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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置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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涴江南岸緩坡之上,坐落着樊家大宅。

同樣的粉牆黛瓦朱門繡戶,院落修建的比周圍民宅高出一丈,前通松陵城,俯視城中萬象,十分惹眼,又後依白蟒峰,西臨涴江,是衆星捧月的好地段。

踏入院中,能明顯聞見江邊飄來的清新菖蒲氣息,今日休沐,白樓中空寂一片,庭内倒比平時更熱鬧,弟子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拆招,興緻勃勃,樊見山問了兩句,方知是王九陽回來了。

“聽說大師兄此次外出收獲頗豐,殺了好幾個妖呢。”有弟子興沖沖透露。

樊見山加快腳步至前廳,果見王九陽與牧三途正立在廊上,見了他,立刻含笑行禮:“公子。”

樊見山扶起二人:“總算回來了,一路舟車勞頓,可修整過了?”

王九陽道:“吃過飯,也休息過了,這會兒來見掌門。”

“那走吧,一塊。”

正要啟身,随後而來的樊淑埋頭從三人身邊經過。

瞧她眉眼間漫着一片破碎的薄紅,牧三途先行過禮,關切問:“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樊淑無視他的笑臉,昂首往後院行去,碧玉碧環面面相觑,惴惴地朝三人躬了躬身,見樊見山沒吩咐,如蒙大赦地跟着樊淑走了。

事不關己,王九陽道:“好不容易出趟門,這是同誰怄氣了。”

牧三途笑道:“大小姐整日待在閨中,難免會心煩。”

樊見山哂道:“别管她,越大越沒規矩。”

行至樊淵所居北室,樊夫人正從屋内出來,她生得瘦,蒼白的面上總透着病态,見了樊見山,強擠出抹慈笑,又問:“你妹妹呢?”

樊見山猜想自己若早來一步,怕是能撞見她乞求樊淵的場景,便沉聲道:“回去了,母親去看看她吧。”

“她怎麼了?”

樊見山仰起頭避開她的目光,帶着些得勝的意味:“犯了錯,被我斥責了,怕是在屋裡哭呢。”

樊夫人瞧見他眼底的輕蔑神色,心更涼了,呐呐兩句便離開了。

進屋,樊淵獨坐桌前,臉色倒還正常,地上摔了一碗參湯,小丫鬟正在收拾殘片,見幾人進來,樊淵屏退四周,開口便褒獎起王九陽:“聽聞此次巫溪城主公開嘉獎樊家弟子,讓樊家在東虞南地大大露了次臉,威名流傳甚廣,九陽,你功不可沒。”

王九陽笑道:“都是借掌門的光,不過能被百姓夾道歡迎,感覺确實不錯。”又命牧三途奉上木盒:“這是您交于我們的秘器,請掌門過目,另五把辟邪劍,現已盡數交回劍閣。”

樊淵打開盒子看了看,愉悅命幾人落座詳講。

王九陽大緻說了在巫溪發現弄影的來龍去脈,又道:“比起這花妖,上城兩個大妖才是真正死于我手,那女妖受秘器影響在巫溪作亂,也逼的曲流觞不得不顯形,曲流觞在上城潛伏三年,娶了一個凡人為妻,甚至與其有了孩子,事情敗露後,我原想将他們全部殺死,奈何,讓那個女人給跑了,另外,還有個與曲流觞同行的妖沒抓到。”

“孩子?”樊見山吃驚道,“妖和凡人能有孩子?”

樊淵略想了下:“玄淨丹,是吧?”

得到王九陽肯定,他森森一笑:“一顆玄淨丹需要耗費七百年妖力,他倒是舍得,看來,這妖邪陷入凡人所謂的情愛當中,也是一樣愚不可及。”

王九陽道:“掌門,有了玄淨丹,那孩子生下來還會不會有異?我記得松陵先前抓到過一個半人半妖的怪物,據說便是妖邪與凡人的孩子。”

“玄淨丹此法,哪怕在捉妖界都沒幾人知道,想來不會有差錯,否則曲流觞不敢冒這個險。”

王九陽接道:“可一個妖邪之子,說來都嫌惡心,當初祝若言能順利逃走,皆是陸昭歌所為,她與尹家那些貨色在巫溪次次阻我的路,阻攔無果,又趁亂救走了祝若言,察覺後,我慫恿巫溪城主追過,他派了三支隊伍,快馬加鞭追了一日都沒追上,祝若言與她父親祝鴻逃到巫溪臨城望天門便不知所蹤,所有道路查無此人,像憑空消失一般,我不得已隻能放棄,那日在巫溪,我為此還與陸昭歌打了一架,她死不承認,簡直可恨至極。”

樊淵道:“她敢對你們動手?”

王九陽躊躇下道:“我們人多,有辟邪劍在,她雖有尹家人相助,也沒讨到什麼便宜,若非霍天突然來攪和,我必會好好教訓她。”

聽是他先動的手時,樊淵表情緩和了一點,又聽霍天到訪,才再度警惕起來:“你與霍天也動手了?”

“那倒沒有,”王九陽說,“弟子與陸昭歌對打,是在降妖途中起了沖突,這是難免的事,即便來日傳到松陵為人所知,也沒什麼,而霍天與樊家素無接觸,此前也沒有到過巫溪,有人問起不好解釋,弟子輕易不會如此。”

樊淵:“那便好,你不必懊惱,陸昭歌本事再大,到底是初出江湖,短時間内手伸不了那麼長,那女人消失,應是那曲流觞死後還在冥冥中護着他們,所以你才追不上。”

樊見山不可思議道:“人都死了還能如此?”

樊淵蔑然笑道:“他愛得太深,死前又有心願未了難以閉眼,魂飛魄散後,多會殘存一抹意識于世間,妖的意識也是有法力的,你方才說,他是竹妖?”

“正是,那率先死去的女子是樹妖,另一個逃走的男子也是竹妖,與曲流觞皆有千年修為,三人具為善妖。”

樊淵沉吟須臾,道:“依我看,這幾個妖都是從幽篁山來的。”

“幽篁山?父親是說東南邊靠近蕭國那座山?”

“沒錯,隻有那種與世隔絕的勝地,才能養出有千年修為的善妖來。”

“那妖此刻必然逃回去了,我們放出消息,派人去圍剿吧。”

樊淵一口否決:“不可。”

“為何?”

“幽篁山的妖比較特殊,早在建安十二年,本國捉妖師聯合清洗妖邪時都沒動過他們,若我們貿然出手,會遭界内非議。”

樊見山起身道:“可是父親,都過去二十多年了,這破規矩也該改改了。”

樊淵示意他先坐下,望向窗外,眼中精光閃動,滿是勢在必得的霸氣:“不急,等來日,樊家的地位能淩駕于東虞所有除妖世家之上,普天之下再無敵手時,你們便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區區兩個竹妖算得了什麼,哪怕到時一把火燒光幽篁山,摧毀碧海潮生崖,破了嶺南通天壁,殺盡四國全部妖邪,也無人敢對你們置喙半個字,都清楚了嗎?”

這樣攪動天地的能力,任誰聽了都會心動,三人都覺熱血沸騰,異口同聲道:“是。”

平息下來,牧三途上前掀衣跪地:“掌門,關于秘器,弟子還有一事相告,那日在巫溪,師兄怕秘器洩露,命我去毀掉那女妖屍體時,我在牢裡撞見一個人。”

說盡前因後果,樊淵思索會兒,一語道破:“你既覺熟悉,多半是認識的人,想來,也與陸昭歌脫不了幹系。”

牧三途道:“掌門是說她起疑心了?可那日我們對戰,那丫頭表現并無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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