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一片皓白的皮膚就暴露在他的眼前,這樣的皮膚應該很容易留印子吧,可現在一點兒痕迹都沒有,原來不止是跟蹤狂,還是撒謊精。
裴清的眼中醞釀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惡意。
他的指尖漫不經心的掠過席郁光潔的背部,他輕聲道“傷的很重啊。”
“對……是……是的。”
席郁含糊着回應,因為心虛将腦袋埋的更深了一些。
裴清從醫療箱中拿出酒精和棉簽,他故意靠席郁靠的近了些,
“我給你擦傷口可能會很痛,忍着點兒,行嗎?”
語氣認真到恍惚中席郁真以為自己的後腰受傷了,隻是因為這具身體耐痛,所以自己才一直沒有發覺。
“好。”
席郁小聲的回應,高大溫熱的身軀湊了過來,因為姿勢的原因,有一半的體重壓到他身上。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我說……我會乖乖……忍着……”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席郁的尾音都在顫,裴清抿了一下唇,眼裡有情緒開始翻湧,不過他很快垂下眼,
沾到酒精的棉簽在觸碰到席郁皮膚的瞬間,就帶來一陣戰栗,他覺得癢,忍不住悶哼一聲,就立馬引來了裴清的不滿。
“你剛剛保證過什麼?”
他的語氣嚴肅又認真,席郁被吓得連悶哼都吞咽進了肚子,隻剩下顫動的腰肢還有皮膚上泛起的一層層的雞皮疙瘩還在持續抗議。
衣服又被撩上去了一些,可惜受害人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經曆什麼,他都已經數不清沾了酒精的棉簽往他的皮膚上劃了多少下了,冰涼的液體在他身體上劃出一道道痕迹。席郁僅剩的意志力又全被裴清t教的隻知道努力讓自己保持不出聲,自然生不出一點兒反抗的勇氣。
整個過程緩慢又詭異,等裴清退開,趴在沙發上的人都沒什麼動靜,過了好久,他才終于跪坐起來,隻不過神情依舊恍惚,頭發亂亂的,衣服也沒想起來重新整理好就看向裴清,慢吞吞的問,
“我是不是沒出聲?”
好笨。
裴清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神經質的躁動幾乎在一瞬間就灼燒了他身體的每一處細胞。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好欺負到甚至連自己被欺負了都不知道,被惡意捉弄之後的第一時間甚至還向始作俑者邀功……
裴清的小拇指動了動,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潤了一下嗓子這才勉強發出聲音。
“傷口清理好了,我現在還有事,你自便吧。”
說完,裴清也不顧席郁的反應,兀自走進了盥洗室,他關上門,任由水龍頭沖刷自己的手指,可不知怎得,越洗,剛才那截觸碰到席郁皮膚的指尖就越燙……
被留在客廳的席郁簡直不敢相信劇情的作用這麼強大,他今天注定是要在裴清的房間裡安裝攝像頭的,所以就算沒有機會,裴清也會給他創造機會。
沾沾自喜的某人下意識的忽略了裴清話裡的趕客意味,隻将這一切歸功于劇情,他打開背包從裡面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攝像頭,抓緊時間鑽進了裴清的房間,找到一個隐秘的位置之後,隻用了幾分鐘時間就把設備安裝調試好了。
離開裴清家的時候,席郁心裡甚至還生出了幾分愧疚,明明裴清救了他,他卻忘恩負義的在他房間裡安裝了攝像頭。
他覺得自己有點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