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許多道目光投來,全都是疑惑和八卦的。
柳思媛恨不得宰了這女人,道:“我前兩天出去玩,身體不舒服。”
“不要小看想嘔吐,這事要去醫院查查,懷孕就要保胎。”
“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告訴你,我和你弟弟,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柳思媛做出了解釋,可附近炙熱的目光沒有淡下去,看來她是激發大家的八卦欲了。
某人的姐姐繼續叭啦叭啦,說保胎的重點。媽呀,她不是未婚麼,怎麼對生孩子那麼了解?
柳思媛看她煞有介事的介紹生孩子,火氣騰騰冒的老高。
她起身,直視沈天立的姐姐,冷笑道:“這位,我不認識你,這裡也沒人認識你,你來我們公司做什麼呢?莫非是商業間諜,還是什麼别有用心的人?”
柳思媛的口氣咄咄逼人,直直地凝視某姐姐。
倒是把某人的姐姐逼的後退兩步。
柳思媛不和她廢話,按下行政部門的分機号,道:
“王姐麼?這裡有奇怪的人在我們的公司。……不認識的,都不認識她,麻煩你派人來帶走她好麼。……對呀,都影響我們正常工作了。……謝謝王姐啦。”
行政的辦事效率很不錯,不一會有人來了。
那女人驕傲地揚着腦袋,道:“我是沈天立的姐姐。”
“抱歉,我們公司沒有沈天立這個人。”柳思媛冷冷道。
公司的人都不喜歡沈天立,沒一個站出來說話的。
“等着瞧,我叫我弟弟甩了你,你等着哭吧。”某人的姐姐大聲道。
甩了我?!
哇!太好了,他能不來糾纏,柳思媛要謝天謝地了。
待保安打發沈天立的姐姐出去,柳思媛喘口氣坐下,卻看到有幾個□□頭像在跳動,是幾個同事發來的,問她怎麼回事。
柳思媛無奈打字:我也不知道,突然就來了個奇奇怪怪的人,莫名其妙。
趙瑜□□問:你是不是真的……懷了?
柳思媛打字:拜托,我是胃炎!你連她的話都信麼?
柳思媛無奈地解釋,然後埋頭到工作中了。
她最近的表現出奇的好,得到上面的器中,不得不做更多的工作。她埋頭忙碌,近七點才下班,坐電梯到了樓下,冷不丁被兩個人攔住。
攔她的是沈天立,還有那位堪比鳳姐的姐姐。
這兒是公司,又不算太晚,有腳步匆匆的人經過,所以柳思媛不怕,淡淡問道:“找我有什麼事麼?”
“你這彪悍女人,敢說沒有我弟弟這個人,還把我帶走。你害我那麼丢臉,你說怎麼辦?”某姐姐喊道。
柳思媛被她吵的耳朵嗡嗡響,無奈地心想:你在這兒大吼大叫,倒是不丢臉了麼?
“我确實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弟弟。請不要妨礙我走路,謝謝。”柳思媛平靜道。
“姐,你看到了,她總是這樣欺負我。”沈天立的身子扭了扭,對着他姐姐哀怨道。
他五大三粗的男人,扭動着身子,嘴巴還微微撅起,口氣很委屈哀怨,分明是小男孩像母親撒嬌的樣子。這惡心吧唧的舉動,他做的相當流暢,看來是習慣性舉動。
天那。柳思媛努力控制住嘔吐的欲望,難受的不行,捂着嘴幹嘔了幾下。
胃是不舒服,而沈天立的舉動更讓她惡心。
她一直知道沈天立不正常,自我中心,大男人主義。可她從來不知道,這男人居然會對姐姐撒嬌。
“欺負我弟弟,什麼意思啊?!”某人的姐姐道,“這樣子,像要做人家媳婦的樣子麼?我告訴你,我弟是我家一根獨苗,是村裡唯一的大學生!”
敢情你就不是你家的苗?都什麼年代了,還重男輕女啊?
柳思媛真的忍無可忍,推開她向外……跑。
和那兩個瘋子,無法溝通無法交流,隻能躲。
沈天立蹬蹬蹬的追來,地面都震動。
柳思媛不願他靠近,用手提包甩了他一下。
咚。動靜挺大的,柳思媛心痛自己的包。
沈天立站在原地,沒有多大反應,見姐姐趕來才突地抽泣幾下,道:“姐,她打我,她打我。”
他一邊說一邊哽咽,肩膀抖動,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連柳思媛幾乎都要懷疑自己罪無可赦了。
這男人在家中就是手心裡的寶,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姐姐和母親把他當皇帝來寵,于是出了這麼個極品。
他平時霸道的要死,隻顧着自己,遇到姐姐媽媽就成嬌弱的男孩,悲劇。他們把他當皇帝,他就真當自己是朱元璋啊?
柳思媛控制不住想吐,捂着胃落荒而逃。
背後是沈天立姐姐的喊聲:“回來!把事情說清楚,要尊重你男人和姐!”
真丢人,在物業和公司都那麼丢人,全拜極品沈天立所賜。
柳思媛頭都不敢回,攔了輛的士,到家都心有餘悸。哎,被沈天立糾纏實在太郁悶,真希望他快點被辭退。
心想事成。
次日,沈天立真被辭退了。
柳思媛午飯歸來,見沈天立站在公司門口發飙。
“等着瞧,我姐就要來了!”沈天立兇巴巴的咆哮。
他當他姐姐是上帝呀,來了能改變公司的決定?
沈天立瞧見柳思媛,氣勢洶洶地抓住她,呲牙咧嘴道:“我被辭退,是不是和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