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說什麼也不肯放琴酒一個人外出,琴酒憤怒之下與他較量一番,最後因為“還未完全适應數據”的身體被萩原研二按着肩膀壓在沙發上。
萩原研二看上去毫不費力,又縱容又安撫地盯着琴酒的眸子,那語氣像在給貓咪順毛:“看吧,長官先生現在連我都應付不了,你要怎麼應對外面的刀鋒炮火?”
回應他的是銀發青年執着冰冷的綠眸。
真是相當堅持。可是在微弱抵抗下那點警告也變成了不痛不癢的抓撓。
萩原研二又忍不住想笑,隻是他知道要是他真笑出來,絕對會把這人惹到炸毛,到時候可就真完蛋了。
于是他從善如流地退讓一步:“長官先生想要出去也可以,但是要帶我一起出去,這樣我才會放心。”
琴酒很想說你放不放心關我什麼事,但是肩膀上強勢的力道讓他明白如果不答應他,這個人絕對會從早到晚黏在他身邊。琴酒便也退讓一步,“可以。”
頓了頓,冷臉說:“把那奇怪的稱呼改掉。”
萩原研二笑容更盛:“好的長官先生!”
琴酒:......
他抿了下唇,屈膝在他胯/下一頂,并不用力,琴酒保證絕對不疼,但萩原研二演得誇張。直到把嘴裡哭天撼地地叫着“你要對我負責”的萩原研二推開時,琴酒還在思考。
萩原研二這家夥在副本外的彬彬有禮真不是裝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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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琴酒進入這個副本前,這裡的衣物都極度短缺。
琴酒翻開衣櫃一看,果斷關上了衣櫃。
天知道萩原研二眼神怎麼那麼好,驚鴻一瞥後又開始鄙視房間原主人:“總有一天我要把這些東西全扔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态的人?!”
他罵得暢快,回房間給琴酒拿來他的衣服後還在吐槽。
琴酒一邊換衣服,一邊在心裡鄙視他。
因為這一個岔子,今天的任務就變成了“買衣服”和“尋找戰友”。
雖然琴酒并不很想有個累贅,但是“尋找戰友”這個任務占據任務很大比重,除非他想重來一次,否則他最好去完成這個任務。
“這附近的商店......還在營業的似乎隻剩下市中心的商貿中心了。”
說着,萩原研二面不改色地側身躲過了一把帶着血光飛來的匕首。
緊接着又是一把閃着寒光的刀朝身邊飛來,萩原研二話一頓,一把把琴酒拉到身後。
他皺了下眉,不耐煩地看向正鬼鬼祟祟朝着這邊摸索的那幾道人影說:“嘿,小心點,沒看到有人嗎?”
那幾個人躲在車後面,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麼,倒是沒有再繼續向前。
琴酒漫不經心地掙開他的手,淡淡掃了那幾人一眼,大緻記住了幾人的外貌特征。
但是就在他腦海中某些危險想法出現的下一秒,a106又出現在他腦海裡。
[尊敬的遊戲者,根據遊戲規則,在副本中,您不能對普通人出手。]
天殺的遊戲規則。
[但是可以對萩原研二出手?]
[可以對魔王出手。]
琴酒露出似嘲似諷的一抹笑。
愚蠢的系統,冰冷的規矩,可憐它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保護普通人還是惡魔。
萩原研二終于找到了路,“這裡!”
琴酒颔首,“走吧。”
就在他們前腳離開不久,躲在車後的那幾個人終于探頭探腦地冒了出來。
這些人都是看上去體格很普通的居民,如果放在和平年代,一張張平淡無奇的臉上或許隻會是淳樸和平凡。但是在這個世界,在這個崩壞的世界中,他們臉上都沾染着不正常的嗜血和興奮,這讓他們原本很老實的臉看起來猙獰的恐怖。
其中一個個頭并不高的男人看看琴酒他們離開的方向,又問幾人中地位明顯突出的男人:“大哥,追不追?”
“追你個頭,你沒認出來那個黑頭發的男人嗎?”被稱作大哥的男人怒其不争地說,覺得心氣不順,又揚手扇了他一巴掌。
“啪!”
“大哥說得對大哥說得對!”小個子熟練地捂住臉奉承,敢怒不敢言,隻谄媚地哈腰點頭。
“不過大哥,那個男人誰啊?”
“萩原研二!”那個大哥怒道,“那個魔鬼!那個隻花了一天一夜就摧毀了一條街道的魔鬼!條子門口警示欄裡的頭号通緝犯,你他媽平時不看新聞嗎?沒文化真可怕。”
您也沒什麼文化啊還說我們呢。
各個馬仔心裡罵罵咧咧,但緊接着瞪大眼睛:“就是那個被稱為‘魔王’的男人?!”
還是小個子,驚訝到都破音了。
“是啊,”大哥深沉地點了根煙,“就是那個被預言會成為下一代魔王的魔鬼。”
“......”
話音落下,幾人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有人艱難地開口:“那,我們要放過那個人嗎?”
“放個屁的放!”大哥怒罵,“你他丫的還有沒有出息了,不就是個魔王嗎,那還能有炸彈重要?!根據我多年鍛煉出來的眼光,那白頭發的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隻要賣給那些大人物,那我們這兩年的炸彈就有着落了!”
他每說一個字,馬仔眼睛就更亮一分,說到最後,幾人崇拜地看着他:“大哥所言極是啊!”
小個子左看看又看看,小聲嘟囔:“但是我覺得比起炸彈,還是小命要緊啊。”
“你說什麼?!”大哥呲牙咧嘴威脅。
小個子連連搖頭:“沒什麼沒什麼,大哥所言極是所言極是啊!”
“哼。”
大哥冷哼一聲,他一口吐掉沒吸幾口的香煙,鞋子在煙頭碾了幾下。他看向那兩人離開的方向,眼裡閃過暴戾貪婪的紅光,對幾人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