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隻是想想,快步走上前,和倆人打了個招呼,便道“你們聊到哪了,不介意加我一個吧,瞎子他們是什麼情況?”
一路走來我就沒看到幾個紅家的老人,也不知道之前留守的是誰,想問情況都沒的問。
大聖聽了我的話卻蔫了吧唧的,“我都聊完了,你和花兒爺慢慢聊。”說着對小花道,“我去找翔子接班。”,得到回應後轉頭就走。
我看大聖興緻不高的離開,好奇的問小花,“你給他派了什麼活,他頹成這樣?”
小花簡短道“留守。”,我一下笑出聲,大聖一向是充當先鋒官的角色,這次被留在這當個後備軍,真是要了老命,不過他确實是最好的人選,有他這個最大的刺頭在這鎮着,誰敢來什麼小動作。
小花眼裡也帶上些笑意,我們沿着溪流邊走邊聊,紅七爺的第三批隊伍走的很幹淨,留守的就那麼幾個人,小花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隻從負責聯絡的翔子那裡得知了他們失聯前行走的路線和中途遇到的情況,但關于他們要去的到底是什麼地方,以及是怎麼得來這個消息的,依舊是毫無頭緒。
“那個唯一活着回來的獨苗呢,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小花安靜了一會,才緩緩道“死了。”,他看向我,“屍體你也不用看,我已經讓人火化送出去了。”
“那屍體有什麼問題?”
小花掏出手機點了兩下,遞過來,我拿到手裡一看,是一段視頻,按開之後,立刻看到一個躺在床上的人,或者說是屍體,屍體已經浮漲發腫了,想必現場的味道會很酸爽,他身上有很多異樣的隆起,每個大概有瓶蓋大小。
緊接着鏡頭拉近,拿手機的人有點抖,畫面很不穩定,但我清楚的看到,那些突出竟然在隐隐抖動,就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在動一樣,“是蟲子?!”
小花點頭,示意我繼續看,我注意到,那人身上有很多傷口,看起來是死後用鋒利的薄片劃出來的,接着鏡頭後面伸出來兩隻帶着白色乳膠手套的手,一手拿着手術鑷,一手是手術刀。
“第3次分離,預計數量5,時間下午2點34分,開始。”
報完這句話,手術刀就朝着其中一個凸起伸了過去,小花伸手擋住了接下來的鏡頭,他收回手機,對我道,“我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死了,但和他接觸過的人卻逐漸出現了和他相同的症狀,精神緊張,舉止怪異,最後全部自殺而死。”
小花接着道,“我認為有什麼東西影響了他們的精神,讓人挖出了他的屍體,就是你剛才在視頻裡看到的樣子。經過檢查,那些精神異常的人體内都有那種蟲子,現在我還不能确定它的傳染方式,也許是□□傳播,最差的情況,是通過呼吸傳播。”
我一下想到當初和瞎子在地下的經曆,試探道“那些蟲子……是不是紅色的?還可以伸縮變形,很像水蛭。”
小花聞言有些驚訝,卻又皺起眉頭,“不完全是。”,他給我看了幾張照片,全是新鮮剖出來的蟲子,有些是像瞎子體内那種紅色‘水蛭’,有些卻像是紅色的龍虱,不對,與其說是像龍虱,倒不如說更像另一種東西。
我放大幾張看了看,不會錯,這蟲子和那血屍腦袋裡的屍鼈王幾乎一摸一樣,隻是看着明顯還沒有成型,連翅膀都沒長好。
我心裡一陣發毛,突然有種不好的猜想。
小花見我神色有異,問我是不是知道什麼,我把蟲子寄生和屍鼈王的情況和小花說了一遍,他幾乎立刻得出了結論。
“這種‘水蛭’恐怕是屍鼈王的幼蟲,它可以寄生在人體裡完成變态發育的過程,”他以一個十分靈活的動作轉着手機,繼續整理思緒道,“但屍體裡那些未完全成型的屍鼈王全都是死的,如果幼蟲的寄生會驅使宿主自殺,因此中斷成蟲的發育,這樣不符合生物的成長規律。”
我知道那種屍鼈王的毒素十分厲害,就道“會不會是反過來的,因為那些宿主本來就不符合屍鼈王的成長條件,所以才會自殺?”
“幼蟲和成蟲對宿主的篩選條件不一樣麼?”小花思索了一會,神色突然放松下來,看樣子他心裡應該有什麼結論了,我正要問他,他突然道“你在哪遇到這些的?”
想起自己當初信誓旦旦說再也不下地的豪情壯語,我一下有些被抓包的心虛,而且和吳三省下地的事還好說,青銅巨樹上的經曆,對我來說一直像夢一樣,我甚至不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經曆過,也許我隻是在那間小旅館休息的時候失去了記憶,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