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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第145章。老友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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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成希平朝徐清風無奈地笑了笑,卻故意伸手從徐清風手裡一把奪走了他剛打開的那罐啤酒,“好久沒喝了,就等着你來賞我這一口了。”

盡管徐清風今晚是不請自來,但是成希平很慶幸,他由衷地覺得徐清風來得正是時候,今晚的他還就差徐清風不請自來給他帶的這一口平民啤酒。

這是成希平現在會飲用的酒水清單裡最便宜、最普通、最缺乏品位格調的酒,但這也是對于成希平而言最重要、最具特殊意義的酒。

唯獨這一口酒,他隻和“自己人”喝。

成希平不知道的是,徐清風今晚來找他喝夜酒,實則是早有準備。

他早早地就等在了成希平家小區門口附近,坐在人家店裡眼看着成希平駕車開進了小區門,方才轉身去夜宵店點單打包了這麼些夜宵。

等夜宵的時候,他還順帶去隔壁便利店買了些啤酒。

徐清風又拿了罐啤酒打開,接過成希平遞來的玻璃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向成希平舉杯,成希平會意,随即也端起了自己的杯子。

“幹杯。”兩個酒杯相碰,叮鈴作響。

徐清風喝了口啤酒,開始吃夜宵。

他今天晚飯沒怎麼吃,所以夜宵買了不少,有尋常的烤串、冒菜、花生米,也有鴨脖、鴨腸、藕片等“涼菜”,甚至還帶了些海鮮,滿滿當當地擺了大半桌。

成希平看着對面的老友兀自悶頭吃吃喝喝,看上去沒有半分要提及自己來意的意思,不由得感覺到有些許不對勁。

他跟着徐清風吃了些東西,見他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自行抿了口啤酒潤潤喉,而後放下了玻璃杯主動發問道:“酒也喝了,夜宵也開吃了——清風,可以說說你的事情了。”

成希平注視着徐清風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與無奈。

徐清風動作頓了頓,放下了手裡的烤串。

他擡眸望向一臉不解地看着他的成希平,慢條斯理地咽下了口中咀嚼完畢的羊肉,又喝了口啤酒,淡淡地答道:“我以為你會知道我來找你究竟是為什麼。”

成希平沉默了。

他垂下眼眸,無可奈何地長歎了一口氣:“……是因為蒲謙君的案子麼。”

如果是的話,那麼徐清風确實說的沒錯,他的确知道他今晚過來找他的原因。

“看來你确實知道。”徐清風輕笑了一聲,給成希平和自己面前的玻璃杯裡又倒上了些啤酒,“希平,你還記得我五年前的那個案子嗎?”

徐清風沒說任何帶有具體指向性的内容,但是成希平卻瞬間知道了他要說的那個案子。

那是一樁故意傷害罪的案子,加害者對受害者進行了長期的藥物折磨和藥物控制,導緻受害者整個人的生理和心理都被折磨得全線崩潰,性質極其惡劣。

徐清風在大約五年前作為承辦檢察官接手了這一案件,幾乎是整個司法處理周期内都沒能夠睡上一個好覺。

當年徐清風辦案的時候,因為心裡實在難受,也曾來找成希平喝過酒。

由于加害者施害之狠毒,受害者受傷之慘重,案件性質之惡劣,成希平至今仍對這一樁案件記憶猶新。

“我記得。”成希平低聲應道。

徐清風的眼色漸漸沉重,神情變得愈發冷肅:“我也記得我和你說過,雖然加害者已經伏法了,但是我總感覺這案子其實還沒完,但是我們已經無法再深究下去了。”

“是。”成希平緩慢地點頭确認,他五年前的記憶裡應該确實有這麼一件事,“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大概也是在喝酒的時候和我說的。”

就好像今晚的場景一樣。

為了保護隐私和案件信息,他們如果打算暢聊的話,地點大多時候都會選定在彼此的家裡,偶爾也會在茶館、咖啡廳之類地方的包廂。

“那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懷疑加害者的背後,很有可能有來自則濟集團的暗中支持?”徐清風擡眼注視成希平,緩緩地沉聲發問。

“……”成希平眸光半斂地沉吟了良久,似是在細細地思索,直到回憶确認完畢,方才給出了徐清風回答,“你好像也說過。”

徐清風輕笑了一聲,低沉的聲線裡不知為何染上了幾分宛若譏諷嘲弄的情緒:“那你是為什麼,要接手蒲謙君的案子?”

“明明可以繼續追查但卻點到為止——希平,你知道則濟集團背後的‘水’,究竟有多深嗎?”

成希平忍不住又長歎了一口氣:“清風,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

相識多年,成希平自然了解徐清風的秉性,知道像徐清風這樣的直男,就是說話可能難聽了點,但隻要他開口了,那便是在意,是關心,是宛若老父親看着孩子長大和抉擇所給予的諄諄教導。

“我知道則濟集團的背後有‘深水’,但是并不知道這‘深水’究竟有多深。”成希平如實坦白道,眼裡流露出的無奈之情濃郁欲滴,“可是清風,我沒有辦法。蒲謙君的這個案子,我不得不接。”

成希平記得徐清風五年前經辦的那一樁結果看似順利了結了的故意傷害罪的案子,也記得徐清風當年私底下告知他的對于則濟集團和它的掌權者家族蒲家的大膽猜測。

所以,在接到蒲家的電話的時候,在受張思劍拜托的時候,他不是沒有猶疑,更不是不想拒絕。

隻是……

形勢所迫,他不得不接受。

成希平眉眼低垂,看上去風平浪靜的眼底倏然隐沒過一片難言的陰翳,萬千言語皆化作了一聲風一吹就散的歎息。

他說:“清風,我們到底和周信不同——很多時候,人在局勢之中,難免會身不由己。”

“蒲謙君的案子我不得不接。”成希平再度擡眸望向徐清風,眼裡似有燭火在夜色靜寂裡幽幽地搖曳閃爍,“你要說的我也心裡有數。”

徐清風沒有再說話,隻目光定定地注視着成希平。

成希平坦然地與他對視。

兩人相顧無言,卻也在悄無聲息間對話了很多。

終于,徐清風做出了動作。

他端起酒杯,徑自伸手過去與徐清風的酒杯輕碰了碰。

又是“叮鈴”的一聲脆響——

成希平剛伸手拿起杯子,就看見徐清風動作潇灑地一個舉杯仰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重重地在桌面上放下了杯子,向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咚——”

玻璃杯在桌面着陸的清響餘音漸退。

成希平默默地執杯仰首,同樣飲盡了杯中酒。

口感淡爽,麥香清潤。

就是還帶着幾許不可避免的苦味。

一如他們不複過往、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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