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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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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阮家二郎也不覺被他撞見尴尬:“是你。”

弄影腕上有圈明顯的淤青,千鈞心底一沉:“新郎官不去敬酒,待在這裡做什麼,那新娘子可還在房中等你呢。”

阮二郎自恃甚高,并不放他在眼裡,黏糊糊的視線仍釘在弄影身上:“用不着你管。”說着又去抓弄影,手伸了一半被千鈞當場拽住:“阮公子。”

阮二郎自覺丢了面子,當即怒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管我的事。”拳頭朝着千鈞臉上砸去,千鈞退了半步攥住他手腕狠狠往後一擰,阮二郎的吼聲立時變成痛呼:“好你個季千鈞,你敢教訓我!”

千鈞死死鉗制住他:“韓老爺是個愛女心切的人,阮公子若是願意,我現在便将人都喊來瞧瞧,堂堂的新郎官在這新婚當天做出此等舉動,若是讓韓老爺看見,你也很難在得到他的信任扶持吧?”

那阮二郎色厲内荏,被千鈞推出去,喊道:“好,你給我記住季千鈞,今天這事,沒完。”

待他離開,弄影紅唇一抿,略顯心酸的笑道:“你為了我得罪他,不值當的。”

千鈞轉身:“姑娘何必這樣說。”

弄影立于回廊一側,道:“你聽到他方才說什麼嗎,他說若是我不從他,他有的是法子對付我,我才發現我原是如此的卑賤,可以任人踐踏欺淩。”

“不是,”千鈞不知為何會着急解釋,“你不是。”

弄影無聲凝望他片刻,通紅的眸子淚光點點:“哦,那你覺得,我是什麼?”

千鈞道:“你不過是為命運所迫,這不是你的錯,是這些仗勢欺人者貪得無厭,與你無關。”

弄影的笑忽變得諷刺:“曾有許多人一心想成為人,融入這凡間,在‘他們’眼裡,七情六欲無一不動人,看不盡的金粉繁華萬千美景無一不醉人,卻不知這凡間是個得權勢者得天下的地界,窮苦人一飲一炊皆不易,遠沒有想象的自在。”

千鈞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隻覺這話有點怪,什麼叫一心想成為人?

他想不通,沉思間,弄影綢緞般的黑發有一縷搭在肩頭。

他伸手輕輕拈下,在指腹間微微撚了撚,又很快放下了。

弄影卻凄然笑了:“多謝你,我近日心情不佳,見笑了,不過往後公子也不需如此為我,免得為我所累,對付他們這些人,我自己就可以。”

随即擦去淚水頭也不回的離開。

千鈞咽回那句呼之欲出的我不在乎。

他注視着她挺直脊背漸行漸遠,風過,她的發絲随着裙擺在空中舞動飛揚,淩亂,翩然,背影如臨飛燕,卻也茕茕孑立,千鈞追了兩步,到底還是停下來目視她消失。

好不容易接近她一步,卻又被推回原地。

這夜,她的背影在他腦海裡整整纏繞了一整夜,攪得他輾轉反側,千鈞愛慕她,卻也清楚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

黃昏時分,夕陽斜照,客棧雅間内,昭歌關好窗戶,在桌前擺了供香,點上蠟燭,指甲劃破指尖用血在黃符上畫上紋路。

她神态鄭重,雪夜也上來看能不能幫上忙:“你要做什麼?”

“想法子證實戚明奕的話。”

“如何證實?”

“借魂。”

——借魂術是師父傳給她的一項秘法,樂安離巫溪不近,短時間内人走不過去,不過,重量極輕的‘魂’卻可以,魂魄無形無影,如團輕薄的氣,乘風可順勢飛出幾十裡,較之人的雙腳快得多。

隻是常人魂魄脆弱無力,出體便如同魚離開了水,脫離軀殼的保護,極易受到外界侵襲,昭歌便讓雪夜看守屋中,防止地上的蠟燭熄滅以至陣法失效,讓她失去庇佑回不來。

“為何非得這個時辰去?”

昭歌解釋道:“暮色初合時城内陽氣半弱,陰氣未盛,陰陽處于平衡之态,我的魂魄出去不會過于虛弱,且這個時辰百姓未全部歸家,加之光線朦胧,魂魄化為常人去找人打聽也不易讓人察覺異常。”

說罷,她閉目端坐桌前,雪夜隻瞧一團暗綠色幽光從她額頭破出,在室内繞了幾回,穿過窗棂消失。

“路上當心。”他也不知她聽不聽得到。

魂魄一走,昭歌便如睡着一般。

雪夜凝神瞅着地上的蠟燭,房門緊閉的室内極其靜谧,看久了,他的眼前有些花,不經意間擡起頭,便正巧對上昭歌的臉。

燭光下,昭歌素淨的面容盡顯恬淡,長睫微卷,細瞧有輕微的顫動,雪夜放慢呼吸,漸覺室内隻能聽見二人彼此間緩沉的心跳,異常安逸。

昭歌的魂魄順風來到樂安縣時,城内正下着牛毛細雨,街巷間的白牆青瓦皆被淋得濕漉漉的,不着急歸家的行人則在雨中撐傘慢悠悠地走,陰雲下的樂安如同這名字一樣,在氤氲煙雨中是那樣的祥和。

呆立會兒,有貪玩的小孩搖着撥浪鼓追逐而過,踏出的水花噼啪四濺,昭歌小心避過,來到街邊一家店内。

那蓄了胡須的老闆正在埋頭清算賬目,書冊翻得嘩嘩作響,昭歌行至台前,道:“老闆,向您打聽件事,你可識得戚明允?”

老闆算賬算得正惱火,聞得纖細的女聲問話,也沒擡頭,順嘴說:“識得啊,你找他?不巧他前不久死了。”

看來這戚明允在樂安還挺出名,随便尋個人都認識他,昭歌又問:“敢問他是怎麼死的?”

老闆擡頭,瞧是個相貌可親的年輕姑娘家,才壓下那點煩悶,合上賬目問:“你尋他是有事?”

“嗯,”昭歌故露難色,“煩請掌櫃告知。”

那老闆猜測一陣,說:“你若是來找他做生意,那可算無功而返了,數月前他便死了,”到這掩住口鼻,像是嫌晦氣:“死得可慘了,據說是被什麼妖邪挖了心。”

做生意?這話什麼意思。

昭歌道:“怎會如此?”

老闆四下望了望,又道:“怎麼不是,不信你去瞧,他家在城外不遠處,他的墳也在那裡,還是他弟弟親手葬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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