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飛馳而來,車窗裡探出的一張臉虛到極緻的社畜臉。
“是這位嗎?”他推了推眼鏡,面色帶着一些疑惑。
五條悟點了點頭,像拎小貓一樣把你塞進了車後座裡,随後自己彎腰也坐了進來,大長腿微收,整個人看起來慵懶而又舒适,手臂自然搭在椅背上,瞬間使車内的空間略帶擠迫起來。
你縮在車窗邊,看着前面點頭表示明白的伊地知,不由自主的想起五條悟前面說過的話,抓回去做實驗!?如果是之前你可能會不相信,但是經曆過差點莫名其妙被五條悟轟死的經曆。
往角落裡靠了靠,尋找點安全感,然後醞釀一下悲傷的情感,最後抱着夏油狐開始幹嚎起來:“你們放我回去嗚嗚嗚 我就是個下水道裡陰暗小女孩嗚嗚嗚!我都天天撿垃圾吃了!你們還要拿我做實驗!嗚嗚嗚你知道的,我從小沒有爸爸媽媽孤兒院也不要我嗚嗚嗚....”
你嚎的特别傷心,嚎的撕心裂肺,甚至為了節目效果,偷偷的用力掐着大腿,努力給自己憋出幾滴眼淚,為自己嘴裡悲慘的身世增加點氛圍感。
讓前面開車的伊地知都聽難受了,不自覺的摸了把眼淚,這孩子太慘了嗚嗚嗚。
他通過後視鏡看到你泛紅帶着淚珠的雙眼,稍微鼓起勇氣對着五條悟開口道:“那個...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五條悟不知道什麼時候系好繃帶,看不清具體神情,隻能看到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好似剛剛聽了個笑話一樣。
你聽到伊地知附和你的話,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大幅度的點着頭,語氣中充滿了強調,“是非常不好,我都沒要錢了!醫藥費也不要了,您們放我下去,我不要被解刨!”
她選擇睡下水道,實在不行就去霍霍盤星教,總能找到地方混吃混喝的。
五條悟聽着你們的一唱一和,單手勾着繃帶的一角看過來,眼底帶着遮掩不住的笑意,聲音輕佻,“有道理,所以老師推薦今天吃草莓大福!”
無語今天是你的母語,伊地知潔高習慣了他的脫線,你還是見識太少,沒有習慣住,嘴裡哀嚎被噎的也嚎不出來了,隻能氣呼呼沖他喊道:“五條老師你真是三角墳地——缺大德!”
五條悟歪了歪頭,“嗯?知道我的名字?”
選擇破罐子破摔的你,絲毫不給自己留餘地,張嘴就是,“我不光知道你名字我還知道你三圍,知道你未來孤寡一輩子,知道你七老八十歲吃大福沾掉牙齒,最後趴在地上滿地找牙!”
五條悟聞言伸手在你頭上一頓狂揉,懶洋洋的對着前面開車的伊地知潔高說着:“伊地知!她看上去一時半會死不了,我們路過大福店的時候停一下。”
這個反應,你覺得更加生氣了!臉鼓的和河豚一樣,配上一頭被揉得像炸毛一樣的頭發,看起來頗具喜感。
五條悟好笑地看着氣鼓鼓的你,故意湊得很近,“滿地找牙是不可能的~老師無下限會隔開牙齒哦~完全不會有蛀牙的煩惱~”
你:“會無下限了不起啊!”
五條悟擡了擡下颚,“就是很了不起哦~畢竟老師可是最強啊~”
你被氣的已經不想和他說話了,選擇低頭捏着夏油狐的爪爪,治療一下自己受傷的内心。
對方似乎很滿意你的反應,繼續扯住你的臉頰,甚至還用手指捏了捏軟肉。
“抹茶大福!”你心裡暗暗下定決心等到自己變強,高低要把五條老師那張精緻漂亮的建模臉打成豬頭,然後給他賣到牛郎店去!
五條悟挑眉,散漫地說:“你還真不見外啊!”
你垂眸看向他捏着你臉的手,反問道:“你有資格說我嗎?”你才是最不見外的家夥吧?再怎麼說,也沒有第一次見面剛幹完一架,還捏着别人臉不放的行為吧?
手裡的肉墊動了動,原來是懷裡的狐狸慢悠悠的抽回爪子。
你突然開口:“油條要個草莓味的!”
夏油狐聽到你的話,費力的擡起頭,“嘤?”油條是什麼鬼?
你看到他的反應,把他舉起來和五條悟對視,“油條說要兩個!”沒有人能拒絕毛茸茸!你堅信!
至于這個名字,是腦海中突然閃過的一對油兒,條兒的表情包,即興給他取了個新名字。
五條悟收回捏着你臉頰的手,手指拉了拉眼罩,注視着你手中無精打采的黑色狐狸,當六眼對上那雙漂亮的紫色的狐狸眼,他的手指不自覺的輕顫,身體微微向後傾斜,然後慵懶地說:“我看這狐狸說是你想吃。”
你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饒有興緻的把狐狸收回去的爪子又抽了出來,“才不是,油條說他想吃!”說完你還點了點頭,試圖讓自己的話更有信任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