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雲散,紅牆白瓦,朝陽零落,人聲嘈雜。
一望無際的天空下起了大雨,落下雨水是一道道流光溢彩,被站在下方的學生一一擡手接住,張開手掌,就看到流光化作一張張玉符。
其中,在一片玉白色裡,有七張紫色的玉符尤為突出。
待所有人手上都拿到了玉符後,莊嚴慈悲的聲音響徹每個人的耳邊。
“……那麼,國際學院第一屆啟辰大會正式開始。”
說罷,高台上鬓發低垂,人首蛇身的女神看了一眼台下的學子,袖袍輕動,白皙的玉臂在空中劃出道道玄妙弧度。
頓時,寬大的場地平整劃分成一個個擂台,擂台上有着好似倒扣海碗一般透明的防護罩有序推進。
若自夜間的高天俯視,卻是四級為大,七方中至縱橫相連,點點星羅雲布,拱衛分散,不計其數。
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們懷着忐忑激動的心情依次走到對應的擂台,而拿着紫色玉符的幾人早已在七星之位等候。
高冠博帶的藍衣文士輕搖羽扇,瓊立冰壺。
“啟辰大會一共有三項,這是第一項,擂台賽。”
“不限時間,不限手段方法,每三個小時休息一回,一回半個小時,持有紫玉者,就是七個星位的擂主,白玉者依次而行,直到白玉化紅,亦可選擇與紫玉者一較高下,勝者為新主,直到在你們之中,決定出三百六十五人進入第二項為止。”
意簡言赅的解釋了一次規則,自覺任務完成,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靈體環視一周,悠然自得的看起了下方的人生百态。
“哇哦,好激動好激動!”
第一次見到這麼大場面的粉發少年咧着嘴角,激動的搓手手。
旁邊的棕發的少年欲哭無淚,顯然心态沒有虎杖悠仁來的看的開,但又不好打擊士氣,隻能苦着臉不說話。
‘完蛋了,我還不想去三途川啊!’
“放心,你顯然不會去三途川的。”
一道幽靈一樣幽怨的低音順着說話的氣流傳到兩個男生的耳畔,吓得兩個孩子一個激靈。
“我說出來了嗎?”
沢田綱吉一臉震驚。
“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嗎。”
另一個清爽磁性的聲音插了進來,黑發碧眼的青年笑眯眯的道。
眯着眼睛的青年同情的拍了拍新朋友(飼養員)的肩膀,愉快的抛下被高壓教育的孩子,轉頭就去逗自家又變的很稚嫩的首領去了。
“王權,白月初,你們家什麼路子?”
穿着黑紅色勁裝的少年癟着嘴,轉過頭,幽幽的問着同道中人。
“……”
又轉世回到王權家還被内定為下一代家主培養的王權富貴推了推眼睛,一臉嚴肅的沉默了。
隻要不想被成仙回來的前世老父親吊起來打,他今天但凡敢走其他路子,從此之後就沒有别的路子能走了。
要知道,他們為了今天争一口氣,可是連壓箱底的王權劍都拿出來給他用了啊。
“……”
被塗山蘇蘇牽着的白月初歎了口氣,默默的揉了一把自家媳婦的頭發,沉默不語。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塗山的女婿不好當,塗山紅紅和東方月初的女婿更不好當。
那位跟他同名的前輩,不愧是他的靈魂本源。
“路子?爹爹說,道士哥哥如果不能走進決賽,他就讓道士哥哥沒路進來。”
一點壓力都有的小蘿莉懵懵懂懂的舉手發言,給了在場所有人會心一擊。
此言一出,周圍穿着東方特色服飾的少年少女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陷入沉思,在一片熱火朝天的談話讨論中,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的孩子們跟大家對視一眼,在心裡默默的抱緊了弱小又無助的自己。
孩子還有其他路子能走嗎?[冷漠臉]
想起儲物戒指裡的各種各樣的法寶符箓,丹藥靈材的衆人:……
沒有呢,完全沒有。[強顔歡笑]
“沒事兒,吃糖吧,你不走這個路子。”
感覺到同病相憐的白月初一臉的一言難盡的給自己媳婦剝了一根五彩棒。
本來東方月初對于有人在他醒來沒多久拐了他好不容易和她娘一起解封生長的閨女的事老不樂意了,當知道這個拐了他女兒的人是從他靈魂本源分裂出來的,他當場就炸毛了,要不是有塗山紅紅攔着,那是好懸沒有鬧出人命來。
“……我知道了。”
少年用手一把蓋在了俊俏的臉上,沉痛的打破了沉默。
他是知道當年塗山和傲來國謀劃的大事,沒想到最後執行計劃的人被自己坑了一把。
這雖然已經是兩個靈魂了,但他還是大緻能理解東方前輩知道後心态是何等炸裂的。
但是,作為老祖的隔代弟子,他和自家身為老祖道侶弟子的小師妹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目光灼灼,虎視眈眈啊。
第一聲鐘聲敲響,考試前被各種姿勢示意過導緻心态炸裂的東方學子相視一笑,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如果我們淋雨,就要撕了讓我們淋雨之人的傘,來啊,一起來造作呀~
那喪心病狂的笑,笑的讓被吸引看過來的其他人脊梁骨發毛,在心裡嘀咕不已。
在各自的思緒中,三次肅穆宏達的鐘聲敲響,一個個學生被傳送到相應的場地,透明的保護罩也開始散發出瑩白的光輝,七星之位,紫芒盈盈,四級指位,金光隐約。
不過須臾之間,就有不少人将自己的第一個對手解決了。
對此,觀戰各方毫無疑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