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在地的時候,沈卿卿還有頗有心機地抓住了楚容淵的褲腳,生怕被這人給送出去。
楚容淵見到沈卿卿暈倒,臉色半分都沒有變,臉上更沒有所謂仁慈之心,甚至因為沈卿卿昏倒前拽住了楚容淵的褲腳,直接使勁伸腳踹開了沈卿卿。
幸好沈卿卿已然昏迷過去,倒是不用清醒着承受這一腳。
恰在此時,山匪們已經全部擁擠到這一個小院中,藍衣男子也順勢被山匪推倒在地。
楚容淵見此情形低喝了一聲“廢物”,望着滿院的山匪,更是不由得颦起了眉頭,直接呵斥道:“滾!”
“将那個小婊/砸交出來,老子饒你一命。”刀疤捂住裆部踉踉跄跄地走到山匪的前邊。
“要人你就拿走。”楚容淵并未想過救人。
眼前的女人如此巧合地出現這裡,還恰恰是在他身中“重傷”之時,楚容淵懷疑眼前的女子聯合這堆人在搞苦肉計,目的是為了混到他的身邊,伺機刺探情報或者行暗殺之事。
山匪頭子刀疤臉剛準備去撿人的時候,便望見了楚容淵的絕世容顔,直接看愣了刀疤臉的眼睛,口水直接流了下來。
他從未見過如斯美人,比剛才那個還要美上許多,如果能睡到她,那便是死也值得了!
“小美人,你也跟爺一起回去吧!爺保你吃香喝辣。”刀疤臉一不小心便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躺着地上的藍衣男子聽到刀疤臉這話,嘴角忍不住抽動,更是強忍着笑意。
楚容淵嫌惡地瞥了山匪頭子一眼,直接擲了兩枚石子,正好射中刀疤臉的雙眼。
刀疤臉疼得直接在地上打滾,剩下的山匪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都給我上,打死這兩個小娘們。”刀疤臉大聲吼道。
藍衣男子聽到刀疤臉這話,完全忍不住笑意了,直接在地上邊捂住肚子邊大笑了起來,一時之間竟忘記從地上站起來。
三下五除二,楚容淵便不費吹飛之力将剩餘幾個山匪全部打倒在地。
一群人在地上哀嚎不止,其中一個山匪指着楚容淵的臉,說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此言一出,楚容淵的眼中頓時起了風暴,仿佛要把人給殺死。
“姜堰,把地上這些人的手腳筋全部挑斷,眼睛挖掉,嗓子毒啞,一起扔到山上喂狼。”楚容淵吩咐完,就走進了屋中。
姜堰站了起來,手法熟練地将山匪都給處理完,隻差扔到山上喂狼。
望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沈卿卿,姜堰總覺得眼前之人有點眼熟,卻怎麼也想不出來這小姑娘是誰。
姜堰打開楚容淵住處的通風窗,探過頭來問道:“地上那姑娘怎麼辦?”
楚容淵嫌棄地望了一眼灰撲撲的姜堰,往後退了一步後,方才冷聲道:“這種事還用我親手教你嗎?和這群山匪一樣,一起處理掉。”
姜堰“咦”了一聲,說道:“容淵啊,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楚容淵輕“呵”了一聲,道:“你确定那是玉?說不準這就是那封喉的毒藥。”
姜堰恍然間想起從忻州前往邊境期間,曾經遇到的那些殺手,其中不乏有長相清純無辜的女子。
姜堰深知荒郊野嶺出現女子必然不簡單,況且甯可錯殺不可放過,他咬了咬牙,徑直走到沈卿卿的身側。
昏迷中沈卿卿夢到自己正在被人追殺,她一直跑一直跑,還是被山匪給追到了。
“救命……,救命!”沈卿卿呓語道。
聽到沈卿卿的呓語,姜堰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最終還是将刀伸到沈卿卿的手腕處。
姜堰正準備下刀,沈卿卿一個翻身恰好錯過了這刀。
與此同此,沈卿卿懷中的一枚玉佩也順勢掉到衣裳外邊,玉佩之上赫然刻着一個“淵”字。
姜堰望見這個玉佩的那刻,瞳孔微縮。
這不是容淵丢失的那枚玉嗎?
之所以姜堰能夠記得這麼清楚,皆因這枚玉佩是楚容淵母親的遺物,卻在楚容淵回京之後不知丢在了何處。
于是,姜堰拿着尚未收起的匕首,急匆匆地跑到楚容淵的面前,囫囵吞棗地說道:“容淵,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麼!”
“冒冒失失,成何體統。”楚容淵淡淡地望了一眼姜堰。
“容淵,我看到了你的那個玉佩!”姜堰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
“什麼玉佩?”楚容淵有些不解。
姜堰手舞足蹈地說道:“就是那枚啊,你幼時丢失的那枚刻着“淵”字的玉佩呀!”
聽到這裡時,楚容淵立刻想起了那枚送人的玉佩,猛然變了臉色,順勢用右手揪住了姜堰的衣領,冷聲問道:“那枚玉佩在哪!”