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開心的你就差高歌一首好日子,極其豐盛美味的海鮮料理,一整個冰箱的甜品,還有超級期待的外國特産!
五條悟蜷縮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神注視着旁邊拆着特産盒子的少女,“老師可是超級認真的給小彌選了很多哦~”
你頭也不擡的夾着聲音敷衍了一句,“嗯嗯,最喜歡老師了~”
拆完一個盒子後,你又開始拆解旁邊的盒子,突然你的目光一凝,不高興的擡起頭,“老師,這上面是日文。”
哪門子的外國特産?這家夥不會回來的時候随便買的忽悠你吧?
五條悟把手臂從腦後抽出來,身體微微往上,動作從躺着變成斜倚,然後懶洋洋地回了句,“因為那邊隻有奶酪餅還行。”
奶酪餅?你想起第一個拆開的盒子裡裝的似乎是這東西,嗯,看不懂上面的蝌蚪文字,看起來這份确實的外國帶回來的。
你後知後覺才想起問一句,“老師你去的哪裡?”
居然讓老師這種完全不挑食的甜品腦袋,隻選擇帶一樣甜品回來?
五條悟:“去猶太那邊了。”
乙骨猶太那邊?南非啊?好家夥,這一瞬間你突然能理解了老師為什麼回國才買特産。
特産的事情直接從你心裡略過,你繼續開心的拆着剩下的吃的,很快就沉浸在甜品的海洋裡。
五條悟躺在沙發上,看着對面吃的微微眯着眼睛,幸福的臉蛋泛紅的小姑娘。
他沒忍住坐了起來,把手伸向了茶幾上的甜品。
你咽下嘴裡的奶油,霸道的就要去拍他的手,不滿的警告:“老師,你說都是我的。”
說好今晚不會和你搶吃的呢?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呢?
五條悟靈活避開,直接撈起一塊大福,嚼了兩口就把一整個吞下去了,然後把手上的手機丢給你,淡定地說,“點外賣。”
對付護食的逆徒,五條悟已經有無數個安撫的小技巧。
好吧,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也不客氣的點開了上面外賣軟件,今晚再來一個甜品無限續的活動。
因為糖分攝入的很豐富,所以晚上你乖巧的窩在沙發上陪着五條悟看電影,但是今天的電影卻不是以往的那些十八禁恐怖片。
視線掃過女主滿臉淚水的臉頰,你還是沒忍住偏頭問了一句,“老師,你怎麼看愛情片了?”
五條悟咬了一口冰泡芙,反問:“不好看嗎?”
你公平公正的評價了一下,“電影挺好,但是我不喜歡這麼刀的劇情。”
逆時間相遇的設定,是一種比壽命論還要刀的設定。
我見你的第一面是我在夢境中無數次模拟的最後一面,這太虐了,生活已經夠苦,你向來不喜歡看太虐的東西。
你邊吃着泡芙邊深思,然後認真地說:“如果注定是一場無法互訴過去,隻能相互錯過的、漸行漸遠的愛戀,我會直接選擇不開始。”
理論上過程是很重要,但是如果結果注定是離開,那麼你根本不會和女主一樣還去那個車站等20歲的男主搭讪。
你承認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偉大的生命和美好的愛可以見證體驗,哪怕好友說過,隻要結局前有一刻的救贖,那麼一生的不公和痛苦都可以忽略不計。
但你依然堅持認為,如果結局不盡如人意,那麼再美好的過程最終也隻是悲劇一場,而悲劇,隻會讓人感到悲傷。
五條悟沉默了一瞬,手指虛空點了點,淡淡開口:“小彌是這樣想的嗎?”
你吃掉最後一個泡芙,一邊舔着嘴角的奶油,一邊滿足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在電影的謝幕下站了起來,随口回了句,“老師,注定不完美的結局還是不要開始的好,對所有人都好。”
當你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客廳裡靜得能聽見針掉地上。
白發男人依然靜靜地仰躺在沙發上,盯着天花闆發呆。
過了許久,他才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目光停留在電視機旁邊的相框上。
裡面的照片是白發青年開心的摟着藍發少女,那是上次去新開的甜品店路上随手拍的,就連背景隻是東京的一條普通的街道。
他看着照片,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蒼藍色的眼眸隐約閃爍着幾縷病态的光芒。
半夜,正是和周公約會的好時間,但是你完全睡不着,因為一種超越了承受範圍,來自于神經末梢,酸澀又尖銳還沒辦法制止的痛感使你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果然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
你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一句話的分量,現在的暴躁感來的比生理期還要強烈,如果說之前路過的狗都會被你扇一巴掌,那現在就是路過的螞蟻都不想放過的那種程度。
你倔強的在床上滾了一會,但是那股痛感并沒有随着時間過去而減弱,反而越來越劇烈。
你擡手摸了摸臉頰,牙痛部分的皮膚微微凸起,現在的反應已經不僅限于口腔了,就連臉頰都開始紅腫起來。
撈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嗯,現在是一個非常尴尬的時間,淩晨四點去醫院挂急症的話,會有牙醫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