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為正在朝着自己的目标不斷前進的彌生,對正處于人生低谷的父親頓生憐憫,甚至考慮要不要再買幾箱啤酒擺在家中。日夏家中最厭惡家中出現除紅酒以外的酒的日夏夫人這一個月都在國外,作為監督者的彌生“知法犯法”也很正常吧?
彌生買酒的一個大前提是,日夏朔太郎不管喝了多少酒,隻要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都完全沒有頭一天喝醉酒的任何迹象。
人靠衣裝,西裝一上身,又把頭發好好的打理了一下,日夏朔太郎一點也看不出昨晚的頹廢。
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比往常豐富了不止一倍的早餐,調侃自己的女兒:“拜了老師就是不一樣,不知道地還以為你是去向毛利小五郎請教廚藝的。”
彌生當時要留在毛利事務所吃安室透傾情奉獻的飯菜,就發消息告知了日夏朔太郎自己因為拜師成功所以要在外面多留一陣的事。日夏朔太郎驚訝了一小會兒,就想明白了今天早餐的豐富鐵定也跟拜師成功脫離不了幹系。
彌生滿腦子想着毛利小五郎發給他的消息,日夏朔太郎的聲音隻是在她耳朵外轉悠了一圈,回過神來隻記得他剛才說了話,至于具體說了什麼内容,彌生完全沒印象。于是彌生将剛熱好的牛奶放在日夏朔太郎面前後,輕輕“嗯”了一聲。
“你根本沒聽見我在說什麼吧。不僅公司,連家裡都要開始變得冷漠沒有一絲溫情起來了嗎。”知女莫如父,日夏朔太郎一聽就知道彌生壓根心思沒放在他身上,轉而抱怨起家裡的冷漠。
面對日夏朔太郎的抱怨,彌生請求道:“爸爸,麻煩你在抱怨的同時不要吃飯吃得這麼津津有味可以嗎?”
日夏朔太郎禮貌而不失尴尬地笑了兩下,“你随便嗯幾聲,我随便抱怨幾句,你不覺得這樣特别顯得父女情深嗎。”
完全不這麼覺得。
不過彌生忽略自己父親在前,她也沒有立場再去反駁。
“對了,你昨天是怎麼成功拜上毛利小五郎為師的啊?”日夏朔太郎當時就想知道具體過程,不過短信交流不太方便,等彌生回到家中他又陷入爛醉的狀态。直到現在才有機會詢問彌生當時的情況。
日夏朔太郎早上還有工作,彌生簡要地概括了拜師的過程。
“等等,你什麼時候存款有兩百萬了?”他的重點完全抓偏了。
“稿費還有大學時參加的業餘網球比賽赢得的獎金,而且那些比賽大部分是你們集團贊助的。”不管網球打得再怎麼好,有家業需要繼承,迹部都不可能往職業選手的道路發展。贊助比賽算是他在網球上的一種延續,獎金方面絲毫不吝啬。
日夏朔太郎那邊一片沉寂,直到彌生提醒他再不出門上班可能要遲到了,他才緩緩開口,控訴這個社會的不公,“大家都靠迹部少爺生活,為什麼你能活得這麼輕松啊。”
“因為迹部對網球的偏愛?”彌生給出了自認為比較可靠的建議,“要不然,爸爸你也學學打網球。”
聞言,常年坐辦公室早已失去曾經的青春活力的日夏朔太郎快步離開了這個帶給他一次又一次傷害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