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不變的反問：“你呢？”

鞏凡抿緊嘴唇，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扭頭離開。

羅勝想想，走到鞏凡身邊低聲問：“不想合作？”

鞏凡冷笑：“算了，我并不想跟你這種會看得上新手甚至還以新手為尊的人合作。”

葉楓猶豫不決地看着他們兩個，最後還是走回了鞏凡身邊。

羅勝并不介意鞏凡的說法，看蔣堯走進來後示意一起上二樓說。

留在正屋的葉楓小聲問鞏凡：“鞏哥，我們，我們真的不問問他們？畢竟他們好像也對村長的事情有所懷疑，我們今天還查出來村長那個死去的兒子——”

“問什麼。”鞏凡冷冷地打斷葉楓：“問他們還不如找林佳合作。”

葉楓瑟縮下脖子，不說話了。

上了二樓，他們回到了昨天住的那間屋子，雲若進去後仔細的翻找了一遍，确認沒有鏡子一類的物品後才放心的關上門坐在床上。

她沒有先問羅勝今天打聽到的事情，反倒是關心：“周大娘被擡到房間裡後，村長有說什麼别的嗎？有沒有再出來，發現鏡子沒了的事情嗎？”

羅勝搖頭：“沒有，村長的注意力都在周大娘身上，而且當時的表情很古怪，立刻就讓我出來了。”

“是什麼樣子的表情。”

“應該，是茫然和空洞。”羅勝想了這樣兩個形容詞。

雲若沉吟了下，對羅勝說：“先說說看打聽到的那個紅衣女鬼的事情。”

“聽聞這個世道已經天下大亂許久，這個小村子存在了大約有兩三百年的時間，這裡的人信奉鬼神，之前也有神婆的存在，祭祀鬼節都有。”羅勝跟她解釋：“之前也沒有枉死之人要釘緊棺材釘立刻下葬這種規矩，都是在那個百年前鬧鬼之後才有的。”

雲若：“那之前鬧鬼可是一個紅衣女鬼？”

羅勝點頭：“據說的确是個紅衣女鬼，長得很漂亮，但是犯了村子裡面的規矩，勾搭了好幾個男的，引起村子裡不少人的憤怒，被罵得很難聽，她受不了就上吊自殺，再之後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厲鬼來索命。”

雲若微微皺眉，上吊自殺的怎麼會面容稀爛？

上吊自殺的應該都伸長舌頭如同吊死鬼，但紅衣女子明顯是一張臉被毀，看起來……倒像是被溺死的。

這件事情應該還另有蹊跷。

她想了下對羅勝說：“今晚你留在這裡。”

羅勝皺起眉頭。

雲若：“我需要你幫我監視一下村長。”

“為什麼？”

“我認為村長幫鬼怪害人，看住他讓他不要再去馬婆子家搗亂。而且，我覺得周大娘昏的很奇怪，村長今晚可能會做些事情。”

羅勝：“……”

雖然她說的确實很有道理，但羅勝還是想反駁：“為什麼又是我？”

蔣堯笑眯眯地看着羅勝：“你是老手，能者多勞，我們這群新手就仰仗你了。”

羅勝幾乎一個字都不想跟蔣堯說。

偏偏雲若還很冷靜地囑咐：“最好去村長屋子的窗戶下躲着，聽聽村長說什麼。”

蔣堯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堆大蒜和生姜塞到羅勝手中：“以臭驅邪，你一定可以的，村長屋子裡那些鏡子都被我們毀了，你不用擔心。”

羅勝：并不想理會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