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航空公司,一架名為865的飛機航班正從東京飛往函館。
風雨交加,雷雲之間,白色的飛機在空中穿梭航行,坐在裡面的人卻少有人能有餘暇顧及翺翔于風雨之中的别樣刺激的魅力。
就在剛剛,飛機的工作人員通知了二樓的乘客到一樓集合進行緊急迫降。
突如其來的變故和機身時不時的颠簸增加了人們的焦躁,外面的雷雨交加和生理反應讓人下意識的恐懼不安。
稍有不慎就會威脅所有人生命的感覺讓正在駕駛的人心理壓力驟然增加。
在這種乘客和駕駛員都在緊張的情況下,能心平氣和的感受這種刺激魅力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作為少數之中的少數,兩個一看就不凡的,剛剛從二樓下來,因為過于冷靜的表現和後面位置不夠的緣故被安排進被一個劇組報下的頭等機艙的兩個人尤其突出。
外表俊美,金發绯紅瞳色,臉色有些倦怠蒼白的男子把目光放在頭上蓋上衣物掩蓋的人身上,不動聲色的環視一周。
幾秒後,定格在一個表情明顯悔恨交加,眼角帶着明顯淚痕的女子身上,又把目光收了回來,跟旁邊穿着不羁的同伴小聲交流。
“貌似發生了一件命案呢,夏利。”
溫和虛弱的聲音莫名的有一種已經習以為常的意味。
“啊,已經解決了吧。”
已經解決的案件沒有吸引偵探的能力,尤其是一個剛剛擺脫了橫濱那群官方及非官方人員,現在隻想摸魚的偵探。
老老實實當着好友人性穩定器的人兩鬓發絲淩亂翹起,深藍微長的頭發用小皮筋随意紮起來,擡頭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然後在心裡默默想着。
啧,想抽煙了。
可惜現在沒有專門的吸煙區。
“廉,你要不睡一覺吧?”
夏洛克·福爾摩斯低頭問着暈機的好友,一手自然的給他揉着額頭緩解不适感。
聞言威廉·詹姆斯·莫裡亞蒂也不堅持,幾乎順從藥性的放松了緊繃的神經,睡了過去。
感受到肩上重量的人無奈的歎氣,絲毫不敢馬虎的把小教授身上蓋上的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
所以說,為什麼還要陪他坐飛機呀,現在好了暈機了,雖然從者跑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但明明還有鐘塔侍從不是嗎。
感動但不提倡的大偵探還是得承認,這裡面确實是有他的緣故在的。
雖然他哥對于這位曾經的犯罪卿的心理狀況很是放心,但奈何他和莫裡亞蒂家的人不放心啊。
這位已經跳了三次了,誰知道還有沒有第四次,第五次,還是防着點好。
秉持着這樣的ptsd,阿爾伯特等人可謂是把人看成小孩子一樣的呵護備至。
基于這種情況,雖然小教授本人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和夏洛克的旅行中确實已經放下了尋死的念頭,但這并不妨礙他對此的縱容安撫。
所以小教授對于他的哥哥阿爾伯特和弟弟路易斯的擔憂照單全收。
還因此大老遠的從橫濱到達東京後,又特意跟着想悄咪咪去找在現在在函館的自家弟子的夏洛克一起上了這架飛機,就是為了防止某人信息轟炸。
當然,對象如果能換一下,阿爾伯特大哥可能更加欣慰呢。
習慣于上個世紀出行是馬車遊輪魔法的教授也是頭一回發現自己居然暈機來着,以至于兩人都沒有準備。
在廣播說着降落點時,發散思維的大偵探敏銳的聽到了一句相反的話,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