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茶水間裡陣陣咖啡香彌漫開來,姜雅萌排了一會隊伍,終于輪到她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按照她以前的性格,她是不會做排隊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她要努力扮演好一個工作上消極怠工,行動上摸魚成性的員工形象。
因此,她厚着臉皮排在隊伍裡,為此還聽到了好多同事間的小八卦。
聽着聽着注意到有人在說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把總裁的咖啡豆都給拆了,導緻每次隻能接受三包拆封放在那裡的岑昊元,把其他多出來的部分全讓人給拿走處理掉。
這倒是便宜了他們這些使用員工茶水間的員工,畢竟平時員工茶水間配備的咖啡都是速溶的,這一下子喝上現磨咖啡,搞得這兩天整個茶水間香氣彌漫,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開了個咖啡店。
姜雅萌端着手裡的咖啡出了茶水間,這會離上班時間都過了快十五分鐘了,這排隊的人終于是少了許多。
但白薇薇還沒有發消息給她,說明那兩個秘書還沒回來,她就暫時不想回工位了。
本想換個地方苟着,卻忽然聽見後面有人在低聲讨論一個八卦。
“哎,那個拆了岑總咖啡豆的人,這兩天被開除沒?”
“沒,這兩天都沒看到公司有人事變動的消息,也沒打聽出來那個人到底是誰。”
姜雅萌見八卦的主題變成自己,她又返回來在茶水間門口默默偷聽。
沒想到他們行政部的人還蠻團結,這都沒有把她的名字賣出來。
“能接近岑總專屬茶水間的不就是他們行政部的人,張和陳都跟岑總那麼多年了,肯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你說得對,那估計是他們四個助理中的哪一個了。”
“我猜啊,估計是那個白薇薇。”
“為什麼?”
姜雅萌聽到這裡忍不住挑了挑眉毛,覺得說話那個人猜想的思路是對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猜錯了人。
“我前天去給總裁送文件,在外面看到白薇薇把咖啡潑總裁身上了,當時我都吓了一大跳,可總裁竟然沒發火……”
“啊,不是吧,為什麼啊?”
“還能為什麼?肯定是私下用了什麼狐媚子下作手段勾引總裁了呗!你沒看出來嗎,不止總裁,公司裡其他部門的男的,一遇到白薇薇就被迷得走不動道,我聽說連陳秘書都偏袒她。”
對方呃了半天,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吧,就白薇薇長得那樣,總裁會喜歡?”
“誰知道呢,要不然怎麼解釋白薇薇接二連三出狀況,都沒人敢開除她。也不知道那些男的怎麼想的,換做是我,我可受不了一個隻會哭哭啼啼的女人。”
“啧,這有些女的就是慣會裝可憐博同情,可總裁真的會喜歡她?我還是不信,總裁的審美什麼時候變怎麼低級了?”
“就是,我還是相信岑總的眼光的,肯定是白薇薇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一時半會把咱們岑總欺騙了……”
兩人話題開始轉而讨論起白薇薇的長相和行為,聲音更低了,越聊越越偏,最後不知道聊到什麼詞,兩人還認同地一起低聲笑了出來。
姜雅萌喝完杯子裡最後一口咖啡,覺得岑昊元這咖啡豆确實挺不錯,回味醇香。
不過怎麼這麼香的咖啡,還堵不上那兩人的嘴?
“今天這咖啡真好喝啊……”
姜雅萌一邊說一邊踏入茶水間的門,把裡面兩個讨論白薇薇的員工吓了一跳。
姜雅萌見兩人都瞪着眼睛看她,不由得笑着問道:
“說呀,怎麼不說話了,剛才我不是聽你們讨論白薇薇,讨論得挺開心的,怎麼這會不說了?”
兩人相互看對方一眼,眼神對視時都有些不自在。
她們認出來了進來這人是行政部四個秘書助理之一的姜雅萌,剛才講他們行政部人員的壞話被人家撞見了,這一時半會臉上不由得有些尴尬。
但兩人進亘樾的時間都比姜雅萌她們長,很快就冷靜下來,在背後随便蛐蛐别人是不對,可跟姜雅萌又有什麼關系,她們讨論的是白薇薇,又不是她。
而且這姜雅萌怎麼那麼事精,不關她的事,她也要管啊?
這兩人越想越覺得姜雅萌多管閑事,看她的眼神也變成了不屑。
她們認為,姜雅萌也就是一個亘樾的試用工,就算被她知道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能拿她們怎麼辦?
于是其中一個員工語氣充滿了鄙夷:
“關你什麼事,這個點還不回工位上班,是想試用期丢工作嗎?”
另一個員工馬上跟着說道:
“就是,而且,我們讨論白薇薇,關你什麼事?”
“你這會一副替她出頭的樣子做給誰看呢?”
兩人接二連三的開口,其中一個高一點個子的女人臉上那鄙夷的神色越來越大:
“你可别跟我說,你覺得你們是同個部門,就都是自己人了。呵,我們可沒忘,你和白薇薇是競争對手,到時候不是你走就是她走,你這會也用不着假惺惺地替她維護臉面,在這裝模作樣的,要做給誰看呢?”
兩人說完丢下姜雅萌就要走,姜雅萌卻一伸手,擋住了茶水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