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不少人都認出了她,有的驚喜地跑過來和她問好,有的微笑着揮手或是點頭向她打招呼,還有的在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或是轉過頭去,和自己的朋友即時分享這一意外之喜。
張紫喬一邊向主動和她打招呼的人緻以微笑回應,一邊同自家弟弟開門見山道:“放放,你和姜盛現在都在哪兒呢?今年的周年校慶也還是在本部校區舉辦,我作為研究生代表回來幫忙,順帶給你和姜盛帶了些東西,現在正好有空,我把東西給你們倆送過來。”
“……姐你來我們校區了?!”張放遲鈍地給出了驚詫的反應。
“對。我現在就在無涯路上,位置大概在明道樓和酬勤樓的中間——所以你和姜盛現在在哪兒?”張紫喬的語氣裡透露出幾絲危險的氣息。
這個臭弟弟,又沒有好好聽她說話。
張紫喬是知道張放和姜盛也參加了周年校慶籌辦工作的志願者活動的,隻是張放做作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在家族群裡發出,所以她暫時不清楚他們具體在哪裡進行志願者勞動。
“那不正好巧了嘛!我和盛哥就在酬勤樓。”許是因為二狗子敏銳的直覺意識到張紫喬說話時的語氣變得危險起來,張放條件反射似的立馬自主切換到了機靈模式,總算是乖乖地回答了張紫喬剛才的問題,“我們在一樓西邊的E101,是個大的多功能階梯教室。”
整十年的周年校慶儀式盛大,内容豐富,工作量自然是不會少,對應所需的志願者數量亦是相當可觀。為了更有效率地展開工作,各部門皆分組分場地同步進行,多功能階梯教室相對更方便同時容納多組組員和分别講解工作内容。
張紫喬:“知道了,你們在那裡等我。”
張紫喬到底也是央京大學的學生,之前也沒少來過本部校區,更不用說她身邊還有一個同為央大學子的校友助理,隻要張放說清楚位置,她就自然能夠憑記憶找過去。
“好的,姐,在你來之前,我們倆保證哪兒也不去。”張放熟練地狗腿道。
對面的張紫喬輕笑了聲,什麼都沒有說,幹脆利落地挂斷了電話。
姜盛大概聽明白了張家姐弟倆的對話内容:“……紫喬姐她過來了?”
“嗯。”張放放下手機,高興地偏過頭看向姜盛,“盛哥,好消息,紫喬大人又來給我們送溫暖了!”
“……紫喬?”剛好路過他們身邊的錢傑聞言愣了愣,忍不住插嘴問道,“你們在說的,是我知道的那個‘紫喬’嗎?”
張放轉過頭,向他茫然而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你知道的是哪個‘紫喬’?”
錢傑:“……楊梅站的博主,張紫喬。”
“你們剛才在說的,是她嗎?”
楊梅站是張紫喬作為博主出道所在網站的代号,因為其官方标志粗看起來像是一顆楊梅,“楊梅站”念起來又朗朗上口,好記且洗腦,所以就這麼在網民間漸漸地流傳開了。
直到有一天,網站官方自己發布了一則以楊梅形象為自畫像的漫畫,并且自稱為“最絕梅梅子”,徹底蓋章認證了其“楊梅站”的稱号。
“是她啊。”張放語氣稀松平常地承認道,坦然一副對自家堂姐大人的知名度和粉絲數很沒有逼數的樣子。
錢傑默了一默:“你剛才是在和她打電話?還叫她‘姐’?”
“對啊。”張放理所當然地答道,臉上明晃晃地寫着大緻内容為“這有什麼問題嗎”的疑惑,“她就是我姐啊。”
無形中受到了巨大沖擊的錢傑:“……”
以及,他隐隐約約好像被某隻二狗子給凡爾賽到了。
——憑什麼張放這樣的二狗子不僅能考上央大法律學院的尖子班,還能有這麼一位牛逼而且記挂弟弟的好姐姐?!
“錢傑,你們在說些什麼?你怎麼一副像是見鬼了的表情?”剛搬完校友禮包去“倉庫”房間回來的汪鑫走過來,一手搭在錢傑的肩上,嬉笑着問。
“我們在說……”錢傑側頭望向汪鑫,有些艱難地回答道,“楊梅站的那個超紅的網絡博主張紫喬,是張放他姐姐。”
汪鑫的笑容霎時凝滞在了臉上:“……”
“剛張紫喬打電話給張放,好像是馬上要過來找他。”錢傑僵着脖子,說完了自己全部已知的話。
“……她要來這裡?”汪鑫僵着笑看向張放,心中隐隐不知為何産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張放,從前可從未聽說過你有個姐姐——你和張紫喬不是親姐弟吧。”
張放點了點頭,向他們驕傲地咧嘴微笑,足足露出了八顆牙齒:“嗯,不過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堂姐弟。”
拜托,秀堂姐他可是認真的——要麼不秀,要秀就得秀得閃瞎别人的狗眼!
雖然他沒有親姐姐,但是他有親堂姐呀!他的親堂姐一點都不比别人家的親姐姐差!
既漂亮,又優秀,還能幹,你們這些沒有姐姐疼的臭弟弟都給我羨慕去吧!
除了盛哥,紫喬大人就是他在大學期間的最大外挂!
姜盛:“……”
汪鑫和錢傑也神情莫名地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