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就因為這些東西推來推去好幾幾回,最後還是顧遠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帶着羅春玉跑了。
李秀梅提着東西追,沒有追上:“這也太費錢了,買了這麼多的東西,你偷笑啥呢!是不是覺得酒能留着了。”
“這酒不能喝,得留着甜妹結婚的時候再拿出來。”
自家也出不了什麼酒,這瓶酒留到辦酒席的時候,也能撐幾分場面。
田紅國也沒有想着現在就喝,不喝也行,光看着就覺得心裡美。
“知道,這個不用你說,我是這麼貪杯的人嗎?不過聞聞總可以吧!”
聽到丈夫這話,李秀梅沒有忍住,彎下腰把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有時候是真的想要抽他嘴巴子。
“甜妹,這個自行車就放在咱家啊!”李秀梅摸了摸自行車。
田甜覺得沒有必要拒絕,顧大哥都說了,這個自行車是給她騎的。
“嗯,就放在咱家,以後我嫁出去了,這個自行車也得帶走。”
“而且,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啊!是不是這樣。”
聽到閨女這話,李秀梅摟着她笑:“對,是這樣,結婚了就是一家人了,就不分啥你我了。”
“行了,看你褲腿都濕了,趕緊去洗澡,明天咱們得準備席面。”
定親得請隊長,還有大女兒他們過來吃飯,總不能夠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就提這個親。
“曉得了,我現在去洗澡,建武,天黑了就别騎了,别摔着自己。”田甜提了水桶準備進屋裡,看到弟弟還推着自行車想要騎。
現在可沒有路燈,家家戶戶用的都是煤油燈,天一黑,什麼也看不見,學自行車也沒有必要急在一時。
晚上,油燈一點,田甜就拿着籃子裡剪好的襯衫看了看。
“爸,我也給你做一件襯衫,天藍色的布還挺好看的。”她合計了下,這天藍色的布還可以再做一件襯衫。
哪裡用得着給他做衣服,田紅國覺得自己衣服夠多了。
“别浪費布料,有多餘的布,你自己多做幾件衣裳,這幾年布少,你媽也沒有給你做啥衣服。”
“現在家裡有布了,你可勁給自己做,不要想别人。”
眼看着閨女馬上就要出嫁了,田紅國想着想着,眼睛又有些紅了。
為了不讓女兒發現,田紅國擡頭看着房梁,把眼裡的淚逼了回去。
“我留了做裙子的布,是紅色的,好看吧!”田甜拿着紅色的布,比劃了一下,裹在身上笑着問家裡人。
她準備拿紅色的布做條好看的裙子,掐腰的,再弄些荷花邊。
李秀梅夫妻倆人看着女兒嬌俏的模樣兒,連連點頭:“好看,我家閨女穿啥都是好看的。”
“行了,要熄燈了,晚上别做針線活,你姐家裡有縫紉機,用不着手縫,明天去借你姐家的機子用就行。”
摸了摸手邊的料子,田甜笑着應下了,把布折好又放回了櫃子裡。
夫妻倆人出了屋子,脫了鞋子剛躺到床上,田紅國就坐了起來。
“哎喲,差點忘了,是不是得通知我媽和弟他們一家過來,明天要定親,得讓他們回來吃席吧!”
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田紅國有些睡不住了,剛才應該讓羅春玉幫着告訴自己弟弟。
李秀梅看到他着急忙慌的樣子,撇了下嘴,将人按回了床上。
“慌啥呢!我早就讓春玉幫忙告訴你弟了,但是他回不回來,我就不管了,你也曉得,你弟現在覺得自己是城裡人,不願意回鄉下。”
“上次回來還嫌咱們家豬圈臭,要不然就怪路上雞屎多,髒了他穿的皮鞋,我真是看不慣他。”一說到田衛國,李秀梅就來氣。
上次回來的時候,一副鬼子樣,頭上抹的油,都能讓蒼蠅劈叉了。
一進她家院子,又嫌這又嫌那,好像他是城裡人,天生帶香一樣。
“你跟他置啥氣,他要是不樂意回來吃席,咱們還可以吃多點。”田紅國倒是覺得沒有必要生氣。
氣壞了自己的身體,還得自己出錢去治。
李秀梅看丈夫無所謂的樣子,也不再吐槽他弟弟了:“也是,少幾個人,咱們也可以少做一些菜。”
“我真怕你弟弟回來,嘴巴沒個把門,又說讓人尴尬的話。”
不就是在城裡當了個臨時工,尾巴翹到了天上,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他是當上了哪個廠的廠長呢!
夫妻兩個人說完夜話後,趁着今天活不累,有些力氣,夫妻兩個人也準備做些其他的運動。
天還沒有亮,李秀梅夫妻就起床了,準備進城去供銷社。
就算是隻做兩個桌的菜,也得要買些肉菜回來,總不能全是青菜。
“媽,你們要進城裡嗎?”田甜睡得早起得也早。
這個時間很涼快,太陽也沒有升起來,正适合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