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表的柔弱不堪不同,她的修為深不可測,對于面前冒犯之人,下手果決。
原本仗着自己是死神找不到的人的命格輕敵的暴雨心奴捂着橫跨胸口的劍傷低低笑了起來,血腥與疼痛激發了嗜血欲望。
隻見他一手震斷系在手上的鐵鍊,斷裂的鐵塊在内力作用下順勢而行,四條鮮活的生命即将殒命。
千鈞一發之際,女子執傘一轉牽動落葉擋下奪命一擊。
見此,暴雨心奴擡起祆撒戰鐮,急招在手,元功傾瀉而出。
“祆撒祭雨·血風飄腥!”
腳步蹁跹,女子宛如獻舞之人一般清靈自在,紅傘上拋,衣袂飄飄,劍影缤紛,輕描淡寫的擋下傾力一擊,口頌詩号。
“天衍一氣生,地澤萬物長。
知混沌之化成,明秩序之離亂。”
不過短短幾分鐘,暴雨心奴一身衣服已經被血液浸透,連極招也無暇用處,這出打鬧就以他被長劍橫頸而終。
在這死亡逼近的關頭,暴雨心奴反而笑得燦爛不已,口中的話語如同毒蛇吐芯,讓人脊背發涼。
“哈哈哈哈,你殺不了我的,心奴會一直跟着你,成為你的夢魇。”
“狂妄之人,你隻會說妄言嗎。”
美人站着暴雨心奴背後,手裡長劍穩穩當當的抵在他脖子上,在他看不見的視野裡,眼神顯露出大海的無情,與剛剛截然相反。
從暴雨心奴開口就自動變成傘劍被自己主人拿着的小九忍不住輕輕顫動劍身,語氣憤憤不平。
“胡說八道,他以為他是誰呀!主人殺了他吧!”
“不行,現在不行,他的天命未盡,吾不能違約。”
雖然不遵守天道的規定元清也不會有事,但他既然答應過了,就不會主動違背。
而且,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他身上有圓兒和穆仙鳳的氣息。
家人是他的逆鱗,觸者唯有超生,動者往生。
美人松開握傘的手,紅傘有靈性的在她身邊飄着,用那雙纖弱的手緩緩向上,然後停在了暴雨心奴的天靈上,用力的按了下去,直截了當的開始讀取記憶。
對這樣的變态要什麼廢話,直接讀取記憶它不香嗎,又準确又有效率。
若辭蕭疏·杳挽歌垂下眼,神色間還帶着一絲悲憫之色。
他從來不是什麼純粹的好人。
自然的,杳挽歌也不會是什麼聖母。
面對沒有什麼好感還涉及危害到自家人的存在,唯有雷霆手段,方顯慈悲。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他對于這句話視為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