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嗎?”
“真的!恩人,要是你不信,可以現場嘗嘗看!”
那個,對方還記得這瓶辣椒水一開始是用來防身的嗎,怎麼還吃起來了,而且,這玩意兒真的能吃嗎?雖然總覺得哪裡有點怪怪的,但是好心的格雷森還是默默收下了那瓶辣椒水。
算了,隻是一瓶辣椒水罷了,對方開心就好,迪克看着對面笑的過分明媚的青年無奈地想,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
和恩人道别後,艾文決定把自己的包再看緊一些,雖然這些玩意兒确實不值錢,可小錢也是錢啊!而且,萬一真的有點什麼事,他還能用這些給予敵人緻命打擊,怎麼想都不虧。
而緊緊抱着包,佝偻着身子,姿勢莫名有些猥瑣的艾文,也自然被酒店的保安當成了某些不太正經的人。
“喂,幹什麼的!”
?
艾文被喊地一愣,半晌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自己,“那個,我來試鏡。”
“你包裡是什麼?不會是偷的吧?”
“不是,真的不是!”艾文慌忙否認,“要不您看看?”
保安不懷好意地把包翻了個底朝天。他對有沒有小偷混進來并不關心,他隻關心自己能不能從中獲得什麼好處,但是,他翻了半天,卻隻瞅見了一堆破爛。浪費時間,他在心裡啐了幾句。
“那個,我能進去了嗎,保安大哥?”
保安沒有回應,但對方用眼神示意艾文,是時候做出點犧牲了。
那眼神艾文熟,熟透了,那是經理打算pua他打白工的眼神,那是街邊小販準備好好宰他一筆的眼神,那是,錢錢不翼而飛的前兆!
艾文,艾文尴尬地撇開了視線。
保安,保安執着地緊跟艾文。
“那個,保安大哥,我沒錢,您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
“沒錢啊,沒錢?”保安瞥了眼旁邊的艾文,這小子長的倒是不錯,他本來以為是什麼小白臉想來酒店會見富婆,想着大家都不容易,都是靠體力活吃飯,稍微通融一下也不是不行。不過既然對方不願意給錢,那可就不怨他了,“沒錢就滾吧!”
看着兇神惡煞的保安,想着自己口袋裡僅剩的幾張紙鈔,艾文默默歎了口氣,難道這錢,還是留不住嗎?
本以為這次好不容易沒人和他要中介費,但是,但是,終究,還是要折在這裡了嗎?難道,他追求演戲之夢的路上,就注定,要喪失和金錢的緣分了嗎?
這,就是世界對他的詛咒嗎?
深感命運不公的青年為自己過分坎坷的經曆悲歎了幾聲,顫抖的手默默伸向了口袋裡那幾張皺巴巴的紙鈔,罷了,罷了,終究,金錢與他,不過是有緣無分了。
終究,還是錯付了。
“艾文,你怎麼在這?”
他是不是太悲痛了,以至于出現了幻聽?
艾文擡起頭,卻看見早上的恩人此時正西裝革履,略顯疑惑地站在他對面。如果說之前的迪克是那種他在街頭遇見會感慨很久的陽光系帥哥,那麼現在的迪克看起來就是那種酒會才會出現的有錢公子哥,被金錢氣息吸引的艾文開始認真打量起了對方。
對方的西裝看起來材質很好,值錢!
對方的鞋子看起來锃亮亮的,值錢!
對方胸針上的寶石亮閃閃的,值錢!
對方甚至還塗了發膠!
這一看就是能在極具逼格的酒店裡暢通無阻的類型啊!艾文瞬間覺得自己又重拾了希望。
隻要迪克願意帶自己進去,他就不怕被保安訛錢了啊!
“恩人,你能帶我進去嗎?”青年緊握雙拳、渾身顫抖、無比激動地問出了這句話。
于是本來看熱鬧的路人驚奇地發現,原本垂頭喪氣的青年,在看見迪克·格雷森的那一刻,眼中瞬間就有了光。黯淡的情緒被一掃而空,奇迹般地煥發出了新的生機。
現在抱大腿的都這麼不收斂了嗎?圍觀群衆感歎了下世風日下,卻轉而意識到,迪克·格雷森可是韋恩家的。
既然是韋恩,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散了散了。
等等,性别好像有點不對?可這裡是自由的美利堅,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當然可以。”迪克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無他,對面表現得實在是有點太激動了,哪怕他以蒙面義警夜翼的身份救人的時,都很少能收獲這樣純粹的感激。
善良的格雷森對自己能幫助别人還是很滿意的,隻是,作為義警的洞察本能讓他隐晦地覺察到了周圍人略顯奇怪的目光。
總覺得,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