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男女問題
暈了,我的氣血無法加滿了。
貓棣仔細一瞧,那塊缺失的氣血條顔色不對,不是一般的掉血。
“阿癱,幫我看看,我是不是受傷了?”貓棣喚道。
陶瓷掃了一眼,皺眉道:“是的,是寸陰若夢。”
“确定是這種暗器?”貓棣聽人說起過寸陰若夢,是需要人民币購買的暗器,售價高昂,一般人不會使用。
陶瓷點點頭,道:“千影如畫果然不是一般人,這暗器都買。”
貓棣當然知道是千影如畫之前的襲擊,問題是:“你怎麼知道是寸陰若夢的。”還辨認的那麼迅速。
寸陰若夢全服都難得見到幾回,陶瓷是一個新人,不應該認得。
陶瓷道:“我買符咒時,有看到過照片和簡介。寸陰若夢,來自陰曹地府的暗器,甩出時帶動慘慘陰風,性情兇猛,緻人重傷,無法複原。售價,100人民币。”
貓棣絕倒。
徒弟記憶力可真彪悍,簡直倒背如流啊。
貓棣不由問道:“你該不是把所有貨物的解釋都背下來了吧?”
“沒,就記得看過一眼的。”
KAO,看過就記得一字不差。有這記性,怎麼記不住月影青竹他們呢?
貓棣沒氣力細想徒弟的特性了,他的腦袋開始變得暈暈沉沉。
這不僅僅是虛弱,那麼這種難受隻能歸結為——中毒後的不适反應。
哈,遊戲做的夠逼真啊,中毒都會有症狀了!不愧為人民币買的暗器,好東西,物超所值。
很快,貓棣的眼前隻剩下白茫茫的一片,耳畔也沒有絲毫聲響。
KAO啊,這玩意兒還封印五感?
明明知道是遊戲,伴随着視覺和聽覺的喪失,貓棣依舊産生了恐懼感。
人在失去視力和聽力的時候,是不是都會覺得特别的無助,無依無靠,連賴以生存的基本感知能力都沒有了。這一刹那,貓棣升起了對堅強生活的殘疾人無比敬意,他們需要遠超過普通人的毅力。
貓棣想說句話,喉嚨口卻像有鵝卵石堵着,氣息發不出來。雖然他聽不到,但也可以确定自己最多是發出了“嗯嗯嗚嗚”的動靜。
話從“他媽的”變成“呻|吟”,丢人丢大了!
該死的毒藥,真害人不淺。
貓棣這樣想着,手在包裹裡摸索,想喝一瓶解毒藥。效果未必好,但聊勝于無。眼下的情況,下線不頂用的,再上線會延續之前的狀态。
貓棣無奈地探手,在包裹裡亂翻。
怎麼解毒劑都找不到,看不見真是麻煩。
貓棣想想都知道,自己現在的面色一定難看到極點,亂七八糟地搗鼓包裹,煩躁又郁悶。
他正在搗鼓着,突然一股暖意自手掌傳來。
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那人的掌心暖暖的,溫暖而有力。
不用猜,肯定是徒弟的,現在自己身邊隻有他。或許徒弟還在說話,可惜自己聽不見。
貓棣另一隻手繼續搗鼓包裹,卻感到有一罐瓶子塞入了手心。
咦,徒弟給我什麼了?
摸一摸,啊,小小的瓷瓶,就是自己在找的解毒劑。
夠貼心,連我要什麼都知道。
貓棣打開瓶塞,一仰頭,咕噜噜喝下去。
沒有效果,一點兒變化沒有。
雪上加霜的是,徒弟的手松開了。
貓棣條件反射地擡手,想重新抓住徒弟,抓了個空。
貓棣一下子失去依托,手中空空落落的,心裡也空空落落的。為了填補空缺,他想到了寵物——灰貓。
憑借記憶點開寵物格子,拿出那隻“警長”。
他拍拍灰貓,心稍微安定了些,決定先下線了。眼下的情形很影響他的判斷力,不如在現實中想好對策再說。
因為看不見,貓棣尋找按鈕都費了番工夫,好容易找到下線鈕,沒來得及點下,手又被人搭住了。
仍舊是徒弟麼?
貓棣單手環抱灰貓警長,另外一隻手試探地碰碰來人。
不對,來人的手掌比之前的大,掌心的老繭也多了些,不是徒弟。
貓棣正想推開那人,對方卻先松開了。
來人是誰?
貓棣來不及多思考,就感到腳踝被人拽住了。
痛啊,混賬。
那人握力好大,貓棣痛的好像腳骨都斷了,随後整個人被人倒提起來。
從來不倒立的人,突然被人倒提,玩了個非自願的拿大頂,難受的像跑了兩千米。
“唔。”貓棣急了,氣血沖到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