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上，漆黑色的蝙蝠車朝着鑽石區飛速的駛去。

“小醜和小醜女在逃離阿卡姆之前将安德·莫納克也帶了出去，”神谕的聲音從聯絡器中響起，“他現在應該仍然與小醜和小醜女在一起。”

“小醜對他很感興趣。”蝙蝠俠用陳述的語氣說道。

“他隻是個普通的連續殺人犯，沒鬧出個大規模的恐怖襲擊，至少我們不用擔心他的存在會為我們的行動增添更多的變數。”夜翼說道，他突然壓低了聲音通過聯絡器語速加快了不少說道，“我已經抵達了自來水池廠，這裡确實有小醜幫的成員。神谕，幫我掃描一下這裡。”

夜翼将信号器插入自來水池廠内。

在後方為他們提供技術支援的神谕通過夜翼放置的信号器掃描了整個自來水池廠，然後将掃描結果同步給了夜翼。

“八名小醜幫成員，站位不算密集，我能逐一擊破。”夜翼說完，利用鈎爪槍來到了鋼筋橫梁上，動作輕盈的朝着離他最近的一名小醜幫成員趕去，直到來到那人的上方，他雙腿勾住橫梁，無聲的落在了那人的身後，将其勒暈後重新回到了橫梁上，繼續朝着下一個敵人所在的地方趕去。

蝙蝠車一路疾行終于跨越了小半個城市來到了鑽石區，與此同時，哥譚市内的公共巨屏以及哥譚電視台頓時遭到入侵，那張曾令無數哥譚人做噩夢的面孔出現在了屏幕上。

“晚上好，哥譚！”

小醜站在攝像頭前張開雙臂，對着此時此刻所有正在看電視的哥譚人說道。

“歡迎來到小醜的節目……呃嗯，随便吧，我還沒想好這個節目該叫什麼名字，總之，在此時此刻看到這個節目的觀衆們，恭喜你們，你們擁有了決定自己未來該以怎樣的表情度過餘生的權力。”

小醜後撤一步将别墅主人——一位普普通通的哥譚政客——展露在鏡頭前，與此同時，屏幕分成了兩部分，另一部分的背景則是在哥譚小學中。

“哥譚小學！？”被小醜和小醜女忽視，此時正蜷縮在角落中等待着蝙蝠俠救援的幾名女性中，有一位夫人失聲道，她驚慌失措的看着那個屏幕，眼中盡是恐懼與擔憂。

她的女兒就在哥譚小學中上課，此時此刻對女兒的擔憂甚至讓她忘記了恐懼。

安德同樣不敢置信的看向小醜。

“沒錯，又是大家熟悉的二選一遊戲，玩法如下，我在這位布裡頓先生的身上以及哥譚小學内安置了幾顆炸彈，炸彈的開關連接着一個投票器，現在由正在看這個視頻的你們來決定要啟動哪一顆炸彈，哪一方的票數多，我就開啟那一方的炸彈。”

小醜的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朵那裡了，他湊近鏡頭說道：“限時五分鐘，每人都可以登錄這個鍊接投出你們寶貴的一票，實時數據就在屏幕的下方，我保證投票結果公開透明，你們放心的投出你們寶貴的一票吧。”

安德雙手緊攥着，那位夫人的呼吸更是急促起來，她甚至下意識的開始翻找起自己的手機準備投出自己的那一票。

但安德知道，不論結果如何，不論是哪一方的炸彈爆炸，那個自來水池廠的炸彈都會被引爆，哥譚最終都會被小醜拖入地獄之中。

蝙蝠俠為什麼還沒來？我又能做些什麼？安德緊咬着嘴唇，鐵鏽味在他的口中彌漫。他快速的環顧别墅的大廳一周，視線在荷槍實彈的小醜幫成員身上流轉一圈，最終無力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