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提刀大漢路過,看了看搖搖頭。
一群持槍黑/手黨攔住,看了看搖搖頭。
比起雖然懵逼但是懂得随機應變的紅團船副,赫蒂則顯得稚嫩些,隻是表面淡定實際上差點用腳趾把鞋子扣成/人字拖頂着堪比組織倒閉沒有年終獎的巨大壓力一手牽着薩博一手顫顫巍巍的捏着貝克曼衣服一角。
對不起船副先生,我再也不說您看起來就像那種陰暗扭曲一肚子壞水的心眼子人類了!
您才是大義啊!
因為還要靠着貝克曼打掩護所以赫蒂隻是低着頭乖乖的跟着對方走,難得把推遲的叛逆期按了回去。就連薩博都詫異于她的安靜而偷瞄了好幾眼。
難不成……這個是赫蒂小姐的前男友!也有可能是現的…那自己的出現是否破壞了某家庭平衡?
等一下,那羅西南迪先生算什麼?
到底是誰酒後出了軌?又是誰因愛劈了腿?
短短幾秒薩博的CPU差點就過速運轉而死機,好在赫蒂熟悉的聲音把他拽回來制止了一場大型家庭倫理劇的誕生。
“等等等!誰說我要去……我踏馬現在這樣怎麼可能去見萊姆啊!”
“你哥哥一直很擔心你,自從上次你的生命卡異常燃燒後你就一直沒有再來消息了吧。”貝克曼說着帶着些探尋意味的看向薩博。
赫蒂猛然想起來自己在海軍本部被某位有特殊癖好的重度自戀患者精神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完全把萊姆瓊斯已經有了自己生命卡的事忘在腦後了。
“…是因為你的孩子?”
他又點起一根煙平靜的詢問亞麻呆住的赫蒂,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以及剛剛被迫喜當爹的氣憤。兩指間夾住煙卷摸索着,那張風流的臉在煙霧中變得朦胧起來。
像什麼來着?魅魔?找死的想法突兀出現在赫蒂腦海裡。
“你想要也可以是你的。”
金發男孩聞言目瞪口呆的再一次運轉起發熱的腦部處理器。
“……”
“開玩笑的,其實也不是我的。”
薩博迷茫,薩博思考——薩博放棄了思考。
赫蒂左右為難的抓抓腦袋,把本就不太服帖的金發弄得又翹起來幾根:“總之!我也真的很想他但是我現在還有任務的,而且就是因為怕萊姆念叨太多才會沒有告訴過他嘛!”
“行了行了,我不會強迫你去做什麼。你們工作的特殊性和危險我也了解。”
“隻是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深邃的黑眸定定的提醒着她,比起囑咐,赫蒂又覺得它似乎帶了點威脅和不容拒絕的意味。
“嗯,不過這次還是要謝謝你了。我會記得給他回電話蟲的。”赫蒂下意識的偏過頭嘟囔出一句保證。
果然,比起這種男媽媽大家長一樣的行事風格。她倒喜歡自己做那個大家長,呵護自己的雛鳥肆意生長才是樂趣嘛。反過來被人管着赫蒂才會覺得别扭。
就好比萊姆瓊斯長兄如母一樣的操心讓她不得不僞裝成安分守己的模樣。
赫蒂拽着薩博轉身,在此刻才展現出她為數不多成年人的一面把薩博擋在身後探出頭向角落外左右看了看。這才向貝克曼颔首算是告别,薩博也有禮貌的對這位“十分鐘父親”擺擺手。
…真是不知道該說這兩兄妹哪個更難管些。
一個天天跟着混蛋香克斯和船上的家夥們吵吵嚷嚷開宴會,絲毫不體諒一下自己這個船副每天面對賬單掉頭發的悲催情形。甚至會一群人撺掇着“沒錢就把頭兒送給海軍吧!”這種事。
另一個從四海一路火花帶閃電橫沖直撞的一屁股砸進偉大航路,四濺的水花還沒落下就又滿世界的跑生怕少招惹一個而不好玩。
那喜歡小孩的性格倒是和白胡子很像,可惜她似乎學不會慈愛,隻會想着教給他們如何瘋狂的成長,不用擔心後顧之憂的玩耍。反正在自己這兒他們永遠都隻是個孩子。
對比一下,萊姆瓊斯你家的基因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頭疼的船副吐出一口煙,突然想起酒館的小姐還在等自己——
——
“所以你到底……”
“别問,再問就扇你。”
米霍克像跟傻逼對話一樣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眉心,不清楚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掌握這種藝術的語言。
冷靜,喬拉可爾。她隻是不太會說話而已。
其實他也是夠郁悶了,出門碰到香克斯就亮刀子比試是常有的事,打完之後被死拽着留下開宴會也是常有的事。可遇見帶孩子逃跑的赫蒂……這個倒是不常有,他也根本沒料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