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少年帶着小小的期待走向另一座山。

顔庭玉舒服的蹭蹭枕頭。

“起床了。”

聽見聲音的他迷迷瞪瞪睜開眼，看見施仁恒立在床旁。

愣了一會兒，顔庭玉開心的笑，“确實很開心哦。”

施仁恒早上就被來了波閃亮笑容攻擊。用又手攏了攏眼睛，“是做了什麼美夢嗎。”

顔庭玉搖頭，“不是夢，隻是一些往事。”

收拾妥當後，顔庭玉跟在施仁恒身後問：“去哪?”

施仁恒拿着縮略陣，“當然是拜見師父。我們應該尊師，早上問好是必須的。”

顔庭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帶着崇拜：“還是你懂得多。”

施仁恒輕輕的哼，帶着股少年的驕矜。

于是自诩懂禮的施仁恒泡好茶，在掌門所休憩的應宮，等。

等了好半天，顔庭玉貼近耳邊悄悄說，“會不會不在啊。”

施仁恒看看冷掉的茶，帶着歉意說：“抱歉，不應該把家裡的風俗帶過來的。”

“你們在幹嘛?”一道男聲響起。

“師父。”顔庭玉眼睛一下子亮起，雀躍回頭，施仁恒也藏着雀躍，回頭。

鶴衣微皺，頭額上的朱色珠子閃爍着，眼下的疲憊難掩，手中的劍光兇煞。

兩人禁閉雙唇，乖巧的站直。

“你們幹嘛來的。”師父收起劍問。

“問好。”兩人松了口氣答到。

師父聽到這回答，愣了愣，然後整理整理衣領，清咳：“以後不必講這些虛禮。你們初入仙門有什麼不懂可以請教我。”

兩人對視一眼，顔庭玉率先舉手發動問題攻勢。

“施仁恒說關于霖仙門的傳說，師父知道嗎?”

“弟子舍的小燕子為什麼那麼厲害呀。”

“修煉要怎麼修煉啊。”

……

“停……”剛端起師父架勢的師父又喪了起來，失去生氣的弱弱制止，然後掏出一本書，扶額，“看書，别問我了。”

顔庭玉看了看手中的書，不好意思的說：“我看不太懂，我不識字。”

師父用死魚眼看看顔庭玉，又看了看施仁恒，問：“你呢，你識的吧。”

施仁恒被盯得有點緊張，點了點頭。

師父松了口氣，指了指施仁恒，“你教。”然後推門進去，“别來了。”師父半掩門後弱弱的說，随後想關門。

施仁恒趕緊請示道：“師父，弟子入門匆忙，想與家中聯絡一下。”

師父關門動作停了下來，陰沉的說：“不行。金丹之前，弟子不可與外界有任何交流。”

說完，門關上了。

“不行?”

“金丹?”

兩人呆滞的對視。

施仁恒看見顔庭玉手中的書，詢問：“先識字吧。”

顔庭玉點頭，“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