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這張。”
“……五倍考慮一下嗎。”
謝夫人斜靠在餐桌椅子旁邊打量着謝不辭。
謝不辭的消費觀她是清楚的,要不要都可以的會考慮原價買二手,比較想要的願意出雙倍,真的喜歡的出三倍,非要不可才會出五倍。
但謝不辭對藝術不感興趣,面前這畫也隻是她在市場上看着順眼就随便淘過來的。
到這份上謝夫人猜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然後微笑着說出一點也沒準備客氣的話:“十倍。”
謝不辭:?
“不是,我爸不給你錢了嗎?”
“你爸給不給我錢,和我想不想坑你之間,存在什麼必然的因果關系嗎?”
……
嗯,一看就是親生的,後媽絕對不會說得這麼理所應當且理直氣壯。
謝不辭又仔細看了那畫兩眼,然後咬牙切齒的回應:“行。”
區區十倍,不就是把他最近掙得一分不少的全坑走了嗎,往好處想想,至少他媽很仁慈的沒讓他負債。
吃過晚飯準備帶雪團回自己小區之前,謝不辭看見蔣澤聊天窗口多了好多消息。
是好幾張圖片,畫得還是之前視頻裡那個小藍毛。
蔣澤說那是蘇以安的畫。
然後過了沒二十分鐘又說在酒吧又看見了小藍毛,問他過不過去。
最新的消息是剛剛發來的,說在那酒吧也看見了蘇以安,蘇以安還不知道因為什麼潑了喬洛初酒,但兩人沒打起來。
謝不辭跟他媽打了聲招呼說晚點回來接雪團,就直接自己開車往酒吧趕。
路上也沒浪費時間,給蔣澤打了個電話過去。
“在酒吧看見蘇以安?他喝酒沒?”
“要不你猜猜他幹啥來了呢謝哥。”
很好,謝不辭找不出一點反駁的話來。
蘇以安以前也是會玩的,他知道,他倆半斤八兩,要不是性别不同估計就為搶同一個人也少不了打架。
“那你怎麼知道那畫是蘇以安的?你們說過話了?”
“沒有,畫到手以後我看見後面簽了蘇以安的名字,跟當時雪團身上揣那張紙條上的筆迹是同一個人。”
“行,知道了,我馬上到。”
這個時間正好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謝不辭推門進去的時候被裡面嘈雜的聲音刺得下意識皺眉。
而且他剛進門,就看見最近的卡座上,那個藍頭發的小omega正好跪在沙發上,叼着棒棒糖的小棍,扯掉糖紙,像接吻一樣與一個西裝革履但看不清臉的alpha湊在一起。
那alpha還把手搭在他腰上。
覺得這個時候過去壞人家興緻不太合适,謝不辭就沒過去。
畢竟是蘇以安的朋友,還是盡量别留個不咋地的第一印象。
他沒再往那邊多看,直接上樓去找他們之前直接買下來的包間問蔣澤蘇以安在哪。
蔣澤看見他的時候甚至有點沒反應過來:“啊?我以為你很急啊,我都把他在哪個卡座發給你了,你咋沒直接去找?”
謝不辭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聊天窗口,哦了一聲就自顧自的下樓。
他這幾天照顧雪團一直都暈頭轉向的,說話做事也不太過腦子。
他找到蔣澤說的那個卡座,沒見到蘇以安甚至還問了問開卡座的人。
那人似乎也不認識蘇以安,聽名字陌生,隻告訴他他們卡座那omega接了個電話去廁所了。
謝不辭倒是沒覺得意外,反倒認為一下子就見到了才不對勁。
酒吧廁所相對還是比較安靜的,以至于還沒拐進去看見人,謝不辭就先聽見了蘇以安的聲音。
蘇以安對着電話說話的語氣挺不耐煩的,說了句什麼知道了,然後謝不辭就聽見了按打火機的清脆聲響。
他走過去,正好和剛點完煙準備從廁所出來的蘇以安打了個照面。
謝不辭張了張嘴,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蘇以安确實清瘦了不少,但這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謝不辭看見他那霧霾藍的發色和側腰上露出的一小片紋身,大腦宕機了半天才艱難的把他的鄰居,還有之前蔣澤給他拍視頻在酒吧裡玩到淩晨的omega與蘇以安聯系在一起。
聞到面前人身上濃重的酒氣,謝不辭的質問幾乎脫口而出:“誰讓你喝酒的?”
“不是等一下。”
“所以他媽的剛才跟人像親嘴一樣吃糖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