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Friday 正午風和
中午,一龍一魚都已經在飯桌上坐好了,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加入他們一起用餐。
水神芙甯娜端着一盤小蛋糕進來,一屁股坐下,翹起二郎腿,在那維萊特和伊芮娅的面前,各放了一個制作精美的璃月式點心。
“來,嘗嘗,街角新開了一家璃月風格的甜品店,今日剛剛營業,這是他家推出的特色新品。我試吃了一個,口味還是很不錯的,奶油綿密、蛋糕Q彈、水果也新鮮。還有開業活動,買二送一,剛好給你們換換口味。”
這還是伊芮娅頭回見這麼精美的小點心,眼珠子都快黏在上面了。它頭也不擡地說了句“蟹蟹呀~”,就迫不及待地握着小叉子,挖下來一小塊,塞到了嘴裡。
芙甯娜特别期待地望着它,等待着小人魚給出評價。
“口感不錯,裡面夾心的黏糊糯米,是楓丹不太常見的食材。”
那維萊特咬了一口,又端起杯子送了口水,評價道:“這應該是一道璃月的傳統點心,雖然外皮略微有一點幹澀,但是點心自帶的花瓣香味,與水果碎的蜜甜味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獨有的,很新奇的口感,一口下去甜而不膩,香而不豔,酥而不脆。總體來說,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芙甯娜抱着胸,下巴一擡,神情倨傲:“哼,那是當然。這要是什麼尋常的東西,或者常吃的口味,我也不會特意買來給你們的。”
伊芮娅嘴裡的一口,也慢吞吞嚼完了,然而作為一條血統純正的魚,這類花果甜味的點心不太符合它的口味,雖說不難吃,卻也不覺得好吃。小人魚更不像那維萊特,能說出來這麼長一大串的點評之詞,但對上芙甯娜的眼神,它帶着一點小小的違心,輕輕點了點頭。
芙甯娜滿意了,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明豔。
一龍一魚一人,沒一會就吃完午飯。那維萊特一邊清掃掉在桌面上的酥皮殘渣,一邊問道:“我記得今天早上下午各有一場歌劇,你專程從歌劇院跑回來這一趟,就隻是送點心嗎?”
“哎對!”芙甯娜趕忙站起來,“怎麼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
“我本來是不打算回來的,甚至連中午在歌劇院裡吃的茶點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芙甯娜豎起食指,虛空點了點,神神秘秘道,“我在歌劇院發現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咿呀!”
聽見這種話題,小人魚立馬就興奮了起來,立起尾巴,在桌面上一跳一跳地往芙甯娜的方向挪。
那維萊特無奈地手比月牙狀,用虎口架在小人魚的胳膊肘下面,把它“拎”到了芙甯娜面前。
“早上的歌劇散場後,我怕子民太過愛戴我,對我過于熱情,造成人群密集,發生什麼事故。我就在演員謝幕的時候,提前走了幾分鐘,偷偷躲到了歌劇院後方,也就是受到管制的,普通楓丹居民不得進入。或者說整個楓丹廷,也就一巴掌數得過來的人,才可以進去的,連通梅洛彼得堡的升降圓盤那裡散步。”
“我走在上面,聽到了圓盤下面,傳來了奇怪的聲響。就仿佛……仿佛一個女人被帕子堵住了嘴,聲音發不出來,隻能用微弱的嗓音,在不停地嘶嚎哭泣一般。”
聞言,那維萊特不解自語道:“圓盤下方是一個垂直的圓柱形管道,距離下到梅洛彼得堡的手續辦理區,足有百米之遠。怎麼會出現一個痛哭掙紮的女聲。”
芙甯娜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沒有開庭審判有罪需要入獄之人,升降圓盤按照楓丹的律法規定,是不能打開使用的。梅洛彼得堡我也沒有去過,所以就回沫芒宮找你了。”
對于路上看見蛋糕店,光顧着品嘗美味,把這個發現抛之腦後的事,芙甯娜選擇性跳了過去,閉口不談。
那維萊特與她共事多年,熟知她的脾性,十分善解人意地沒有點破,請芙甯娜暫時幫忙照顧伊芮娅一刻鐘,他到辦公區,安排人去梅洛彼得堡調查一下具體的情況。
沒一會,在陪小人魚玩水球的芙甯娜,隻聽“嘭”的一聲,那維萊特臉色陰沉,黑如鍋底,推開門快步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能把你氣成這樣?”芙甯娜眉尾擡了擡,疑惑道。
“我去一趟梅洛彼得堡。”那維萊特大步流星走過來,抱起小人魚,把它放回泡泡裡,轉身就往外走。
芙甯娜趕忙跟上去,“哎?你出去辦案,怎麼還要帶着小人魚去?”
“伊芮娅見過幕後之人,這一次,我們興許在梅洛彼得堡能遇見他們,它說不定可以認出來。”
“嗷,這樣啊。”芙甯娜止步,沖着他們揮了揮手,“那我就不去了。那地方又黑又暗,整一個陰氣森森的,不喜歡。”
那維萊特也停下了腳步,回頭囑咐道,“你下午看歌劇的時候,多注意周圍,最好帶幾個警備隊員或者發條機關。”
“兩地離得極近,并且對方實力強勁,升降圓盤并非堅不可摧之物。”
芙甯娜身子往後一縮,連連擺手,“我不去了,不去了。才不是因為我害怕,主要是下午的歌劇很無聊,演的《茶花女》,我都看過幾百遍了。”
那維萊特微低下颌,“嗯”了一聲,匆忙離開了。
伊芮娅從水缸裡被一把撈到泡泡裡面,看着那維萊特入水之後,四周景物“刷刷刷”地往後退,還有些暈乎乎的,反應不過來。
僅僅一刻鐘半的功夫,那維萊特就從沫芒宮,遊到了梅洛彼得堡。
上了岸,速度沒有那麼快了,小人魚才稍稍回過神來,小手卧床拳頭,敲了敲球壁。
“不是一半呀,浮米麗?”它的聲音傳出來,有些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