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行了死鳥,沒吃飯嗎?”
“你先把海樓石拿走再說話!”
赫蒂帶着得逞的壞笑,俯視着手下這個虛弱脫力被按在桌子上的人。
馬爾科辦公室的窗戶敞開着,随着他被壓倒的動作,幾張雪白的紙張飄落到地上。
赫蒂就是翻窗進來的,她為了這第二十九次偷襲準備了兩天。
人都是記仇的,赫蒂也不可能例外。雖然她有時候看起來很随意,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但這不代表她就會忘記馬爾科對她的種種所作所為。
騙錢,欺負人,敲詐,欺負人,勒索,欺負人……
回憶兩人自相識以來的記憶,滿篇寫着吃人。
所以當難得有了一個可以在馬爾科身邊每天騷擾順便報複的好時機,赫蒂當然是抓住風口,不放過任何搞死馬爾科的契機。
而就在今天,就在經曆過二十八次失敗後,赫蒂終于成功反壓了一局。
這是曆史性的勝利!
白嫩的手指玩味的摩挲着馬爾科的後頸,她站在後方,挑釁般一點點俯身直到貼在他溫暖的背上。
“馬爾科隊長也不想讓大家知道你被一個柔弱的小·姑·娘欺負了吧~”
“赫蒂,别玩的太過火yoi…”
他似乎在隐忍着什麼,呼氣聲都在變得沉重。不過赫蒂可不管這些。
被暴力馴服的猛獸不可愛嗎?
在它張牙舞爪向你展示那副戴上嘴套的犬牙時,不會有那種又兇又萌的感覺嗎?
馬爾科的抗拒大大激發了赫蒂的興緻,她索性貼在他耳邊,誘導着對方為自己做過的事情道歉,尤其是狠狠敲了一筆醫療費的那次。
“來嘛來嘛,讓我聽聽一番隊隊長是怎麼真心悔過的。”
“松開我也可以說…”
說什麼?等着你反過來按着我說勝利感言嗎?
見菠蘿頭死不松口,還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誓死不從。
赫蒂隻道你越反抗我就越興奮,什麼時候你肯求饒什麼時候我松手。說着還下狠勁掐向馬爾科腰間。
“哼嗯——”
男人吃痛悶哼,随後反應過來立刻止住。
啊?!!
赫蒂人傻了,手一抖連攥着着海樓石指虎的那隻都一起縮回來。
我是不是無意中發現了什麼奇怪的屬性?
太冒犯了……
一定是奇怪的xp暴露了吧!死鳥他臉都熟了啊啊啊!
這種時候還是要留下對方自己靜靜比較好,畢竟有點尴尬過了頭。
沒有了海樓石的影響,馬爾科緩緩從辦公桌上撐起來緩解着那份無力以及……羞恥感。
癱在這兒讓人壓着貼貼也就算了,自己的自制力不至于連這個都受不住…
但是你踏馬在掐哪裡啊!!!沒人告訴過你少對男人動手動腳嗎?!
房間裡足足安靜了半分鐘。而後又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赫蒂擡腳逃跑,馬爾科身上爆發出青藍色火焰起身。
“這就想走?”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把赫蒂拖着拽回來,毫不留情的放倒在桌面上,讓本就亂成一團的那攤文件更加看不過眼。
“你還不至于想出這種陰損法子yoi,說說吧,是以藏教你的?”
“别侮辱以藏了,我有生之年這點下三濫還不都是跟你學的…”
“我?!!我在你心裡到底是多……”
多怎麼?
多心黑歹毒的陰險狡詐詐騙狂魔?
赫蒂不知道下一句是什麼,因為護士姐姐貼心的走進來又貼心的走出去順便把門鎖死了。
她甚至隻用了零點五秒完成了一系列流暢的動作……
赫蒂社死的閉上眼睛,聆聽心碎的聲音。
————
那逐漸忍無可忍的“真的沒有yoi!”和愈發過分的“畜生馬爾科!”諸如此類的聲音一直持續到赫蒂下船也沒有停止。
她并未在島上多停留,後腳就乘上了第三分部給她預備的小帆船,帶着沉重的鐵箱趕往海軍本部。
背後還是不絕于耳的“拜拜~”,“一路平安”。
和“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
自護士姐姐無意中撞破慘不忍睹的一幕後,桃色绯聞便在莫比迪克号上傳飛了天。
熱度最高的說法是《不死鳥軟飯硬吃·天理難容!》
該詞條一度沖上白胡子海賊團熱搜,由白胡子船長帶頭造謠(?),領着一群明裡暗裡看馬爾科不爽的單身狗攪的船上好不熱鬧。
赫蒂覺得這樣其實也能接受,至少馬爾科短時間内應該都會繞着她走了。
這種事情真是想想就踏馬爽翻天!
心情不錯,她有節奏的一下下輕踢在鐵箱上發出铛铛的脆響。
貨物的真假貴廉不是快遞員該觸及的事,他們隻需要保護好委托物品,跨越汪洋大海将它送到該去的地方。
鑒于前兩份貨物難度系數都不高,或者說一路上順風順水的過分。這導緻赫蒂根本就想不到原來送快遞它真的是挑戰生命極限的技術工種。
對不起維特,我錯怪你了!送快遞工資多是你應得的!
赫蒂承認,當一對大象牙從船頭冒出來時,她慌了。
而後她聽清了那一句話:
“你以為我是誰?把船靠過去!”
???
她在腦海中飛速搜索了兩秒,随後将站在船頭向着她極速行駛過來的男人和百獸海賊團某位大看闆對上了号。
我這還沒你船頭大的小破帆船你靠你媽呢!到時候别說箱子,老子連人帶貨一起沉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