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是什麼鬼樣子的大家都知道,好不容易爬到了頂端也沒什麼享受的,之前的尊者又誰都奈何不了誰,他們又不能随意出去地界,可不得發展一些小愛好打發時間嘛。
不少尊者都把自己憋成了個變态,希夷現在身邊跟着的還隻是個樂子人而已,多大個事呀。
已經殺了不少真變态的地界之主已經可以無視了。
一身書卷氣息瞧着極為守規矩的六郡王眉字一皺,鳳眸涼涼的看着自家小妹,與旁邊同樣臉色不太好的兄弟姐妹說道。
“小十也太不懂事兒了。”
“就是就是。”
“這年歲也不小了,怎的還這麼小孩子氣。”
三個端麗嚴謹畫風的人這麼說着,隻有旁邊同樣聽到的長公主和八、十一、十三這幾位聽懂了潛台詞。
五郡王笑嘻嘻的插了一嘴道。
“小十年齡也差不多了,不若今年便讓她去學府呗。”
“有理有理,照本君看,小十四、小十五也可以去了,早些年不是還鬧着曆煉嗎?”
一身風流婉轉的四郡王用一雙秋水盈盈,波光潋滟的雙眸看了十郡主一眼,含笑道。
幾人就分成三段在一邊議論,讓偶然聽到幾句的幾大尊君面上不動,心内已經在思索人間王室是不是終于要出大事了。
畢竟他們一直都覺得在繼位之前鬥得死去活來,在新帝繼位在後相親相愛,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該信任的信任,該親近照樣親近,跟沒事人一樣的情景詫異了不知道多久了。
在上面看句了自家弟妹互坑的模樣後,端着一壺清茶的老三淡定的路過,一派光風霁月的丢下一句話。
“自己搶不到小九還怪小十,出息。”
忽視臉黑了一圈的人,老三慢悠悠的把那一壺茶挨個給自家弟妹倒了一圈,直到開場前才回來的行為得到一衆兄妹的怒目而視。
“我一素覺得五叔和小三是同一畫風,現在看來倒是走眼了,這可分明是青出于藍呀。”
長公主蘇清雲處理完了自己的事就抛下自家大哥去找自己的小姐妹玩了,下來見到全過程,不由感慨一句。
“莫非當年,還有五叔的一份?”
沉默娴雅的老八有些驚訝的說道。
“埃,八姐你對三叔是不是有什麼誤解,要不是五叔反應的快…”繼位的就是他了。
小十三意味深長的道。
周圍的幾位王室成員聞言,不由将敬仰欽佩的目光投向台首正在聽着人員名單的大哥。
感謝大哥慷慨無私,要不然他們還真不一定玩得過蘇清宸。
這次的事情就放心吧,他們一定好好配合!
蘇清宸一半注意力都在開啟大會上,見此隻給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傳音讓他們别光顧着聊天,注意一下周圍。
他是讓他們來設局的,不是讓你們來光明正大八卦長輩黑曆史的。
讓他們尋個似是而非的話,沒想到把自家阿爹的黑曆史給扯了進去,雖然過于真實歡快,卻也确實…達到目的了。
仗着開始後沒人擡頭看自己的旁君口中流暢自然的說蘭開場白,眼神小小的虛了一下。
淡漠如仙的人漫不經心的看着底下的比賽,恰巧與五雙如出一撤的鳳眼對上。
對上的人心裡一跳,希夷倒是波瀾不驚的收回了眼神。
這麼多年過去了,相比該想起來的人早想起來了,就算他本人不在意,也沒有表明身份,但太虛宗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下面的人還是有在時刻關注的。
他當然知道那群人在發現他受傷失蹤的消息時的震怒與那一系列操作。
但在祂分心觀望的時候,突然有一日,風平浪靜起來了,偏偏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恰逢當時的希夷心神系于太初,加之牽涉其中的人并無性命之憂,便放在一旁押後處理,直至今日,祂才知道了答案。
暴風雨前的甯靜。
隻能說,那位頂着與元清道君極為相似的臉,卻當起了蘇清明的人估計懸了。
王室的直系成員确實沒有争權奪利的心思不錯,但即使這樣蘇家依舊代代出現戰戰兢兢工作的明君,維系他們如此的自然是那遠超他人的責任心。
如果說元清以天心為己心,那人間就是蘇家的大道了。
在人間與親人之間,即使不忍心,也還是會堅定的選擇人間,偏偏在面臨自己和親人時又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親人的家族啊。
太初元清的身上烙印了這樣的執着,而祂們也烙印了元清的執着,并對此欣然接受。
不過蘇清明的麻煩,跟祂這位希夷帝君又有什麼關系呢,祂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化身而已。
想清楚這一點的地界之主很自然的和其他來見證的人一起充當起了背景闆。
“陛下。”
在新帝說完了開場白之後,一個仙鶴玉冠的年輕道人起身出列,擡手行了一禮,輕聲道。
“瀚海君有何事?”
蘇清宸淡淡的道,臉上看不出喜怒,神色間卻帶着無人敢犯的威儀。
“帝國王室代代天驕無數,在下聽聞這一代猶以明王為最,還望明王能指教一二。”
這位閉關修煉許久的海外修士,一開口就直接指向了被關注的中心人物。
一時之間,大昭衆人的臉色讓人側目。
好家夥,瀚海君不愧是耿直出名的,一來就無意識的放了個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