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累了,未笑笑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清晨,整整二十四小時。
被放在桌上很久的通訊光腦閃個不停,她一查看發現已經自動拒接了34個通訊請求了。現在,第35個通訊請求正在閃動。
光網的另一頭是她的哥哥未子濯。
相比起她這個看上去取得不走心的名字,他哥哥的名字似乎更有意義一點。可是事實上,未子濯這個名字才是取得更不走心的那個。
他們的父親姓未,母親姓子濯。
未笑笑很想繼續拒絕她哥的通訊請求,她知道他要說什麼,不就是曠了一天課嘛!隻是他怎麼這麼有空來關注她了?往常不是連生活費都要她去說才記得給嗎?
想到自己幾乎見底的存款,她還是決定要接。
經濟不獨立真難受,經濟不獨立還要偷偷摸摸做些燒錢的事更難受。
拿上通訊光腦,鎖上門。
她再次路過櫃台的時候,徐星河還是盯着光腦,在她走過後他又擡起頭來,目送她出門。
未笑笑出了門,走到從家去學校必經的大道上,确定沒什麼不妥後,接了通訊。
一個小屏幕被投影出來,上面顯現出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
未子濯長得像父親,未笑笑長得像母親,兩張臉放一起的話,到也能發現些相似的地方。
最像的就是這一雙遺傳自他們母親的眼睛了,雙眼皮、大眼睛、長睫毛,竟意外地男女都适合。
放在未笑笑臉上是萌,放在未子濯臉上也不顯女氣。
“為什麼不接通訊?”未子濯都已經打算打下一個通訊了,沒想到她接了。
“通訊光腦它壞了,不出聲,我這不是一看到就馬上接了嘛。”未笑笑把鍋甩給了通訊光腦,反正這玩意确實已經被她搗鼓壞了。
“給你換一個。”未子濯沒有懷疑,未笑笑那個通訊光腦确實已經用很久了,他之前想定位也沒定位出未笑笑的位置,看來是真的壞了。
“為什麼不去上學?”他皺着眉,一臉嚴肅。
在他眼裡,未笑笑一直很乖的,雖然愛玩,但也很聽話,他才放心地走了的。可是沒想到這才一年,她都敢逃學了。
甚至這消息學校都沒反饋給他,要不是他老師昨天去了嘉蘭學院沒見到她,他還不知道她敢逃課了呢。
“我這不是正要去上學呢嗎?你看看,這是去學校的路。”未笑笑轉了一圈,好讓未子濯看清周圍的環境。
“我說昨天,”未子濯掐着額頭,“還有上學期,你要怎麼解釋?”
從昨天到今天,在等未笑笑接通訊的時候,他順便查了查她這一年在學校的狀況,結果發現她不止逃了這一次學,上學期甚至有缺席整整一個月的情況。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之前她是大着膽子,截下了學校給未子濯發的信息,她就是在賭未子濯不會有空來管她。
隻是前提是未子濯不來管,現在人親自去查過了,她也沒得解釋了。
“而且上學你是打算走去?頭發也不梳?”
“我……鍛煉身體,頭發,頭發路上梳……”他們家離嘉蘭學院沒多遠,不過如果走去的話得早點出發,現在走過去肯定遲到了。
“未幾說你都不回家,夜不歸宿?嗯?你去哪了?”未子濯第一次感受到同事們說的家裡有個叛逆期的小孩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