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應極力避免被私人情緒幹擾從而影響到自己的本職工作的情況發生。
其實從彌生破壞大門到安室透發出聲音,中間不過相隔二十幾秒。即使沒有安室透的提醒,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他們也能馬上反應過來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失蹤的草川夫人身上。不過也不能說提醒沒用,因為這個提醒确實縮短了一點反應時間。
站在卧室房門正前方的彌生按照位置來說應該是第一個進去的人,不過她往旁邊走了兩步,将此機會讓給了更有經驗的其他人。
開着的大門,緊鎖的卧室,毛利小五郎先前說的“她的丈夫要害她”,一切都指向這間卧室是死亡現場。
彌生并不害怕見到屍體,但身為偵探初學者的她可能在不經意間将現場破壞掉。
這是破案的大忌。
當然彌生更希望草川夫人隻是暈倒了,或者是想讓毛利小五郎重視這個案子,所以跟他們開了個玩笑。
後者絕對是一個不好笑的笑話,但彌生真心實意地希望它能被草川夫人講出來。
“草川夫人已經沒氣了。”
不過世間萬物從來不會因為彌生的祈求而改變。
草川夫人倒在血泊中,毛利小五郎收回放在草川夫人鼻前的手,沖着他們輕輕搖頭。
“毫無疑問犯人就是她的丈夫。”毛利小五郎站起身,“如果約定的時間能提前一些,說不定我就能阻止這次的沖動性殺人。”
小小的柯南提出了反對意見:“如果是沖動性殺人,房間也太幹淨了吧,一點打鬥争執的迹象都沒有。”
彌生觀察着周圍,除了應該是緻草川夫人死亡的花瓶碎掉以外,距屍體不遠處的梳妝台上,化妝品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上,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破壞。可這個卧室并不大,兩個成年人站在這裡,動作幅度大一些,都極其容易撞到梳妝台,讓這些瓶瓶罐罐傾斜滑落。更何況草川夫人應該是被兇手逼到卧室的,既然她在電話那頭已經知道自己的丈夫想要殺她了,應該會做一些阻止他丈夫接近的行為。比如說将梳妝鏡推翻,或者爬到床上将枕頭被子扔在她丈夫身上。
但現場什麼打鬥或者說是下意識保護自己的動作痕迹都沒有。
彌生不覺得一個會向毛利小五郎求救的女性會放棄掙紮。
會不會是兇手進行了整理?
抱着這樣的想法,彌生低頭仔細觀察這些化妝品的擺放方式。
一擡頭,就撞見安室透的臉,他的眼神掃視着這些化妝品,不過臉上寫着大大的苦惱。
他慢了幾秒,也注意到了彌生,向她求助:“這些東西有問題嗎?因為我對化妝知識的掌握實在是不多,盯半天也看不出什麼實質性的内容。”
“完全沒有問題,都是很正常的化妝品,也是按照用途分類放好的,但……”
“但是什麼?”安室透紫灰色的瞳孔倒映出彌生,鼓勵她将剩下的話語說出來。
“但就是太正常了,像是它們的女主人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一樣。”彌生歎了口氣,懷疑自己的思路出錯了。
提供她思路的人正是比她小了十幾歲的柯南,而就在剛才,毛利小五郎直接給他腦袋來了一拳,光聽聲音都疼得不行。
“兇手是草川夫人的丈夫,肯定知道房子平日的布局,花費一點時間收拾不就可以了。”
天才兒童怎麼也比不上早已成名的毛利先生吧?
毛利先生都說了是沖動性殺人那應該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