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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上城·祝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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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闆告訴她,那姑娘名祝若言,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師,家住巫溪上城,有時會親自乘船來下城送畫,除了這些,老闆還與她扯閑道:“那姑娘已成親了,聽說與夫君琴瑟和鳴,是巫溪上城的一段佳話呢,哎呦呦,可羨慕死人了。”

昭歌:“……”

出來後,她告訴了雪夜老闆娘的話,道:“為何我感覺,我們這次,又得目睹一對有情人分離了。”

雪夜道:“她既是善妖,不會如此吧。”

昭歌卻覺得不妥:“妖來凡間,多半都是來找她的命定之人過情弦的,隻是,我總覺憑她這千年修為,這情弦早該過了,可她如今還留在這裡,甚至與凡人成了親……”

妖一旦過了情弦,也就沒了留在凡間的理由,必得離開了。

這裡于妖而言,可不是什麼值得久留的地方,危險防不勝防,凡間捉妖師,最忌諱妖攪合進凡人的命途裡,與之糾纏不清,長期在凡間待着,即便是善妖,遇到個不講理的捉妖師,也會收了你,毀了你千年修為。

答案很明顯了,雪夜道:“那她也許是舍不得走吧,可能在凡間有所牽挂。”

昭歌沉吟半晌:“我得去看看。”

***

巫溪上城離下城隔着足二裡的水路,收拾完行李,昭歌與雪夜坐上渡船前往,行船之上人稍多,間有堆販夫走卒,頻頻議論下城鬧妖邪之事:

“你瞧,我早就說過,有樊家人在,這妖邪根本不可能逃脫。”

“昨日,闫将軍不是言及是那幾位捉妖師一同出的力?”

“場面話罷了,我問你們,那堆捉妖師裡除過那位樊家公子,别的你們還認識誰?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俗人,哪有樊家人厲害,将軍這麼說,那是不願駁了他們面子,畢竟往後再出妖邪,還得指着這些人呢。”

“可不是,樊家名震臨江,此次若非他們來,憑那幾個家夥,還不知要鬧成什麼樣呢。”

“百姓們都傳此次除妖,樊家是主力,你沒瞧見他們回來時,唯有那樊家門徒身上沾着血?”

聞聲,昭歌在旁心想,這到底是遂了王九陽的願。

他沒能殺掉弄影也不要緊,反正這些人都相信是他做的,這便夠了。

樊家是極善經營,樂于籠絡勢力的家族,臨江城大大小小的世家,幾乎都拜在樊家麾下,每緻一處,他們的行事都十分高調,那些百姓,也願意信任并崇拜他們。

過去幾年,樊家就是這樣一步步占據百姓的心,被衆人的稱贊推到其他世家望塵莫及的高度。

***

酉時初,昭歌在上城中找到家心儀的客棧。

這家進寶客棧,雖略偏僻,來客少,卻是上城六家客棧裡地勢最高的。

上三樓後,右首有間專供三樓客人喝茶飲食的大堂,昭歌迫不及待過去開了扇窗。

雪夜往外一望,明白她的意圖:“你選此處,是要一直盯着他們?”

“沒錯。”

祝若言在巫溪上城也不算籍籍無名,是這裡出名的女畫師,且性情溫柔内斂,時常出入内宅為女眷們作畫,風評極佳。下午他們來到這裡,沒多久便打聽到她,跟着路人的指引,順利找到她家。

便是這家客棧後方的宅院——曲府。

祝若言的夫君名曲流觞,在上城開了家茶樓,夫婦二人郎才女貌,常開設粥鋪救濟貧民,樂善好施,為人稱贊。

可打聽着,昭歌也發現了疑點。

祝若言的畫師父親也住在上城,上城多畫舫遊船,船上常有一衆畫師樂人聚集切磋技藝,祝鴻會手好丹青,曾是舫中常客,而祝若言的母親病逝于五年前,娘家亦在上城中,一家人往上都有迹可尋,有族譜可查,是正經的凡人無疑。

尋常妖邪進入凡間,有個極大的特性——獨來獨往。

他們化為常人,卻沒有父母親人,沒有入籍,來曆不明,是城中憑空多出來的人。

當今時局尚有不平,城内往往人員混亂,連官府也無力查清,但多數凡人仍有藉冊記錄在案,有來曆可尋,有經驗的捉妖師往往借着這點,篩選城中尚未入籍的流民,查找他們的來處,找出當中渾水摸魚修為較高的妖。

少數妖邪若要在凡間久住,又要免于被捉妖師察覺,常裝流民賺錢給衙門上供,交筆不菲的銀錢,每隔三月再交一筆,交滿兩年,方可正式加入當地藉冊,擁有個名分,能夠徹底安定。

自然也有比這簡單的方式——要麼附身凡人身上苟活不出,要麼,殺掉某個凡人冒名頂替,這樣更能減少被捉妖師查出的可能,畢竟一個沒有家族血親的‘人’,在凡間總會引人注意。

祝若言一家子不可能是她憑空捏造出來的,這麼說她不是妖?她沒有殺過凡人,不可能是冒名頂替,那她身上那縷妖氣又從何來?

太蹊跷了,凡人也有無故沾上妖氣的可能,但這種機會很少,除非其本身是妖,或者,長期與身邊存在的妖邪共處!

那縷妖氣,莫非是來自祝若言身邊的人?

為了弄清楚,昭歌才找到這家臨近的客棧,打算盯着曲府一探究竟。

從這位置往下,可清楚看到曲府宅院中靜悄悄的,隻兩三個侍奉的丫鬟偶爾進出,主院裡有間屋子亮着通明的燈盞,門關得很嚴。

盯了半天,那院中一直沒什麼動靜,昭歌取下金鈴懸于窗前,不時伸手撥弄兩下,無聊許久,瞧曲府院中有隻雪團似的貓從房上跳落。

他家還養着貓呢。

那貓在院中四處轉轉,後停在廊下細緻地梳理身上毛發。

半晌後,院中房門開了,一抹淡黃色裙角在門後站了片刻,緩步行出,坐在廊下的木圍欄邊,一手倚在外沿,一手撫上那貓兒的頭。

是祝若言出來了。

她帶着束袖,衣擺挽起,之前也許是在房中作畫,可能是累了,出來散散心,是以姿态閑适。

那貓被她摸了幾下,縮起身子逐漸睡去,臉挨在她裙邊。

它睡了,祝若言舉動越發輕柔,漸漸地,撫摸的動作停了下來。

丫鬟遞來茶水,她接過,又淺笑着問了句什麼,旋即擡起頭,漫不經心遠遠朝昭歌這邊望過來。

昭歌往身後退了半步,祝若言的視線幽幽飄過來,一路往上,看的,應當是這家客棧飛檐下張挂的燈籠。

雪夜過來時,祝若言已回身進屋,他看過去,隻見到個娉娉婷婷的背影。

“你覺得她怎麼樣?”

昭歌靈巧的眼眸轉向雪夜:“感覺不像。”

氣質上,祝若言給人的感覺,是個蕙質蘭心的凡人女子,她身上有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溫和安然,如春日裡生芽的柳枝垂落在水面上,劃出粼粼的波紋。

一個人的氣質,是自小成長的環境澆灌出來的,她這樣,必然是生在通透幸福,愛意環繞的家中,說她是妖,着實有些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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