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最開始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靠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了網球的存在感,在通過視線誘導加強這一點,于是沒有存在感的網球就在你們眼中消失了。而最後因為網球的幾次消失,你們對網球的在意程度大過于我,所以我才能反過來用同樣的原理讓自己消失。”彌生停頓了一小,雙手合十,向被她演了的安室透和小蘭道歉,“之前向你們刻意展示網球,也是為了分散你們落在我身上的注意力。因為我也很久沒有嘗試過讓自己消失,所以有些擔心在視線誘導下,隻能讓對手久保學妹看不見我,而不能兼顧你們,所以才走了歪門邪道,抱歉。”
安室透覺得彌生沒有抓住重點。
第一,這不是存在感低不低的問題。
第二,真正的歪門邪道是消失本身啊!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安室透在心中告誡自己。
安室透能勉強冷靜,小蘭不能。
她把剛才的錄像重新播放出來,詢問彌生:“彌生桑,那為什麼你在錄像裡面也會消失啊。”
“這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東西。”彌生的手掌附上手機屏幕,遮擋住自己消失的畫面,對小蘭言辭懇切地說。
在小蘭試圖意會之時,久保小姐發出了新的聲音。
“那當然是因為日夏前輩的努力驚豔了上蒼!”
不過久保小姐的言論不聽也罷。
“每個人都很努力,我不過是很幸運地遇見了一位前輩,那位才是第一個将視線誘導與比賽相結合的天才,我不過是從他那裡學來了一點皮毛。”用一杯親手倒的飲料令久保小姐暫時無法開口後,彌生說到。
“能從别人那裡學來也很厲害。”不管心中怎麼腹诽視線誘導,一開口,安室透還是那個“能很快接受新事物”的青年,“對了,那位天才前輩是怎麼教導日夏小姐的?視線誘導應該很難學的吧。”
他就不信還是意會。
“其實我算是偷學的,所以……”彌生欲言又止。
安室透:“……”
安室透沒想到彌生會跟“偷”這個字扯上關系,畢竟她可是在案發現場唯一一個沒有被破案沖昏頭腦,還能謹記法律,在法律規範下行事的人。
從某種意義上,彌生的偷學給安室透帶來的震撼一點不比她的網球來得少。
“那日夏小姐是怎麼偷學的呢?”安室透的直覺告訴他,彌生的偷學絕對跟常人所理解的偷學不太一樣。
“我在現場看完前輩的比賽深有感悟,所以拜托别人幫忙找出以前前輩打籃球的視頻。”
“然後呢?”
“然後就偷學完成了。”
安室透認為自己今天沉默的次數有一點多,但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應該不算偷學吧……”
“這肯定不算偷學!”
前一個有些猶豫的出自認為自己或許該查查偷學二字含義的小蘭之口,後一個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是才小口小口不間斷品味完飲料的久保小姐所言。
彌生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再為久保小姐親手續上一杯。
她有些擔心她的胃。
“我知道對于這方面的運動技術沒有規定得很嚴苛,但是怎麼說也是在沒有告知那位前輩的情況下偷偷學會的,所以每次想到自己學會的原因還是有一些說不出口……不過那位前輩是個超級大好人,輕易就接受了我的道歉,還跟當時的我說願意在這方面多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