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個莫名闖入的青年,該死的漂亮。
黑色的秀發微微卷起,青年的眼睛是漂亮的煙灰藍,他的眼底有種莫名的惶惑與緊張,讓人生起一種逗弄的欲望。青年的身形單薄,但體型又足夠漂亮,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朝氣蓬勃的時候。
好一個黑發藍眼的美少年!
而據坊間傳聞,布魯斯本人是不是尤其偏愛黑發藍眼男孩來着的?
這不叫精準阻擊那什麼叫!
“那個,韋恩先生,您還記得艾拉嗎?那個鋼管舞女郎!”青年是終于想起了什麼,迫不及待問道。
對面的男人愣怔了片刻,但很快就戴上了一副熟稔的笑容,“當然記得。”
記得就好,艾文給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總算有借口把韋恩騙走了。此刻他早已把之前恨不得和闊佬永不相見的念頭抛之腦後,現在重點是讓韋恩離那兩個家夥越遠越好。
“她拖我來找您,您看?”
男人輕笑了一聲,在場的都能感到他愉悅的心情,“那麼,就麻煩你帶路了,這位,”布魯斯的尾音特意拖了拖,像是在調情,“艾文先生。”
“沒問題!”
等等,等等,這兩人咋跑了?
圍觀群衆略微梳理了一下劇情,這不對勁啊,這怎麼看都是借口吧?什麼艾拉,什麼脫衣舞女郎,怎麼看都是那小子編的吧?!
“那個,布魯斯韋恩跑了怎麼辦?”敬酒的那個,酒還端在手裡,自認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畢竟裡面下的藥還不少。
他的同夥則氣不成聲,“就這樣呗,還能怎麼辦?他去搞男人難道我們還能跟着啊!”
“好像也不是不行,要不我們去蹲點,等他們搞完了再……”
“滾!”
……
艾文不知道自己到底拐進了哪個房間,畢竟這個酒店的面積屬實是有點離譜。隻不過再三确定那兩位大哥沒有跟過來後,他緊繃的神經還是松弛了下來。
哦,不對,他這邊還有事呢,他得趕忙給這個傻乎乎的闊佬科普一下,免得對方被人盯上了還不知道。
想到這,艾文冷不丁地關上了門。
“韋恩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青年滿臉漲的通紅,焦急道。
“?”布魯斯默默關注着眼前青年奇怪的舉動,總不會,真的是來自薦枕席的吧?
“您被人盯上了,剛剛那個給你遞酒的家夥要害你!”
“威廉先生嗎?你說笑了,威廉先生是個好人,怎麼可能。”布魯斯當然知道對方圖謀不軌,那家夥布魯斯已經關注好幾天了,最近的毒品銷售明顯和威廉有關,而且對方居然還不怕死的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但是,眼前的青年又是怎麼知道的?布魯斯眼神暗了暗,會不會,這其實是局中局,這個叫艾文的青年其實和威廉就是一夥的,對方假裝告密讓自己放松警惕,然後,再趁機給自己下藥?
“真的,我在廁所裡聽到的,他們想打開新型毒品的銷路,打算從您這邊下手。”艾文心煩極了,韋恩這個闊佬咋回事,怎麼動不動就輕信别人,那兩大哥像好人嗎?
“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布魯斯皺了皺眉,似乎并不滿意艾文的回答。
“可他們真的想害您,剛剛那酒就下了藥!”艾文的語氣忍不住地高亢起來。
“就算這樣,你為什麼要幫我?據我所知,我們之前從未見過面吧,艾文先生?”是的,布魯斯是知道那杯酒被下藥了,這也是他願意裝作對艾文感興趣的原因:他需要借口離開。但現在,問題又來了,對面的青年從一開始的目的性就很強,他憑什麼要相信一個陌生人會因為偶然聽見别人在廁所裡的密謀,就會為對方的安危奔波?
這不合常理,正常人是不會這麼做的,這麼做沒好處。除非,這個叫艾文的青年在圖謀着别的什麼。
眼看對面的男人仍舊沒有一點相信自己的樣子,艾文真的急了,“我之前和您見過面,韋恩先生,艾拉就是我!”
他心一橫,終于做出來一個重大的決定,“實在不行,我現在就在您面前換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