地扯起唇角:“你倒是心細。”
“你頭一次知道?之前你胃疼還是我給你送醫院的呢。”金成去摸他的口袋,“什麼煙?藏哪了?居然一次都沒被孟盈抓住過,你小子可以啊。”
“我抽得少,誰跟你們似的,一天不抽都難受。”樓臨川吸了口煙,從口袋裡拿出個白色煙盒,“要不要?”
“不要。”金成不太喜歡薄荷味,吃薄荷味的口香糖都覺得辣嘴。
樓臨川看他擺手,索性把煙盒又放回衣服。
可他剛把煙放好,金成又改口了。
“要不給我來一根吧。”
“媽的,剛才不要?”樓臨川有些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擡起手臂,“自己拿。”
金成笑了笑,從他校服口袋裡摸出煙來。
白色煙盒裡隻剩下一支煙了,還有個白色的圓柱形打火機。
這煙盒但凡換個人用,他指定得說這人娘炮,但眼前的人是樓臨川,金成揶揄地笑了兩聲:“真精緻。”
樓臨川沒有接話茬,他淡淡地望着窗外的路燈,感覺自己就快要跳出窗子,融進黑夜裡了。
金成也難得地安靜下來。
兩個人就這樣在窗邊吸着煙,打遠處一瞧,妥妥的兩個不良少年。
隻不過這倆人顔值有點高,做什麼都賞心悅目。
肖樂從校外小賣店買煙回來,正往教學樓這邊走着,猛地瞧見樓上兩個人。
他笑着罵了句草,三兩步上樓。
“你倆在這幹嘛呢?跟他媽搞對象的一樣?”肖樂往窗戶外面探了探身子,“大晚上的,合夥看星星?”
金成擡腿踹了他一腳。
“滾蛋,别過來犯賤,我同桌煩着呢。”
肖樂一聽這茬更覺得稀奇了:“不應該啊,這事要擱我們身上,你巴不得煩死我們,怎麼到川哥這就他媽不一樣了。”
要不要這樣區别對待?
肖樂還想多吐槽兩句,蓦地聞到點薄荷味,他往金成身邊湊了湊。
“轉性了?還有口香糖沒?給我個?”
樓臨川幾不可聞地皺眉。
金成緊接着就踹了肖樂好幾腳。
肖樂捂着小腿往外蹦:“靠,你可以的金成,不給口香糖還打人?你不愛我了?”
“去你的,滾粗!”
金成賞了他一個白眼,擡起腿來,作勢又要踢人。
肖樂悲痛欲絕轉身離去:“你小子!你移情别戀!”
“老子戀過你嗎?”金成聽見他這話冷笑兩聲。
肖樂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他戲精地勸樓臨川:“看見沒,這就是這男人的嘴臉!不能跟他玩太近,不然他喜新厭舊。”
樓臨川笑着輕呵一聲:“記着了。”
他淡淡望着金成,也感覺自己和他越走越近不是好事。
他承認他是有點喜歡金成,但也就一點點。
不多。
可以及時止損的那種。
金成上去揍了肖樂一頓,回頭卻沒找到樓臨川人。
空曠的走廊裡面安安靜靜,隻有空氣中還飄着淡淡的薄荷味。
課間,金成把王彥恺從教室裡扯出來,偷摸跟他聊天。
“你有沒有覺得樓臨川最近對我有點奇怪?”
王彥恺懵逼搖頭:“沒有。”
“我為什麼總感覺他跟我沒那麼好了?”
王彥恺更加懵逼:“我哪知道?我都沒感覺到他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