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掌教有空。”
一身黑色廣袖的少年擡眼看着天際,語氣不鹹不淡。
“你真的是瘋了,竟敢去更改與你師尊有關之人的命運。”
青年身姿挺拔,步履閑雅,穿着一襲太虛宗掌教紫袍,俊美的臉上表情淡淡,一雙鳳眸同樣是淡無顔色。
冰冷的語氣在說着自家師侄不要命的行為時,依舊理智的可怕。
“我很清醒,隻是讓師尊的好友提前知道了一些記憶而已。”
少年渾身黑衣,衣服外面的肌膚白沒有一絲血色,給人一種瓷器快要裂開的感覺,好似在忍受劇烈的痛苦,可一臉的不在意,又有種拒人于千裡之外之感。
“不要做無用之事。”
紫衣掌教面無表情的道。
“即是無用,那您怕什麼,更何況,這是師尊默許的,掌教師伯。”
少年語氣不變,隐隐帶着一絲小孩子向長輩炫耀的得意,但那臉色卻愈發不好看了。
“廢言,本座當然知道是他默許的,要不然你現在已經沒了。”
掌教涼涼道,很是看不慣自家亂來的師侄。
他們這樣的存在的命運,又豈是少年這樣的小輩能随意插手的,就算那隻是不知多久前的前生,也是一樣的。
何況他插手的還不止一次。
若非他身上有着他師尊的道印為他消去大半因果,加之隻是淺淺的影響,那麼他改得,回不得。
“事不過三的道理,師侄還是明白的,這是最後一次了。”
少年靠在柱子上,無力的道。
如果可以,他并不會選擇在這兩世插手,這是他的能力隻能讓他去往那兩個輪回稍作停留罷了。
“在太初未歸,你未收徒時,師侄,本座不希望看見清寂一脈的道統失落。”
掌教漠然的伸出左手并作蓮花印,淡紫色的仙靈落在少年身上,強制性把不讓人省心的小輩送回歸寂峰閉關療傷,長袖一甩,身影也消失在了祭雪峰。
“呵,這算不算清寂一脈的傳統……”
都是認準了一件事,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都要去做到的人,這一點還真是一脈相承。
想起自家師弟,冷心冷情的掌教也不由郁結。
明明整個宗門都算不得是什麼舍己為人的人,怎麼就養出了那麼舍生取義的性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