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個……”
穆仙鳳提起那個橫亘在心上的惡魔時雙手不自覺收緊,艱難的道。
“暴雨心奴嗎,他的命格特殊,是死神找不到的人,吾并非這樣的命格,他也打不過吾,是以吾隻能先救你出來。”
杳挽歌運用了一下語言組織,删删減減卻字字屬實,但在聽的人耳裡就是杳挽歌殺不了暴雨心奴,暴雨心奴打不過她,無可奈何之下隻來得先救出穆仙鳳。
心知暴雨心奴的變态程度,穆仙鳳看着那雙瑰麗深邃的雙瞳,心裡有些擔憂。
“那姑娘……”
話語還未出口,就被一道華貴無雙身影打斷。
“鳳兒!”
急急而至的來者正是穆仙鳳心心念念的主人,疏樓龍宿。
連詩号都沒念,可見龍首有麼的心急如焚,畢竟元清在信中可是把仙鳳的遭遇和病情分析的很透徹,把人當女兒養的龍首有此失态屬實正常。
随後而來的女童疾步而來,正要說什麼,就被自家恩人打斷了。
杳挽歌搖了搖頭,沒有打擾那邊父女重聚,拉着女童坐在一旁,悠然自得的沏茶。
等那邊情緒穩定了,杳挽歌沏茶也剛剛沏完了。
“失禮了,此番多謝閣下,龍宿感激不盡。”
驕傲果斷的龍首在對着自家鳳兒的救命恩人時,把她放在了與自己同等的位置。
“龍首客氣了,即使沒有吾,她亦不會有什麼事。”
杳挽歌實話實說,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信的。
對此,她也很無奈,那不成她還能說自己能看到天命嗎?
這跟自己親手撕了自己寫的劇本有什麼區别。
“姑娘自謙了。”
龍首的失态隻有一瞬,如今依舊是那個機敏好辯的三教頂峰之一。
“既然龍首已經來了,那仙鳳姑娘就随龍首回去吧,如今風雨欲來,在此處隻怕不太安全。”
杳挽歌不再反駁什麼,秉承人設和說多錯多的原則,言談話語間已經在送客了。
“閣下若是有事,可來三分春色,在下定然盡力而為。”
龍首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觀察着眼前容貌驚人的女子,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人家在信裡寫的清清楚楚的急着找人,他再不識趣就是恩将仇報了。
邏輯這般數據化的人還真是少見。
而且這麼着急的情況下也救了兩個不相幹的人,倒是與那個孩子很像。
待他回去問問鳳兒再說。
看着仙鳳有些焦急的神色,杳挽歌歎了口氣。
“仙鳳姑娘,不必擔心吾,暴雨心奴并非吾的對手。”
兩個女孩子依依惜别後,找到人後放松下來的龍首搖着扇子帶走了自家鳳兒,接下來就是準備找人麻煩的時候了。
先不說龍首本性如何,但不可否認的是,塵世暗夜一百年确實增加了他的負面情緒。
就是手段可能不太好看啦。
但,總該比他能控制程度的吧。
“姐姐,你不把仙鳳姐姐留下嗎,明明她也想留下的。”
女童脆生生的問,一雙紅色的眼睛天真無邪,但又有着一種異樣的通透。
“小月不是知道嗎。”
杳挽歌垂下眼,溫柔的揉了揉那頭紅色的頭發,眼神柔和。
還是個孩子呢。
“姐姐要找的人是誰?”
紅發紅瞳的女童歎了口氣,小大人的道。
“是一個,重要的人。”
女子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在說起自己的目的時不自然的停頓了一下,如海的雙眼黯淡一瞬,好似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見此,化名為古小月的女童眨了眨眼,善解人意的不再詢問。
還是不要惹姐姐傷心了。
等見到姐姐要找的人再說吧,實在不行,讓阿爹來揍他一頓好了。
認定自家姐姐心地善良,錯的一定是别人的小月在心底暗暗想着。
其實,隻是不知道怎麼說的元清卡殼了一瞬。
直說的話就相當于撒一個慌要用無數個慌話善後,不說的話又不符合他維持人設不掉馬的要求,隻能委婉一點了。
血傀師連在他那位在故鄉隐居的舊友都扯了進來,讓他這位小侄女兒流落江湖險些遇難。
他要是暴露了,他的長輩能當場聯合起來讓他繼續回天阙雲宮隐居。
畢竟這盤棋亂的,要是沒有那幾個惡趣味的神插手,他才不信呢。
說的就是某個毀了天柱和提前登場的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