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起靈走到那屍體面前,厭惡的打量了他一眼,眼裡突然寒光一閃,手就卡住了屍體的脖子,将他提出了棺材,屍體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尖叫,竟然不停的抖動起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腦子還沒轉過來,張起靈對着那屍體冷冷的說了一句:“你活的夠久了,可以死了。”手上青筋一爆,一聲骨頭的爆裂,那屍體四肢不停的顫抖,後一蹬腿,皮膚迅速變成了黑色。
我看得一愣,他這樣子怎麼看起來像是和這屍體有什麼深仇大恨。
張起靈将屍體往地上一扔,吳邪一把抓住他,“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和這魯殇王有什麼深仇大恨?”。
吳邪一下問出了我想知道事,我看着沉默對視的兩人,也想知道答案。好一會兒,張起靈才開口,對吳邪道,“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胖子不服氣的說到:“這是什麼道理,我們辛辛苦苦下到這個墓裡來,好不容易開了這個棺材,你二話不說就把屍體掐死,你他媽的至少也應該給我們交代一聲!”
張起靈轉過頭,看着放玉床上的血屍頭顱,表情非常的悲涼,他指了指那彩繪漆棺,棺材後部的一隻紫玉匣子,說:“你們要知道的一切,都那匣子裡。”
盒子沒有鎖,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卷鑲金黃絲帛,這東西的纖維裡鑲嵌着金絲,保存的非常好,吳邪展開一看,左起一行寫了[冥公殇王地書],然後邊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字。
張起靈對這邊的情況毫不在意,拔出樹上的刀,躺到一邊的玉石床邊上,默默的盯着那具魯殇王的屍體,眼神迷離了起來。
我一瘸一拐的跟着在玉石床邊靠坐了下來,吳三省和吳邪也坐了過來,仔細的翻看帛書上文字。
“帛書上記錄了魯殇王從出生到死亡的所有重大的事件,如果全部都翻譯出來,恐怕十天半個月都搞不定,其中主要的兩件事情我倒是勉強能認出來。”吳邪看着帛書,開始翻譯内容。
我默默聽着,大概就是說魯殇王二十五歲的時候繼承了父親的官位,為魯國的軍隊盜掘古墓。有一次他在鬥裡斬了一條巨大的白蛇,蛇肚子裡有一個紫金盒子,他從盒子裡得到了兩件寶物。接下來的幾十年,他憑借那兩件寶物,無往不勝,但是到了晚年,因為多年接觸屍氣,身體出現了很多頑疾,皇帝就嫌他年紀太大,去了他的兵權,讓他隻需要倒鬥。
上了年紀,又沒有權力在手,他就開始怕死,于是去向他的軍師求教。
他的軍事是一個鐵面先生,精通命裡風水,對魯殇王說,上古有一種玉俑,穿身上可以使人返老還童,長生不老,可惜早已經絕迹,要找,隻能去古墓裡找,結果那魯殇王運氣爆炸,還真發現了一個可能有玉俑的大墓。
就是我們現在呆的這個西周皇陵,那些迷宮似的石道和石室都是西周皇陵的一部分,而這裡則是主墓室,當時魯殇王發現這裡的時候,看到一具幾乎皮包骨頭的青年男屍,穿着一件黑色的金縷玉衣,正打坐那巨樹之下的玉床上。
魯殇王這人缺德到家,不僅鸠占鵲巢在周皇陵上面給自己剪了個虛冢,還把周朝皇帝的玉傭扒下來,在自己死後穿到了身上,想要長生不老。而且為了不讓别人發現這個秘密,他把參與修建墓室的所有人全部殺敵,推入河中,然後又毒死他的所有随從,隻留下一男一女兩個忠心的親信,将他入殓,那兩人也在完成全部事情之後,服毒而死。屍洞裡的那多數古屍,應該就是這個時候積下來的。
我們知道這屍體裡的玉傭不到點被取出來會變血屍,殺傷力驚人,可那鐵面先生非常厲害,不知用什麼方法把血屍封入了副墓室的石棺中。我看了眼玉床上的那顆腦袋,心想這皇帝也太慘了,現在不僅沒長生,連個全屍都沒了。
這麼聽來魯殇王确實兇殘,可這都幾千年前的事了,張起靈為什麼這麼仇視他,難道他是那周皇帝的後人?
吳邪這時問道,“那個鐵面先生最後到底是什麼結局,這裡好像并沒有提到,難道他也殉葬死了?”
吳三省搖搖頭,“這種人非常聰明,應該早就料到魯殇王會殺人滅口,應該不會愚忠地為他陪葬。”
張起靈淡淡道:“他當然不會,因為到最後,躺在玉俑裡的,早就不是魯殇王,而是他自己。”
吳邪腦子裡靈光一閃,驚訝道:“難道後關頭,兩個人竟然掉包了?”
張起靈點了點頭,看着那具屍體:“這個人處心積慮,隻不過是想借魯殇王的勢力,實現自己長生不老的目的而已。”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好象親身經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