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五年後……
“喂,我就要突破了,你丹呢?”施仁恒抓着顔庭玉的衣領,兇惡的問。
顔庭玉禁閉唇瓣,心虛的不敢對視。
五年内,施仁恒不斷内卷,瘋狂修煉,修為蹭蹭的漲,現在,隻要他想,立刻就能突破結丹。
而顔庭玉五年前半步金丹,五年後不到半步金丹。修為漲了,但不多。
施仁恒專精一門心法,和修煉劍術,如問法翁給他提供的“大道至簡”心法般,專心磨練基礎。
心法與修煉相稱,沒遇到什麼瓶頸。
顔庭玉也不是什麼遇到瓶頸,突破不能。他純粹是修煉不專心,但修為還是每年都漲點。
“異議!”顔庭玉大聲提出。
他怼怼手指說:“也不算修煉不專心吧。”
施仁恒用他冰冷的視線,試圖告訴顔庭玉,他确實不夠用功的事實。
第一年,顔庭玉打着識字的旗子,把一樓的雜書看了個遍。
施仁恒再怎麼想追趕,也是他的事。他并不想顔庭玉耽擱修煉,提着顔庭玉去問法翁問法。
問法翁給了顔庭玉和施仁恒一個系列的心法,“大道至簡”。
顔庭玉練了練意思意思,就撇開了。
他義正言辭的說:“并不适合他,他要自己去找适合他的心法。”
然後又泡在萬書閣一年,施仁恒忍無可忍,揪着他修煉。
顔庭玉掏出了一本灰撲撲的木牌子,木牌子上的字迹模糊。
顔庭玉說他要練這個心法。
施仁恒對他的胡鬧,先是縱容,他想:“天才胡鬧點沒事兒,練點小法術玩玩沒問題。”然後揪着顔庭玉練“大道至簡”。
顔庭玉撒潑打滾:“啊啊,不要~我要這個當我的本命心法。不想練那個“大道至簡”。”
施仁恒不想縱容了,想打人。看着出落的越發動人的顔庭玉,還是多了點耐心,詢問他是否有什麼心結,怎麼不願意修煉。
顔庭玉不好意思的撓撓臉,“不好看。一點也不華麗。”
說着他激動的站起來,拍着大道至簡的心法說:“這個,太樸素了,不好看,不想練。一點仙人感覺都沒有。”
得到這種回答的施仁恒,直接一個腦巴崩加捏臉套餐伺候。
顔庭玉淚珠子都被捏出來了,施仁恒見狀又揉了揉。
顔庭玉扶着施仁恒的手,被捏揉的唔唔的。
施仁恒扶額,“你不想練“大道至簡”,也不能拿個木牌子刻的當本命心法,至少找個高級點的吧。”
顔庭玉扶着紅紅的臉,用手指搖了搖,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你不懂。”
就這樣,顔庭玉定了本命心法。
如果施仁恒能穿越,他一定拼命阻止,顔庭玉學這個。
那是一個普通的早晨,施仁恒沒有睡覺的習慣,他晚上也會打坐運功。他睜眼,看見粉色花瓣飄揚,裝扮着粉衣美人,美人杵着下巴,擡眼對他笑。
習慣運功的他,差點運差路。
顔庭玉滿意的看着施仁恒的驚異面色,叉腰,揮舞衣袖運轉靈力,粉紅花瓣散去,化出一支粉芍藥,給呆住的施仁恒钗上。
然後拉開距離,欣賞了一會兒,“噗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聲将施仁恒的意識拉回。
他癱着臉,把頭上的花拿下來,丢給顔庭玉。
顔庭玉拿着花,搖了搖,“其實好看的,就是看着不習慣,怪違和的,哼哈哈哈。”說着說着又小聲笑了出來。
施仁恒惡狠狠的捏臉教訓。
而那是開始,此後的歲月裡,施仁恒充滿了——花。
平淡無味的揮劍練習,沒了。各種花相伴,蘭花、梅花、桃花、月季……
顔庭玉興緻勃勃的說:“這是鈴蘭。”他指了指潔白柔軟,像佛鐘形狀一樣的一串花朵。
“哎呀,這心法真厲害,明明我沒見過這花,對這花的了解,僅限于文字。但輸入靈力,腦海裡稍微想一下,就能變出這麼真實的花來。”話畢,他陶醉的嗅了嗅花香。
施仁恒:……
别人修煉是用靈力掐訣,他用靈力掐花。
心法定下來後,劍術的修煉提上日程。
顔庭玉據理力争,又以不夠華麗,拒絕了問法翁提供的劍術,看上了一個祭祀專用的劍舞。
不過劍舞也是根據劍術創作而來的。施仁恒扶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