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句老話說的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況這個世界還有神呢,血傀師做不到的事,不代表神做不到。
“佛鄉之事,就無需施主關心了,吾等自可解決。”
佛鑄低眉垂眼,話語一轉,把話題重新拉回正題。
心裡對于宿雲寂前輩特意來告知他關于這位前輩的性情有了底。
“倒是施主,何故因為圓兒小友與梵天大打出手?”
這短短幾十天裡,佛鑄的糟心事不少,先是百妖路的聖嬰主和佛骨兇兵,又是處理天之佛和魔皇的事,來之前又和上門的靈狩大人因為養子和宙王外加紅潮罪牆的事商議大半天,剛剛和劇透了他一臉的宿雲寂告别又遇上了離祀主和一頁書。
總而言之,逐漸暴躁起來的佛鑄連話都直接起來了。
當然,也有他還記得宿雲寂身份選擇相信他說的話的原因就是了。
“哦,宿雲寂沒告訴你,是他讓吾找的人?”
離祀主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顯得狹長起來的雙眼盈滿了危險。
佛鑄想起剛剛宿雲寂那晦澀複雜的神色,心裡認定他們的關系不一般,但究竟是什麼樣的關系,佛鑄沒有深究下去。
“宿雲寂?”
圓兒和一頁書相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的疑惑,為何他聽到這個名字後竟然有着熟悉和親近的感覺。
“你們忘了?不該呀。”
離祀主繞着他們飄着轉了一圈,危險的感覺褪去不少,臉上浮現一抹天真的孩子氣,好似對此喜聞樂見,又好似極其不滿。
三位佛者對于這個舉動無不皺起眉,正當一頁書欲要動手時,佛鑄與圓兒卻攔下了一頁書的動作。
佛鑄是因為宿雲寂說“屆時若你遇見離祀主時他有什麼奇怪的言行,勿要阻止。”選擇了按兵不動。
青年圓兒就很奇怪了,他可是自小被他家監護人教導着遇事不決按直覺,能動手别吵吵的,遇到離祀主這樣在他的警覺理智線上來回蹦哒的人居然沒動手。
“原來是神的手筆呀,難怪他都把你們裝備的密不透風了竟然還能失憶。”
離祀主扯開一抹古怪的笑,眼神徹底失去溫度,對他們的反應不做評價,趁着他們沒反應過來,用白皙到有些森白的雙手恰了一個法決,激活了一頁書和圓兒身上的保護機制。
“人與神的鬥争即将開始,這樣才算公平嘛。”
“你說對嘛,占據了他人軀體的邪神選者。”
紅衣烈烈的離祀主意味深長的看着仿佛置身事外的青年,眼裡濃稠的惡意幾乎蜂擁而出,偏偏空寂的聲音被他說的好似情人之間的耳語一般纏纏綿綿。
青年身後,一個帶着白金兜帽的身影悄然出現,骨骼勻稱的左手掐上了脆弱的咽喉,他依舊勾着唇角,仿佛在笑,但笑得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難怪他覺得自家孩子的命星晦暗不明,原來如此,要不是他留下了後手,還真的要把自家孩子弄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