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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靈能百分百】茂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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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茂夫”失控了,這是他的第二次失控,第一次他打傷了欺辱他的同學們,導緻被學校辭退,這次他破壞了整個工廠,讓周遭為他手術的不法分子也逐個死亡。

他以前殺的是靈,後來也終于殺了人。

沒有人能夠逮捕他,于是影山茂夫輕而易舉的懷揣着罪惡感逃到了深山老林。

他想着這麼死掉就好了,但是日益增長的破壞欲占據了他的内心。

“我是世界最強者。”

影山茂夫站在山崖處朝遠處眺望。

“我是個大笨蛋。”

影山茂夫抱着自己的數學作業本瑟瑟發抖。

面前的淺棕發男人很認真的對着他的數學題做指導,偶爾會安慰幾句小孩兒的脆弱心靈,但更多的還是恨鐵不成鋼。

“靈幻新隆”歎了口氣,順手摸了一把影山茂夫的頭發:“我總跑這裡來為你教書不合适,人類是群居動物,你沒辦法脫離社會。”

小孩兒搓了個雷電光球輕飄飄的扔出去,炸熟了籃子裡那一堆綠色的西蘭花。

“社會容納不下我的。”他沒跟對方說過自己殺過人。

“靈幻新隆”看了看沒清洗沒切幹淨整個一團被炸成黑糊糊的西蘭花,咬牙切齒但又真情實感的說:“但我會容納你。”

“……和你永遠搞不定的西蘭花。”

“影山茂夫”過了好久才适應城市的生活。

他甚至在靈幻新隆的幫助下重新上了學。

“數學對我永遠忠誠,因為不會就是不會。”

“靈幻新隆”看着這份可憐的成績單,卻是意外的開心:“這不是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嗎?”

“影山茂夫”眨眨眼,湊近為他講究錯題的“靈幻新隆”,也莫名高興起來。

“老師笑起來很好看呢。”他想。

于是“影山茂夫”拿回來了個全班第一。

“靈幻新隆”瞧着這份圓圓滿滿的成績單,又瞧瞧等待誇獎的“影山茂夫”,不可置信。

然後突然抱了上去。

“影山茂夫”的第一次第一是他拼死拼活努力學來的,他苦學了一個暑假,把那群貪玩的孩子們遠遠落在後面。後面幾次卻不是了。

他擔心成績下降會讓那個淺棕發男人失去對他的興趣,或者流露出失望的目光。

于是他開始用超能力作弊,從全班第一,到全校第一,最後甚至參加了縣級的競賽。

“影山茂夫”并沒有感到開心,因為他根本無意于競賽獎狀,也根本不會那些難題,全心全意隻為了那個男人能夠開心。

可老師們推舉他出來,他沒辦法拒絕。

“影山茂夫”開始被成績推着往前走。

他站在明花花的攝像機前,想到的不是榮譽與驕傲,而是作弊敗露的下場,是那個男人忿忿看着他的表情。

半個月後,這份偷竊來的成績終于被“靈幻新隆”察覺。“影山茂夫”垂下頭,珍視這最後一次的訓誡。

可“靈幻新隆”怎舍得放棄這個誤入歧途的少年呢?

他半蹲下,捧起影山茂夫的頭,與他對視:“和我做個約定吧,永遠不要濫用超能力,永遠不要對人類使用超能力。一旦喪失底線,結局注定是毀滅自己。”

“影山茂夫”沉默片刻:“您不怪我嗎?”

“靈幻新隆”搖搖頭:“怎麼可能,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

他想了想,故作深沉的說道:“就懲罰你,拉面再也不能加叉燒,休息時間也全部取消。然後努力趕上進度,成為與這份名譽相匹配的人吧。”

“影山茂夫”與“靈幻新隆”相擁着,眼神卻暗的發死。

——老師願意這麼輕易地原諒我,都是因為他不知道我殺過人。

——必須要隐瞞他一輩子。

美好的時光流逝的總是很快,殘酷的現實總會在人類最懈怠的時候探出頭來。

這邊“影山茂夫”正為了老師的期望苦苦學習,那邊被仇家包圍的“靈幻新隆”卻在想,今夜沒有留燈,那孩子會不會着急。

這是注定會發生的事情,幹他們偵探一行的就是會經常在完成委托的過程中招惹上什麼黑殘深的存在,“靈幻新隆”努力學習了各方面的防身術,也有好好的攜帶防護器具,及時報了警,可終究一人難敵四手,遍體鱗傷的他被仇家丢在了黑漆漆的小巷裡,姗姗來遲的警車扶着他趕緊進了醫院。

接到電話的時候,“影山茂夫”差點又一次失控,周遭的一切都因為暴怒而漂浮起來,又因為那人的輕聲安撫溫柔落地。

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看着老師淤青的手腳,罵出了人生裡第一次髒話。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不能濫用超能力,也不能對人類使用超能力。”

“……”

“影山茂夫”看着他那纏滿繃帶的老師,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着:“好。”

“靈幻新隆”出院後,感受到他那徒弟是真切的變了,往日沉默寡言、少許愛笑的小少年,如今變得占有欲強了起來。

他要求對“靈幻新隆”的出行與安排了如指掌,有變動必須上報,連帶着兩人手機安排的定位也必須時刻打開。

兩人的師徒關系逐漸對調。

“靈幻新隆”莫名覺得,“影山茂夫”冷淡的外貌下藏了一匹正摩挲爪子的灰狼。

沒等“靈幻新隆”想好怎麼把性格長歪了的“影山茂夫”掰回來,兩人又被迫分開了。

旅行途中,“靈幻新隆”他們所在的車廂被卷入了靈界,與無窮的時間裡靜止着。

“影山茂夫”在外界急得要命,卻無論如何也進不去那扇“被鎖上的門”,最後幾乎是動用所有的力量将這扇門硬生生連根拔起,才進入了靈界。

他好似那丢了小雞仔的老母雞,進入第一件事就是尋找他那淺棕發的老師。

而“靈幻新隆”并不慌張,還在兢兢業業的和别人推廣自己的偵探事業。

“影山茂夫”氣沖沖:“老師,有什麼事要及時和我打電話。”

“這電話能打通兩界?”

“現在能了。”

像是不要錢似的,“影山茂夫”用超能力給手機裹了一層又一層。

經此一事,“影山茂夫”的控制欲越發的強,他恨不得和“靈幻新隆”前後腳的一起去廁所,或者晚上貼着一起睡。

“靈幻新隆”嚴詞拒絕。

但正如那句話而言,人的性情總是折中的。

在拒絕了前後腳去廁所的建議後,“靈幻新隆”接受了與“影山茂夫”晚上一同睡覺的安排。

“影山茂夫”學會了賴床。

哪怕是這麼嚴防死守着,“靈幻新隆”還是迎接了既定的命運,淺棕發的偵探躺在血泊中,眼神無光的望着湛藍的天空,過了一會兒,竟是噗嗤笑出來。

他一個普通人卷入超能力者事件裡還能活這麼久,足夠他吹兩輩子了。

他閉上眼,打算永遠睡去,又睜開眼,不肯閉上。雖然他并不需要囑托什麼,遺書早早就立好,家人也都生活無憂。

可他還留戀着,留戀父母好友,留戀那個長歪了還沒掰正的少年。這份留戀讓他沒那麼快就徹底死去,好歹看了那個鍋蓋頭少年一眼。

“影山茂夫”應該也是經曆了很痛苦的戰鬥,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明明最應照顧自身,可此刻他卻隻盯着“靈幻新隆”,竟不敢碰他。

“靈幻新隆”上下細細掃視少年一番,才滿足的收回視線。他随意的開口,像是在唠家常,聲音微弱不可察覺:“那個超能力者說,你殺過人。”

正欲動用超能力的“影山茂夫”全身僵住。

“不用怕,我沒有覺得你做錯了。”

“靈幻新隆”咳嗽幾聲:“你那麼小那麼乖的孩子怎麼會故意殺人,想必也是他們對你做了什麼錯事吧。乖,這叫正當防衛,不要自責。”

“我還想呢,為什麼始終沒辦法把你掰正,原來是因為這個…咳咳,要是和你聊聊就好了,早點拔除心結,又是嶄新人生。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影山茂夫”瞪大雙眼,語氣急促,他生怕自己慢點就會讓老師從身邊溜走,硬是想把本就枯竭的超能力再擠出來點:“來得及來得及,隻要我…”

這話被“靈幻新隆”輕飄飄止住,畢竟他最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這已經是注定的死局。他想在最後給對方留下的好點的印象,起碼不能讓他看見自己背下流出的泥濘的大腸。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不能對我使用超能力。你知道的,我也沒有必須執着的事情,哪怕是變成靈體也留不久。”

“連我也不…?”

“連你也不行喲。”

“靈幻新隆”狠心的,沒再去看少年被淚水模糊的雙眼,隻是恍惚着視線最後說到:“而你也沒有的。”

“要記得往前走,記得忘記我。”

“影山茂夫”遵從他的意願,選擇了遺忘。

可他想要忘記,拉面店的老闆告訴他沒辦法忘記,完全不夠花的日薪告訴他沒辦法忘記,期末考試的成績告訴他沒辦法忘記。

他的老師給他留了一道比數學題還難的難題。

在某個不起眼的晴天,他前往了平行世界,與平行世界裡沒有遇見老師的自己做了交易,給予他在過去與靈幻新隆相遇的機會。

條件是,讓他能夠将自己也遺忘。

4.相親

啊啊啊,真是的,究竟為什麼會輕信姨媽的話啊。她這個人不是向來喜歡打着為我好的旗号各種折騰我嗎?已經被第三次哄騙了,我卻完全不長記性,真是讓人恥笑!

還有,爸爸媽媽也是夠了!明明已經和他們強調過無數次了,我喜歡嬌嬌軟軟的女孩子,不管是牽手還是接吻都隻想和容易害羞臉紅的女性一起,他們卻還是幫着姨媽騙我跑來相親。我可是為此頂着讀者和編輯的壓力請了假,壓榨了我今年最後的可支配假期時間,徹夜沒睡,隻為了趕上早上第一班列車啊。

這對于男方和我不都是一萬分的不尊重嘛,一會兒必須得和對方好好道歉!

我這麼下定決心,随手攪和着杯中的奶茶,另一隻手刷起了新聞,尋找着可以利用的各種素材。最近稍稍稍微有一點卡文,我這種沒活可整的小糊透作者,也隻能通過各種高質量人類的神奇操作尋找靈感了。

就在我為人類多樣化感到驚歎時,旁邊站定了一位男性。他大概正在猶豫不定,想跟我打招呼卻沒出聲,手擡起又放下了好幾次。

來了嗎?我抗拒着社恐的本能擡起頭來,對他展露笑容。

穿着棕色風衣的橙發男性有些驚詫的眨眨眼,而後紳士一笑:“請問是美汁小姐嗎?我是靈幻新隆,非常抱歉,讓你久等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起身請他坐下:“靈幻先生太客氣啦,我也才剛到不久。”

找不到話題,場面一時陷入寂靜,我想着趕快道歉,卻感覺這樣太不禮貌,會不會被當做網絡上的那種普信者?

猶豫一會兒,将牆壁側挂着的附有花束裝飾的點單冊遞給他後,我開口:“想喝點什麼?很抱歉,我擔心會不合你的口味,所以沒有預訂你的那份飲品。”

靈幻先生擺擺手,用着我非常熟悉的社會人士工作時的語氣,和我示意了幾句,便去前台,與服務員小姐交談點單去了。

留我托腮望着窗外發呆。

大概能猜出來呢,靈幻先生也是被逼無奈過來相親的,說話語氣什麼的都有着明顯的距離感,像是輕飄飄的摸不着的東西。

像他這種成熟帥氣還非常禮貌的成年人,絕對會有不少人追求,但直到現在也沒有配偶,應該是有自己的安排吧。

這樣的人也會被催婚啊,果然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為什麼全世界的大人們都是這樣不聽人講話呢?我翻了個白眼,決定暫時不搭理家裡人一段時間,讓他們冷靜冷靜。

該怎麼說呢?真的很生氣,是那種面對家長心懷愧疚發來的超大數額紅包也會拒絕的程度,感覺他們是真的不尊重人!

我惡狠狠的戳了一下奶茶以發洩怒火,同時對靈幻先生升起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情——不能再浪費對方的時間了,等他回來就講明事實吧!

大約三分鐘後,靈幻先生端着他的咖啡回到了座位上,禮貌笑着的他被我突然站起來的動作吓到了,微微上揚的弧度變得非常僵硬。

“美汁小姐?”

我向他深深鞠了一躬:“靈幻先生,非常抱歉!您是位非常有魅力的成熟人士,但實不相瞞,我并沒有結婚的想法,隻對女性的觸碰感興趣,來到這裡更是源于诓騙。耽誤了您的時間實在是對不起,是我這邊有錯在先,希望您能夠原諒我,我會竭盡所能補償您!”

他眨眨眼。

他又眨眨眼。

靈幻先生起身也向我鞠了一躬,而後示意我坐下,做出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我本來也想這麼說的,為了給你撒氣,甚至給你訂了一杯潑我的水。”

“嗯,還特地注明了,可續杯。”

我:“???”

靈幻先生微笑:“我也是,已經有了個非他不嫁的人呢。”

5.所以我選擇被人讨厭

也對,那孩子怎麼可能來這裡呢?沒準兒已經把他徹底忘記,畢竟他們已經這麼多年沒聯系了。靈幻新隆咬着煙想到。他拉下百葉窗,不再看樓下酷似那孩子的鍋蓋頭少年。

他坐回辦公的位置,将煙從口中取出按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隻是盯着門口發呆。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什麼人上樓來按門鈴,靈幻新隆這才聳聳肩,不做聲的嘲笑自己一番後,将煙重新點燃。

01.

很多年前的某個下午,有個小孩兒找他問過問題,是有關超能力的煩惱,他難以控制自身強大的力量,被日漸變化的自身困擾着。渴求解救之法的他,順應着“靈幻相談所”招牌的指示來到了這裡。

更多的細節,靈幻新隆已經回想不起來,唯一清晰的是小孩兒那雙明亮的眼,和他那輕飄飄又沉重的足矣将人壓垮的請求。

誇誇其談了一堆自己“除靈功績”的他聽見小孩兒這麼問:“你能教我使用超能力嗎?”

他能。

靈幻新隆從沒有這麼沖動過,他恨不得當場應下,成為那孩子的師匠或者别的什麼。渾身的表現欲都在告訴他,就是這個,他一直等待着的就是這個——抓住這個機會,然後變成對他而言、對自己而言特别的存在。

可他猶豫了。

因為他根本不會什麼超能力。

相談所是随意開的,對過去的工作厭倦後,他就辭了職,從雜志上瞄見靈能力者這個職業後随便的打造了“靈幻相談所”,過去也不過是打着“除靈”的幌子利用别的方式解決委托。小孩兒來這裡這天,正好是他再一次厭倦打算關門的日子。

靈幻新隆壞的徹底,想利用一個孩子化繭成蝶,但他仍不願讓他被一個俗套無趣還滿嘴謊言的大人影響。

滿腔沖動冷卻之後,冷靜下來的靈幻新隆無情的将自己剝析了個精光。他可以教他任何事情,為人處世或者各種知識,唯獨教不了超能力的控制。這是注定會被揭露的謊言,一旦接受,這個謊言帶來的負罪感将會将他壓垮。

那就拒絕吧,将燈塔留在海岸,将石子扔回大海,隻要永遠不邁出那一步,他就還能保持現狀沾沾自喜。

靈幻新隆在心底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然後繳械投降當了逃兵。像過去每一次欺騙自己那樣,他先是深呼吸,用平穩的呼吸和平靜的心跳告訴自己沒問題,然後露出營業似的微笑。

“抱歉,”靈幻新隆搖搖頭:“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引導你成長,這個委托我沒辦法接下。”

這是用真話捏造的假話,連成年人都很難識破,更别提隻是小孩兒的黑發小朋友。他不能分辨剛才還在溫柔解決煩惱的大哥哥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态度,但他向來不會麻煩别人。

小孩兒使勁眨了眨眼,試圖将淚水逼回去,卻隻做了無用功,眼淚很快積蓄了他的眼眶,為了不讓眼前的人發現,他快速起身背向他,帶着哭腔悶聲說:“很抱歉對您提出了過分的請求。”

他就要拿起書包離開,卻又被幾步止住。靈幻新隆看着自己下意識伸出的手,比被突然拉住的小孩兒還無措。

沒有人能夠欺騙自己的欲望,他歎了口氣,蹲了下去,與淚眼朦胧的小孩兒對視:“我才應該道歉,很抱歉沒能幫助到你。”

頓了頓,他将那雙稚嫩的手牽起:“但如果你不介意,有煩惱的話,可以來相談所找我聊天。”

隻是普通的接觸應該沒關系吧,靈幻新隆又一次騙自己。

02.

小孩兒名叫影山茂夫,靈幻新隆便非常不見外的給他起了個昵稱為“mob”,喚他的時候總帶着笑。影山茂夫則遵從靈幻新隆的提議叫他“靈幻先生”。

影山茂夫偶爾會放學後繞個路來相談所串個門,靈幻新隆則會每天買上一份熱乎乎的章魚小丸子等候。

如果湊巧撞上,影山茂夫會跟着靈幻新隆一起前去處理有關除靈的委托,當然靈幻新隆會提前和他的家人打好招呼。委托完成之後,他們或許會在當地玩一會兒,或許會在某個風評很好的拉面館吃個晚餐。

他們似乎親密得很,是手拉手去遊樂園會被别的小孩子指着說羨慕的類型。但靈幻新隆不會主動提問影山茂夫的近況,在對方問起自己相關的信息時,也會神秘兮兮的比劃幾個手勢,哄騙小孩兒這是大人的秘密。

兩人的關系被靈幻新隆自以為是的推的很遠,影山茂夫沒辦法分辨,拿着這根仿制的棒棒糖還會說很甜。雖然它确實是甜的。

總之,兩人成為了不太能用語言形容的關系,不是師徒也不算朋友。

“這就是為什麼你請求我代替你父母參加你的家長會?”靈幻新隆邊熟練處理着網上的委托,邊對着旁側的鍋蓋頭小朋友挑眉。

影山茂夫低垂着頭,沒敢看對方的反應,将手裡的那份手寫委托信捏的很緊。這是他自那次後第一次向靈幻新隆提出請求,他又擔心又緊張,還害怕影響對方的工作。但沒辦法,父親那天有事,律又生了病,需要母親照顧。

靈幻新隆雙手接過這封信,輕輕打開,發現躲在信封裡的是一張從本子上整整齊齊切下來的橫線紙,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但能看出主人的認真,有的筆墨已經滲到了背面。

對于一個小學生來講,這封信已經非常正式,靈幻新隆垂眸瞧了半晌,關掉電腦,拉來小孩兒,給他指出了幾個錯别字。

影山茂夫應和着,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往心裡去,眼神時不時偷偷的瞄向靈幻新隆。

靈幻新隆全當沒看出來,默默歎了口氣。都被這麼請求了,他怎麼可能拒絕啊。他轉了轉筆,把明日日程安排裡那一堆休息劃掉,寫上了“家長會”幾個字。

“你的委托,我靈幻新隆接下了。不過你想讓我以什麼身份去?”

“媽媽可以嗎?”

“不行。”

03.

怎麼說呢,他早該預料到這種情況的。

靈幻新隆與影山茂夫的父親面面相觑。

面容和藹的中年男人摸了摸頭發,他嘴張了張,是在組織語言,好一會兒才說:“是茂夫那孩子叫你來的?”

靈幻新隆點點頭。

男人露出了一副“茂夫這小子出息了啊”的表情,他指着沒來及放下的工作包開口:“我還是放心不下,怎麼想都不願意讓那孩子自己扛着,所以臨時請了假,工作讓别人替我去了。”

靈幻新隆又是點點頭。

他一直沒說話,右手摸着還夾雜着洗衣液味道的領帶,盲目的聽從男人的言論,除了感歎“影山家的感情真好”以外再無别的想法。以前憑借電話或者登門拜訪的方式接觸時,他就有這種感覺,這次更是将這種感覺無限放大化。

他該為mob開心的。

靈幻新隆微笑着,莫名的感覺露怯。他忽略掉這種情緒,輕飄飄的開口:“那我就回去休息啦,mob君看到您一定會很開心的。最近委托太多,我實在是太累了。”

他假裝伸了個懶腰,就要往回走,男人試圖拉住他的肩膀,被他靈巧的躲開了,也意識到他是真的想回去,隻好看着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人流裡。

影山父親歎了口氣:“之後領着茂夫給人家道個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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