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嚴偶爾也會來,聊天或者打籃球,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出乎柳思媛的意料,景嚴籃球打的非常好,是他們中最好的,簡直趕得上職業了。
室内籃球場燈光的映照下,運動的景嚴依舊是幹淨的面頰,沒有一般男人的汗水亂淌。
呼,柳思媛好奇的想,他是不是汗腺有毛病,所以不出汗?不過這樣看起來倒是很清爽,很讨女孩們喜歡。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柳思媛和周晉晟熟悉了,周末有空也愛找他玩,對他吐露重生前的遭遇。這些她不能與其他人說,隻能說給他聽。他是唯一知道她重生的人,而且沒有把她當瘋子。
說出來,她覺得好受多了。
“就這樣算了?不想對付你那老公?”周晉晟挑挑眉。
柳思媛将自己的主意告訴他,當然隻是粗略地說了個大概。
“傻主意。”周晉晟直接道。
“喂。”柳思媛不滿了。
“你撮合他和小三,他們就一定痛苦?”周晉晟點點她的額頭,唇角上翹,道,“他們可以各自外面找人,照樣活得逍遙自在。你這種報複方式,聽着都覺得搞笑。”
柳思媛咬着嘴唇,狠狠地瞪周晉晟,你丫的那麼直接,讨厭。
“他有沒有什麼弱點?”周晉晟問。
柳思媛點頭道:“他最要面子。”
“具體點,他是不是有隐疾,是不是有精神問題,或者經濟問題?”
李駿隐疾肯定沒有,精神方面好像也不算有問題。
經濟情況,倒是有貓膩。
李駿童年挺窮的,所以特别努力,自尊心也特别強。現在成了個中産階級,但依舊不算有錢。
可不久之後,他将突然爆發成富人。他不是顧總、景嚴那樣的富二代,在一家外企當中層領導,居然一夜暴富,肯定有理由的。
其實才重生的時候,柳思媛就已經想過在經濟上弄垮他了。
經濟加生活作風,足以讓他永無翻身之日。問題是柳思媛試過,卻沒有查出任何證據。
她幾乎要放棄以經濟為突破口的,誰知周晉晟願意幫她。
她揚起腦袋,說謝謝,又問:“對了,你怎麼對我那麼好?”
周晉晟不回答,看了看天色,道:“太晚了,送你回家。”太陽公公還在,是某人吹牛吹的遮住太陽了。
停車場開車時,柳思媛不斷追問:“為什麼總是幫我?”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必然有原因的。
“今晚的月色很美。”
明明是室内停車場,哪兒來的月亮。
“回答我!”柳思媛跳到他面前,踩他的腳。
周晉晟跳開,揚了揚眉,道:“美女,你好兇。”
柳思媛哼了一聲,跳起來踩他踩他,不停的踩。
周晉晟指了指左邊,道:“文明點,那裡有人看你。”
又騙人?
柳思媛側頭,真的有人躲在車内,偷偷地打量他們。
憑借多年的相處,柳思媛清楚的察覺——這是李俊。李俊真的在跟蹤她麼?丁研玲說的話是真的!
柳思媛挪開了目光,裝作不知。
手機震動了,柳思媛打開一看,是李俊的來電。
“在做什麼呢?”李俊問的好自然,這就是傳說中的試探吧。
“和朋友在一起。”
“什麼朋友?”
“關系不太好的同事。”
柳思媛此言一出,周晉晟噗地笑了。
柳思媛狠狠瞪他一眼,又對李俊道:“有什麼事麼?”
李俊問:“關系不太好還在一起麼?”
“當然,和每個同事都要保持良好的關系。”
李俊唔了一聲,道别挂了電話。
柳思媛鑽入周晉晟的車内,見他笑着瞅自己。
“是你的前夫吧?把我當情敵了?”周晉晟唇角勾起,瞥柳思媛一眼,道,“你倒是不提防一些?”
“我知道。”
“他自尊心那麼強。你這樣,有你吃虧的。”周晉晟吊兒郎當的說着話,口氣好像老師批評學生。
他總是這樣,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柳思媛煩了,推開車門道:“我自己回去。”
周晉晟沒有追她,坐在車裡凝望她的背影,嘴角挂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另一側,李駿的車嘟嘟發動,跟随柳思媛遠去。周晉晟的笑意加深了。
咚咚,有人敲他的車窗。
他慢慢地放下車窗,看到景嚴冷冰冰的臉。
“我父親究竟叫你做什麼?”景嚴目光冷冰冰的,散發低氣壓。
“叫我監視你,别讓你去會男人。”周晉晟悠然道。
“你纏柳思媛做什麼?”
“跟着她,不就把你引過來了,比跟蹤你效果好。”
“你到底想做什麼?”景嚴目光如寒冰,直直地射來,好似要看透周晉晟。
周晉晟滿不在乎的笑笑,岔開話題道:“喂,要不要上車來兜風?”
景嚴冷冷道:“你最好别對他們不利,否則别怪老友翻臉。”
周晉晟哈哈大笑,道:“他們?你家那位和柳思媛麼?看來你對那姑娘真有意思。眼光突然變得很……純潔啊。被你不純潔的情人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